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捂在秦勝男嘴上的手放了下來,但捏在她腰上的力道卻更添了幾分「你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屬下領命。」秦勝男也不清楚為何這個時侯南宮赫連還有心情管她,雖是好奇,但是任何事都不及打了眼前的這個人來得更重要。
停了一會兒,秦勝男估模李奕必然離開了,才使勁的想甩開男子對他她束縛︰「你快放開我,我答應救你便是了。」
那人的手並沒有松開,反而更緊,秦勝男略帶抱怨的說︰「你的命全在我的手里,若我只要一喊,他們勢必會沖進來,你覺得我還會在叫嗎?」
兩人站在那里,久久的平靜之後,那人才慢慢松開了手,有點威脅的說︰「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大不了與你同歸于盡。」
秦勝男掙月兌他的束縛之後轉身帶絲笑意的說︰「你若是信我,就先躲在床下,明日辰時之前我定將你送出伊犁軍營,以後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人突然有些搖晃,一下子坐在了床上,秦勝男清楚他傷那麼重,剛才只是為求自保,將所有的精力都用上了,只要一松口氣,就像現在這般,任誰宰割了,只是她不想喊,她想救他,也許是他的的決絕,也許是因為他的憂郁,也許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的私心吧,不過這一切就等想好了辦法再說吧。
「我去去就回,你可藏好了。」秦勝男開口道來。
那男子臉上閃出一股異樣,有些不信任的絕望︰「你到底想使什麼計謀?」
「我不出去看看形勢,又怎麼想好逃跑路線,你現在已沒有退路了,別太擔心。」秦勝男淡然的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帳外早就沒人守著了,秦勝男緊走幾步,趕上一小兵,隨口問了些情況,心內的焦急才去了三分。
南宮赫連僅僅讓李奕帶領一小隊人馬四處搜尋,他仍在主帳與眾將士商量戰事,也許是他認為此人受傷頗重,更本跑不遠,還是真有什麼大事就要生,他真在商議要事,秦勝男也猜不透其中一二。
自從尹志死後,南宮赫連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復雜,偶爾也會有些失神,她心里清楚,南宮赫連對她必然是有所懷疑的,找她攤牌是遲早的事,他只有在那天降臨之前徹底來開這里,去一處他更本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地方,才能安全,所以她才會答應救他,逃到南楚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打算。
那敵犯的身份她雖沒問過,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一位兵士那麼簡單,可是她又要怎樣才可以救他出去呢?
漆黑的夜空只有寥寥的幾顆星星還掛在天上出微弱的光芒,連月亮都藏的毫無蹤跡,晚風習習吹過,唯留下略微刺骨的寒意,雖然現在已是三月中旬,但是夜晚還是有些陰寒,秦勝男四處走著,思緒全跑到該怎麼吸引南宮赫連與全軍將士的注意力,忍不住一哆嗦,身上的汗毛瞬間全都豎起來,她有些惱恨的看著討厭的破天氣,可很快卻露出勝利的微笑。
她平靜的向軍營的西南角,抬手將一個香囊拿在兩手之間,默默祈禱,才慢慢揭開香囊的袋子,將里面翠綠色細細的粉末吹向空中,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慢慢擴散,隨風飄蕩在這空中,才復又將香囊收起,慢慢的向幕帳走去,她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被抓住,思及此,她緊走了兩步,揭開簾子,就見南宮赫連橫躺在躺椅上,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