第五夢井第四十章
當漳生拼命掙扎那三個小子七手八腳地正向溝邊拽他時忽然不遠處有一聲火槍響。「砰磅！」這幾個小子嚇得連忙松手呆立不動了。
霍良子忙著跟他干爹干娘收拾莊稼好幾天都沒有出來打兔子了。今天終于沒事干了他就向他的干叔柳光祖借了他的歪嘴黑虎子扛著那桿獵槍腰上還掛著個火銃到這北坡里打獵。
快走到電機屋子那里的虎子一下子就瞧見了峰遠和漳波它擺頭擺尾地就沖他們奔去。
「虎子你他娘的回來！」可是到了現在虎子卻不听他的招呼了。「娘的就是打著兔子你他娘的也別想吃內髒啃骨頭了。」他也在後面追去。
一看到峰遠那泥樣他又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峰遠子今天逮著了幾條魚捉了幾條泥鰍？讓我看夠不夠喝一壺酒的菜？」
「去你的！」峰遠卻沒好氣地說。「也不看大人們忙還是閑來摻和啥？是吧虎子！」他伸出手虎子搖著尾巴用舌頭舌忝著他的手心。
「你這小種！真是的這怎麼跟老子說話呢！」
「沒看人家不高興嗎？」漳波白了一眼霍良子卻突然現了他腰上掛著的火銃他的眼楮一亮。
「咋了？遭暗算吃虧了？」眼尖的霍良子現地上的小推車旁還有三袋草不粘泥的。「那三包壞水呢？」
「我哥他們追虎子的兒子去了！」漳波說。
霍良子一听就明白了。歪嘴虎子的名字就是光祖跟據活太監歪嘴張新忠的外號給起的。「咋了爺們連歪嘴子驢也干不挺了！真是越長越窩囊了白跟我爹練了沒出息的種倒先學會使氣了！」
「知不道的事別瞎胡說沒人當你是個啞巴蛋！」漳波又說。「小腰上掛著的那玩意里裝滿藥了嗎？」
「廢話不裝滿藥我掛個這玩意干啥？只是給自己找礙事呀！」霍良子笑著說。
「借一會行吧？只打一槍！」
「干啥？」
「打著狗才夠著吃狗肉！」
「給你這桿大的用！」
「操知道我扛都費勁還怎瞄準打狗子！借不借直說！別問來問去光打彎！」
「娘的你這小玩意竟也跟老子耍牌氣！」
「裝什麼鳥老子？」漳波仍是不服氣地樣子。「不就是跟了我連祖老爺爺靠了這幾圈蘿卜輩嗎？拿過來用用別娘的娘娘們們的小氣子家！」
「吊毛都沒長還娘娘那的！」霍良子笑著說。他從腰帶上摘下火銃遞給了他。
「火泡子呢？騙著我玩呀還有火泡子咋打響！」
「你小子懂得倒不少！就是眼不大好使沒看壓上了嗎？」霍良子說。「這是我應急用的火銃能不準備好嗎？別走了火！別打不著狗子倒傷了自己的狗腿！」
「就你懂！」漳波說。「峰遠帶上虎子跟小叔去接迎一下他們去！」
「行！虎子走！」說完他們就向北跑去。
「嗨他娘的站住！虎子回來是我領你出來的不听話下次看我還帶你出來讓我光祖把你關起來看不急死你！別拿著火銃招惹事呀！」說著霍良子也跟著追了去。
「往那跑？」霍良子終于追上了他們。
「前面那不正打著嗎？」峰遠指著北邊說。
「娘的借火銃不用當 餅柱子使呀！」霍良子看了漳波一眼沖著天空就放了一槍。
漳生從地上爬了起來先一個人跺了一腳。「娘的狗比芯子！」他一邊罵著一邊用手擦著鼻血。「娘的今天真是倒了斜霉了！都讓這些***弄成要飯的了！」
「漳沅子哥呢？」漳波用火銃瞄著他們。而且歪嘴黑虎子也怒視著他們。
「追歪嘴虎子的兒去了！」漳生說。「本來對付這幾個***綽綽有余可他娘的霍同春過來胡摻和把老子就干倒了！最可恨地是他娘的癟頭延華竟袖手旁觀。你看他娘的正和霍同春在那邊閑說呢！剛才在路上沅哥還說日了他姐呢！日了他姐他娘的他更得跟我們一伙了！」
「小毛孩子懂什麼？」霍良子笑著說。他從漳波手中拿過火銃來。「現在是一對一你們都不準用武器單干吧！誰他娘的耍奸弄滑就讓虎子咬斷他的狗腿。憑真本練練！那邊那個***霍同春就交給爺我了！」說完他就大步朝他而去。
