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上午漳沅來到了工地上。那個胖乎乎的人稱笑面虎的工頭把錢給了他以後笑著說。
「怎麼兄弟不再多干幾天?只要你能干下一個月來一天挺三天的工錢!留下吧!」
「快收麥子了誰能再干上一個月!他們聯絡我去東北鋸木頭管吃管住工錢又多我還沒去!」漳沅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里。「收麥子是急活不是收玉米棒子晚收十天八天的沒啥事可這麥子晚收一天都會落得滿地都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村里有好幾個留在這里的了!」笑面虎又笑著說。「再說家里又不缺你一個勞力這年頭你還沒看出來只有掙錢才是真的!」
「我回家商量商量再說吧!」他笑著說。
「行!」笑面虎又說。「你到別處工地看看有幾個跟咱出的工錢多!來了咱還第一天請喝頓酒!」
「行!明天後天我不來就不來了!」漳沅含糊地說。
「我等著你兄弟!」
柳漳沅離了工地騎著他的寶馬良駒去了東南上的農貿市場。他打算給家里買點菜也弄點別的晚上好到鐮刀頭家去。他們家對他跟燕玲的事也有所耳聞鐮刀頭對他倆的事也睜一眼閉一眼漳沅和燕玲子也想把事早定下來省得這樣偷偷模模的。
他把自行車停在市場口的一棵下也沒有鎖就進去了。市場上的人並不多。賣東西的大部分人是鄉下人買得則多為城里人。剛停在一個豬肉攤邊他就看到幾個戴紅袖箍的人押著一人橫沖豎撞地走了過來。漳沅知道這些治安聯防員是在這個市場上最惹不起的他趕快閃到一邊。突然他現被押的人怎麼看怎麼象是商延華尤其是他那明顯的特征偏癟腦袋瓜子。
「娘的這又咋了?」他心中想。前幾天因為打仗才拘留了半月放出來。
「哎!」他剛喊了一聲。
「叫我干啥?買個菜也跟著這麼緊!」一人在他旁邊說。他一看原來是霍紋靜她手里提著個兜子。
「你個二狗靜!不是叫你!」
「不叫我看上別人了!」她現那個賣肉的家伙沖他們笑她就拉著他離開了。「回家去看我咋收拾你!」
「干啥呢?拉拉扯扯的沒看淨是人?」他笑著說。
「跟我睡覺時也沒嫌拉拉扯扯的!」她看了他一下。
「啥時的事了?」
「睡一回也是睡!」她又看了他一下。「才穿上褲走了幾天又不承認了!剛才你吵呼啥?」
「剛才那人象是商延華!」
「對就是他所以我一看見你就拉你過來!」
「又為啥逮他?」
「偷錢唄!」她說。「在市場南邊頭上被人捉住了好一頓狠揍!他們問他的同伙他說沒有接著又是一頓!揍得他尿了一褲這才押他去派出所!你以為聯防隊那些是人呀?萬一商延華受不住胡亂咬起來把你也弄進去是好玩的!別說跟我睡覺就是水我也給你送不進一口去!」
「那麼還得謝謝你了?」
「還倒不必!」她笑著說。
「操你還知不道推辭!」他拉起她的另一只手看了她一眼。「你咋又穿這紅褂子?那天我都說了這紅色不配你本來就黑越穿紅色的不越黑!」
「我就這樣!冬美白女敕可著事!」
「著啥事?」他急忙問。
「看你這樣才有啥事?今天不上工地了?」
「已結了工錢我準備收了麥子再來!今天不上班?」
「大夜班黑夜十二點的班想買點菜回家一趟!」
「那你先走吧!我又沒事我隨便溜達溜達再回去!」
「你來了我回家還干什麼?我兄弟又不著家!」
「還有你娘呢?」
「我沒空看她!」她的臉一沉更加黑了。
