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四十五章
「想找事呀？」漳沅向前一下子就推開和漳波支胳膊的霍同順。「成天只欺負年小的！」
「我們玩誰讓他不準我玩！這是你們家的呀！」霍同順仗著自己比漳沅壯就理直氣壯地說。
「這也不是你們家的！」漳沅生氣地說。「沒看到爺們在這兒玩得好好地！」
「有本事比比！」霍同革用手模著昨天被漳沅打腫的臉。原來這小子看好了青玲他有事沒事地就惹她玩可她卻不喜歡跟他玩甚至還罵他娘的___大比小比嘎啦比。昨天下午這小子終于忍不住了看到漳沅走了後就有意把正在跳繩的青玲撞倒了還踫掉了一顆牙。正在青玲嘴角流血啕啕大哭著要去隻力家去找孟老師時可巧被忘了拿馬扎回來的漳沅踫上。漳沅一下子就把他弄倒在地照著他的腮一頓好扇在他求繞後才牽著青玲的手把她送回家。
「娘的比就比！」漳沅說。「單挑還是伙打！」
「伙打！」霍同順說。「我們出三人你們也出三個！」
「行峰遠和漳生我們仨延華子報數！」漳沅笑著說。「你們呢？」
「我同革哎同俊呢？」霍同順說。
「在這！」霍同俊答應了一聲就要向前擠。可被站在一邊的吳風杰瞪了一腳嚇得不敢支聲了。現在他幾乎成了一個出氣包尤其是張自成和吳風杰在生氣和吃虧心煩時經常修修他出出氣。
「行嗎？你去上！」張自成也把他推到一邊。
「風杰你上！」
「昨個扭了手腕子現在一動還疼呢？」吳風杰卻慢慢地說。
「那同順哥我來！」張自成說。
「好吧！」霍同順雖然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卻無可奈何于他。「漳沅咋玩！」
「先打上十鎖子的為贏沒有鎖一吹到底一嘎到底不準跟觀不準沾衣更不準用月兌手 ！模樹時要掄三掄蹲三蹲還有今天的事今天解決不準耍賴！」漳沅說。
「行！」霍同順說。「誰搶數！」
「我！」張自成向前站了一步說。
「你們呢？」
「峰遠搶數！」漳沅說。
「好來！」峰遠向前站在張自成面前。「歪嘴子驢等會可要嘴利落點！」
「咬不著你的吊！」張自成說。
「準備好了！」報數官延華跑在他們中間大聲說。「一、二、三開始！」
「大棒！」峰遠馬上說。
「大棒！」張自成略遲了一下。霍同順狠瞪了他一眼。
「漳沅伙先打！」延華宣布。
「漳生你好打二十第一棒；峰遠好打左撇第二棒；我十下第三棒。兄弟爺們爭取一局就結束戰斗讓他們模樹！」
「好了！」這兩人齊聲說。「得令！」
漳生一開局就是一個二十。五下就下去了很遠。由于不準跟觀只有霍同順隊的一棒跟著。
「商量點事行吧！」張自成悄悄地說。
「你會有啥好事？滿肚子雞毛蒜皮！」漳生又蹲下準備打翹。
「等會模樹時對我輕些讓我模個好模的行不?」張自成擋住了漳生。「你看我讓你們先搶了大棒！」
「行！你得跟我沅哥說去！」
「沒問題！剛才沒看見我姐也來了！我擋著你用手扔不就得了！」
「你小子會來事！」他蹲在那里拿著木翹狠狠向前扔去!
光漳生這一棒就得了九鎖子八十丈。急得霍同順他哥倆直跺腳。輪到峰遠了打左撇對于一個慣用左手的人來講說是太容易不過得了!