「他***霍同革就歸我了！」峰遠獰笑著說。「你這個爹日姐養的種再神氣呀！」沒等他出招峰遠就用頭一下子把他給頂倒了。
「漳波你想要那條狗？」漳生從旁邊的一棵青麻上采了一個青葉子搓*揉了一下塞在流血的鼻子眼里。
「你是哥你先挑！剩下的破爛殘品我收了！」漳波笑迷迷地說一只手拍著虎子的頭頂望了一眼那兩個腿已經打哆嗦的小子一眼。
「好霍元芳家這個***就交給我了！你不是有霍同春嗎？叫他來呀！」漳生笑著就向他撲了過去。
「吳風杰龜孫子只剩下你這個窩囊廢了！小爺先讓你三招出招吧！」漳波笑著說。
「我服了還不行嗎？」這小子轉了轉眼楮珠子。「我心服口服還不行嗎？」
「別耍心眼子想溜號！不老實就讓你的狗腿象霍元芳那***肩膀一樣！虎子是不是又饞人肉了！」
「娘的你們對仗罵我爹干啥？」霍同俊邊支舞著邊說。
「還罵你***爺爺呢？看拳吧！」漳生來了一個黑虎掏心一拳重擊在他的心口。「世上還有你們這種笨蛋打了小爺不快點跑等小爺的人來報仇呀！」霍同俊一不留神被漳生一腿掃倒在地。漳生緊接一跳一腳就踩在他的胸口上。
「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他向旁邊一看看到報仇心切的峰遠象了瘋似的把霍同革逼到了溝沿上。沒等他站定前幾天才從柳連祖那學來的鴛鴦聯環腿就用上了派場了倒霉的霍同革又進去喝淤泥湯了。
「漳波咋還不動手？」漳生笑著說。「只差你就全勝了！」
「小子出招吧！我們還急著去找我漳沅哥呢？」
「你想打我那里讓你打幾下還不行嗎？你不是就想給漳生出氣嗎？要不你說打那兒我自己打我自個！怎麼辦你說了算就行！」
「你小子今回可是膿包投降了！」
「我服了我投降！」
「好既然這樣咱們也優待一會俘虜。兩條路讓你選。」漳波伸出了兩手指頭。「一是你自跳進溝里洗個淤泥澡；第二是你逃讓我們的虎子追上你再把你拖到淤泥里。這兩條路你隨便選。只要你跑得比虎子快讓虎子咬不到也行！」他又用手輕輕拍它的頭頂。「虎子有把握沒有？」
虎子汪汪地沖吳風杰咬了幾聲。
「我那能比它跑得快！我跳就是了！」這小子說著竟真得跳進了淤泥里。
「操手都不敢交真是沒風節！」漳生輕蔑地說。「小子輪到你也換身衣服穿穿了！」他彎下腰用手拍了拍他的紫腮。「別裝他娘的死！」
霍同春一看霍良子那樣心里就怵了。那天他也看到過他的凶殘樣。他想逃跑可延華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他一著急也不管舅子不舅子了當下就給他偏癟頭頂兩拳然後一腳把他踢到一邊。
「哪里走？」霍良子追了上來。
霍同春一看逃是不可能了急忙轉身去拿他插在草捆子上的鐮刀。霍良子也不笨就在他的剛要抓住鐮把柄時他就放了火銃。砰得一聲霍同春的鐮被打飛了。霍良子趕快扔掉火銃飛身向前掄起了槍托子又是打霍利自的那一招但這次打在他的腿。霍同春身子晃了一晃一下子就痛得跪下了。
「娘的別裝熊樣！」霍良子又飛起一腿這小子連一聲也沒出就滾到了溝底的淤泥里去了。
這時峰遠也跑過來了解開他的草捆把他割的草散活地扔到了溝底之後他手拿繩子要走。
「拿這個干嗎？」霍良子問。
「把那幾個泥猴子捆起來游街去！」
「胡扯！沒听說逮狗容易放狗難嗎？」他一把奪過繩子也扔到了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