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o章環環(二)
「我說」她抬起頭望了他一眼現他的肘子放在桌沿上吸著煙思考著她于是又閉上了嘴。她溫柔地凝視著他！雖然他有時真得令自己生氣但她不知為何一看到他在這兒自己會感到高興！有時她也覺自己會想起他甚至也有點疑惑！她又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很帥的人也可以說他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在這兒她見過好幾個男人但為麼自己會偶爾想起他？在他把自己從夢中驚醒後而她又樂意和他一起再進行自己的夢。她喜歡在這兒遇見他甚至就跟現在一樣無言地坐著她也很高興！他不在這兒時她覺自己會心神不安！
她又看了他一眼但他依然吸著煙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凝望！她輕啟雙唇卻又合上了也許她不想打擾他或者她擔心他不喜歡這樣。「可你是否也會想起我?」她又慢慢地垂下了頭。
他們之間只是這樣沉默只有那煙慢慢地盤旋著。
「昨天那個女孩就是你老婆？」她凝視著他說她的美麗的雙眸卻被煙或霧樣的東西遮擋地朦朧了。
「嗯！」他笑著說。「你以前也見過我們在一起。她怎樣？」他又一笑。
「當然很漂亮！」她慢慢地說。「你有這樣一個美麗的愛人她也有你這樣一個戀人太有福了我真有點羨慕她！」她竟看上去有點羞澀。「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嗎？」
「玉筠茹！」他說。
「跟她在一起你一定很幸福！」她听起來有點憂傷。
她怎麼了？
她只是個孩子！
他一直這樣想！
「環環」他笑著說「你應該每天跟一個純真無邪的小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象美麗的小極樂鳥一樣在你自己的美麗樂園中自由飛翔！」他也根本知不道為何會對她如此說。他只是凝視著她。
而她卻生氣地大聲說。「我不是個小孩子！從現在起你一定記住︰我不再是個小孩子了！」
他竟被她的話驚呆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他不知道怎樣安慰她他也不敢。他擔心自己笨拙的語言會更激怒于她。而她也無言地低下了頭。這間小屋里又變得沉靜了。
突然她從床沿上站了起來走過去關上了門。「走後也知不道關門！」她生氣地說也許她已忘記了是她自己來時開的。她看了他一眼卻對著窗戶坐在那椅子上。
∼∼∼∼∼∼∼∼∼∼∼∼∼∼∼∼∼∼∼∼∼∼∼∼∼∼∼
雷東亭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煙並對她笑了笑。
「不介意你抽吧！」吳海溶沖他輕輕一笑。
他點上後先吸了一口才慢慢地說。「你們七位都會去我們宿舍？」
「當然！」她又看了他一眼。「星期天除了去圖書館或在宿舍里洗衣服我們也無事可做！」
「噢！」他說。「玩撲克嗎？」
「不玩！」她說。「我們不會也沒人說玩！你們玩？」
「以前經常在宿舍里玩！」
「現在不玩了？」
「我們現在缺人手。」他干笑著說。「兩人常規出去談戀愛一個人也經常出去找他的新或舊的女朋友。但以後你們可跟我們玩。」
「我們不會！」
「我們會教你們的很簡單。」
「那先謝了！」
「沒什麼！」他看了她一眼卻又吸了一口煙。
「今天是周六！」她又說。
「是呀！」雷東亭慢慢地說。「今晚該有電影的！」
「是呀！」她又看了他一眼而他又吸著煙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想麼？」她心想
∼∼∼∼∼∼∼∼∼∼∼∼∼∼∼∼∼∼∼∼∼∼∼∼∼∼∼
他們心中依舊是沉默。但又過了一會張劍鋒笑著對她說。「對不起！我收回我的話！」
「跟潑出的水樣你能收回嗎？」她卻對他突然一笑。「我最討厭別人依然把我當作孩子看待。記住我最不喜這！」
「嗯！」他輕輕地向地上彈了彈煙灰。「一定不會了！」
在燈光下她美麗動人的臉上又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又變成了一只美麗的小鳥。「我們還是好朋友!」
「當然是！」他立刻說。
「我討厭依然把我當作孩子看待！」她把手放在桌上邊上。
「你已經是位美麗的大姑娘了！」他沖她一笑。
「謝謝！」她又甜甜一笑。她又把手拿了回去但又說。「哎呀！」
「麼？」他關心地問。
「你自己看看！」她把她的小手豎在他面前原來她的白女敕的手指上沾上了煙灰。「你干的好事！」
「我？」他立刻說。「我一直坐在這兒吸煙剛才老常在那邊抽得！」
「這人為麼又往地板上彈了？」她又看了她的手指一眼。
「還不洗洗去！」他笑著說。
「別幸災樂禍！」她看了他一眼說。「你若倒霉時我會幫你的而不是這樣！」
「真對不起您老人家！」他立刻又說。
「壞！」她有點抱怨地說。她站了起來向對著門的屋角那放在方凳上的臉盆走去。「過來幫忙！」
「干麼？」他趕快吸了一口煙把煙扔到了地上。「讓我給你洗手？不怕我沾便宜？」
「渾！」她羞澀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就要沾便宜！」
「那好！」他笑著走向了她。「喲這水比你的手還髒。老常也知不道潑掉。」
「你以為他會比你勤多少。」她譏諷地說。
「我懶？」他看了她一眼。
「你不嗎？」她立刻狡猾一笑。
「我覺你越來越頑皮了。」
「行行好哥哥去幫我打點清水來！」她動人一笑。「對不起！」
他沖她一笑端著盆子出去了。
「真有趣！」當他走進大門廳里時透過門玻璃她高興地又看了他的背一眼。然後她又坐回了椅子上。雖然他的錯誤很嚴重可不知為麼一看到他的微笑自己竟立刻原諒了他。當然在他為自己做事時即使是非常小的事她也感覺很幸福和自豪。她喜歡他為自己做任何事。她又向窗外看了一眼但他已消失了。當她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是什麼在困擾著自己時她卻又朦朧了必竟雖然她盡力不去想他但她根本無法禁止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