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男思及此心中不由泛出一股敬佩之情,蹲子,伸手去踫觸那胳膊上的傷,她在想辦法怎麼替他止血。
「你干什麼?」白衣男子對她的舉動甚是懷疑,本能的一甩胳膊,睜開緊閉的眼,剛好與秦勝男抬起頭的眼對視上了,兩人俱是一愣,還是秦勝男率先反應過來,往後迅一退,臉上泛出淡淡的紅色。
白衣男子的臉上泛出一絲久違的笑意,只是一瞬,可這又怎能逃掉秦勝男的法眼呢,為了打斷這份尷尬,秦勝男開口說道︰「我只想替你止血而已。」
說完她又蹲下來,這次白衣男子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動的,任由秦勝男在他身上動手動腳。
秦勝男撕下白衣男子衣角的一大片,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輕輕的打開,將里面黏糊糊的綠色藥膏抹于白衣男子的個個傷口,再用剛才撕下的衣角慢慢包扎了幾處傷口比較深的地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了,你的小命總算不會輕易死掉的,不過你得盡快找個大夫好好診治。」
她不理會白衣男子復雜的表情,在男子身邊躺下,漸漸的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她也不知那一刻她居然這般大膽,在一陌生男子面前都敢放松戒備。
再次清醒,是被男子用石頭丟醒的,她滿臉怒容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子,自覺無趣,便轉身轉身向屋外走去,畢竟她躲在這里好半天了,得找個機會離開這是非之地,伸手一模衣兜卻不小心現,她出來時更本就沒有帶走那只鐲子,那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遺物,是她的念想,可是她整天將它戴在身上會被別人現的,誰能想的明白一個男子身上居然裝了一只翠玉鐲子,她的心頓時空落落,心內也開始猶豫,走還是不走?
窗外的天色有些黑了,也不再听到打斗聲與腳步聲,秦勝男站在屋外,任由寒風吹在臉上,鑽心的疼,她在徘徊……
「你要去哪里?」白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秦勝男的身後,只是他將所有的力都支撐在牆上。
「不知道」秦勝男說完她就後悔了,她要回去,她要拿走那只鐲子,一定。
「哦」白衣男子好奇的出一聲,當他還想說什麼時,秦勝男已向前走了七八步了。
「你到底要去哪?」白衣男子的聲音稍微大了點,秦勝男這才反應過來,他受傷了,她怎麼可以救了他又拋棄了他,那豈不是剛從狼口救下一人,又將他拋于虎口嗎?
「你要去哪里?」秦勝男問道。
男子臉上閃出不能相信的表情,瞬間又歸于平靜︰「伊犁軍營。」
秦勝男臉上露出狐疑的樣子,他不會是猜到她是伊犁軍中的士兵才如此說,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你到底要去哪里?若是再如此我可就直接走了。」
白衣男子皺皺眉,笑道︰「騙你何用,若是為難,也就算了吧。」
「你到底是干什麼的?」秦勝男再問,若他真是要到軍中,可他又沒穿軍服,而且從剛才到現在,他從頭到腳那點有軍人之姿,不過倒有點小說里的江湖少俠的韻味,想到這,秦勝男撲哧一下笑了。
白衣男子丈二模不著頭腦,但臉上仍是淡淡的說道︰「我想去軍中見一人,至于是誰?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也要回去?你不是我時逃兵嗎?哪有逃出來,再入虎口的?」秦勝男從沒告訴他她要再回伊犁軍營,可眼前的男子說的很肯定,讓她渾身打了一顫。
「你剛才回答我時這麼敏感,不就說明你和我同路嗎?」白衣男子依舊淡淡的說,只是這次說完他的嘴角微微的有些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