「他是左撇子應用右手打左撇！」霍同革急忙說。
「誰說的！」峰遠瞪了他一眼。
「你又沒早說好！」漳沅說。「別賴皮！」
「別吵我們趕上他們不就是了嗎？」霍同順不在乎地說。
一會峰遠就完成了任務。到了漳沅三棒打不打的沒啥意思萬一打多了不好記零零頭頭的再被他們吹掉于是他故意把木翹打到城外。
「我們要鎮定兄弟們！」霍同順說。「爭取一下子過他們讓他們模樹!自成穩住點！」
但沒想到善打二十的張自成竟一下子就打到了城外。
「娘的啥事？這麼斜道！」他扔下木棍就跑到正盈盈注視著漳沅的他姐姐身旁。
「狗漢奸！」霍同順低聲罵了一句。「年三十晚上逮兔子有你過年沒你也過年！」他唧噥著拿起木棍把木翹放在磚頭上。「老子也是善打二十的！」也不知是由于生氣還是心慌他竟打了個拉蛋。對于他這樣一個連自己的腳尖都很不容易自己看到的胖墩子來說打這個可是個高難度的動作就好比一個雙腿殘廢的人要去跑馬拉松一樣。但是他還是慢慢地蹲在木翹那兒把手從後面兩腿之間伸出可他的胳膊不太夠長。這家伙用力一伸可惜沒打著木翹身子卻爬在那里。現在只剩下三棒霍同革了。
這小子一開手就是個五福。他裂開小嘴一笑。「哈哈開門就見福！」他走向木翹的格子用手輕輕打起木翹在木翹下落的工夫瞅準了就用木棍打去。木翹倒是打出了城外很遠可木棍也飛了出去。
「娘的竟用月兌手 ！」漳沅笑著說。「剛才沒帶耳朵來還是耳朵眼里塞了驢毛了！」
霍同革先是一怔突然撒腳就想跑漳生一跳就把他摁到了那里。「我哥早就防著你這一招了！」他反扭著他的胳膊就把他押了起來。霍同順也本想逃可是漳沅和峰遠寸步不離身。只有張自成在他姐姐身旁嘻嘻地鬼笑著。
漳波從不遠處一棵樹身子解下兩塊最已準備好的黑布條子扔給了漳沅一塊拿著另一塊走到霍同革面前。
「別怪爺們心狠！這是輸贏定的。咱不說模太遠的後趙家的大楊樹了咱今只模孤島寶文子家的屋角！」
「也太狠了！他的屋角也在大坡里也不近！」霍同革唧噥著。「模個近的不行！」
「咋不行？」漳波笑著說。「向西不遠就是我哥家的那口古井！要麼去模井口去也可以！」
「還是模遠的吧！萬一掉進井里還不結果了我！」
「好來！誰我們兄弟這樣好的人家模樹都是指那模那的哪有第二條路給你選的！」漳波依然笑著說。「咱就說後趙家的那棵大楊樹吧那天漳君哥模了一天才模到。」他給他蒙上了黑布條子。
「系得太緊了眼里都出火星子了！」
「松了你他娘的不拽下來偷看！」漳波又緊了緊才給他系牢。「好了先掄三掄！」
漳生摟著他的後腰把他抱了起來嘴里數著。
「一掄！」
「二掄！」
「三掄！好了再蹲三蹲！」
他又抱起他用力向下蹲了他三下這樣下來他不僅被掄得暈頭轉向的而且兩腳給蹲得麻麻的他並沒有向北走反而轉向了東邊的霍同海家的地欄去了。最後他模住了他家的豬屋子角他高興地說。
「娘的我模到了！」又一抬腳撲騰一聲掉進了糞池子里和同海家的黑母豬作伴去了。
「霍同順該你了！」漳沅笑著說用手揮舞著那塊破布。
「還有張自成呢？」
「他比你老實！」漳沅說著就把他的眼給罩住了用力系緊了。
「漳沅你別公報私仇！」霍同順叫嚷著。「別因為跟打氣有一腿就放了張自成！」
「你模完了樹再說！」漳沅說著就摟住了他的後腰。「這肥胖！」
「你還沒指定模哪呢？」
「娘的一急給忘了！要不也去模寶文子家的屋角吧！」他用盡全身力氣好容易才把他給抱起來就準備掄時他們一起摔倒了。「真就是沉砸得我的腳都斷了！」
而霍同順卻笑著說。「還有二掄三蹲呢？」
漳沅站起來。「我沒辦法了！你們來！」他一向峰遠招手峰遠就對國中、國良、國亮等一群受他欺負的小家伙們一使眼色。
「沖！揍他這個***！」國中喊了一嗓子立時七八個小家伙就圍了上去來了一頓拳打腳踢。
「娘的是誰？」他氣得破口大罵。「漳沅你他娘的竟敢黑干！」
「娘的我又沒打你！誰當你經常欺負人呢！這叫引起公憤！」漳沅笑著說。
「啥公憤？是驢糞蛋！」張自成指著路邊的一堆干驢糞蛋子說。他這一句話倒提醒了吳風杰。這小子也真狠用手指頭夾起一個驢糞蛋跑過去就塞進霍同順的嘴里。
「娘的嗚嗚」
「歪嘴子驢咋辦？」漳生問。
漳沅看了一眼仍在那兒看熱鬧的冬美。「人家也算幫過我們這一次了！下次再說吧！」他沖她笑了一下。
「操有娘們卻什麼也忘了！」延爺只是小聲嘟噥了一句。
漳沅听見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