原來有個外村的死了老婆的家伙托人向她娘提媒她娘竟然應了。這件事弄得她和霍同革都不高興。她們姐倆也並不十分反對可她們的爹霍利自還在監獄中活得好好的。事實證明由于她們姐倆的反對她娘並沒有再嫁。
她現她盯著她自己竟自己笑了一下。「好像沒見過一樣!」
「黑也有黑的漂亮!」他也笑著說。「就象那回看的老外電影樣黑人中的牡丹!」
「別光耍嘴!沒事到我那吃點吧!反正現在我也沒事!」
「去唄呢!買得什麼好吃的?」
「買的骨頭!」她笑著說。
「行!」他們走回了市場口。「你走來的?」
「這麼近還騎車子?過一個路口就到還沒有五百米!」
「我的寶馬良駒拴在那邊我們過去推我載著你!」
「咋不行!雖然近有捎腳咋不願意!」她笑得那樣甜。「操你的寶馬良駒呢?」
「在那邊不是?」
「你看有嗎?」
「咋能呢?」漳沅一看真沒了。「那個賊這麼眼瞎連我那樣破的駒也牽!我放在這兒好幾會了也沒丟過他娘的今天竟踫上黑道日了!」
「不是賊?」旁邊一個在三輪車上賣餅干點心的說。「賊是沒人的時候才偷蓋子帽的啥時也搶。我這是昨天剛把我的三輪車弄回來。你找的自行車去城管吧!剛才他們扔上偏腳子三輪拉走了!」
「女乃的!」
「小伙子別沖動氣盛!」那人又說。「我還是勸你別去了!你破車子才值幾個子還不夠交罰款的而且還得招惹一頓臭罵踫上狠的還招打我的腰還疼呢!」
「娘的!」
「別氣了!我們走回去吧反正不遠!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吃了中飯我們出來買輛新的!」紋靜笑著說。
「有一天老子做了大官非狠狠整治這幫小子不可!」
「別做夢了回家吧!」她拉著他走了。
「可憐我的寶馬良駒!」
「該換了!」她沖他一笑。「我到那對過買點東西去!你先拿著這兜子在這兒等我!」
「買啥?我和你一起去!」
「讓你等你只管等著就行!」她羞澀地說。把兜子遞給他她就跑過了馬路。他以為她到那個百貨商店去卻見她略停頓一會看了一周轉進入了隔壁的藥房。過了一會她又急急地跑了過來。
「買的啥?生毛病了?」
「你才生毛病了呢?」她羞澀地又看了他一眼。
「那買啥?」
「用的!」
「啥用的?」
「你咋這樣問個沒完沒了的!」
「問問又成不是了真是的!」
「跟你睡覺用的!」
「睡覺還吃藥!」
「是避孕套!」她紅著臉說。
「買這玩意干啥?城里人才用咱們又沒用一回!」
「不用你想讓我也跟冬美樣懷上?」
「她懷孕了?不可能吧!」他有點吃驚。「前幾天還見過她沒見肚子鼓起來呀!」
「傻呀你才幾天咋就肚子鼓起來顯眼的!」
「你咋知道?」
「我們在一屋里住咋知不道?我們一般是一天來月經最多不差二兩天。可我的走了十幾天了她的還沒來!今早晨她還吐著來的!你說你長這玩意干啥害了多少人?」
「咋不去醫院?」
「咋沒去!醫生說太小弄不著過陣子再去!是你的!所以我才買這玩意。其實廠里免費可咱怎麼好意思去領!」
「你也有不好意思的事!」
「去!」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在到廠門口時一個打扮的時髦的小女人騎著一輛新的小輪平把女式自行車正好出來。
「這就是柳漳華找的媳婦!」她說。
「是嗎?還挺漂亮!」他瞅了一眼她的背後。
「別看了看到眼珠里挖不出來嗎?」
「夠不著看看還不行!」他對她一笑。「女人的美麗長來就是讓人看的!」
「漂亮有啥用?光招禍!」她輕蔑地說了一句就拉著他進了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