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男緊張的都不敢直視南宮赫連的眼楮,更不敢回答,略微抖動的雙手立即扶上南宮赫連的腰,將那底褲的袋子解開,想閉眼又不敢閉眼,只得鎮定的看著,南宮赫連就那樣光著身子站在她面前,她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才見南宮赫連走進浴盆內,額頭上殘留的汗才慢慢滴落下來,她站在南宮赫連的背後,深深吸了口氣,臉上的潮紅依舊沒有退去,她望了望屏風,也不知那人現在怎麼樣,剛才只顧著想逃出去的辦法,也忘了給他點金瘡藥。
按推斷這個時侯藥效應該早起作用了,可怎麼還是沒有人來稟告,難道不起作用了?
「怎麼又站著不動了,你忘了你該干什麼嗎?」南宮赫連一面擦拭自己的身上,一面問道。
可在秦勝男的耳中怎麼覺得他這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的得意,想想剛才的屈辱,心內積壓的火焰向火山一樣,噴涌而至,腦中里一熱,直接舀了一瓢熱水倒在南宮赫連還未傷愈的左胳膊上。
一聲悶哼,驚醒了秦勝男,望著手中握著的水瓢,再看看南宮赫連左肩上的傷,她也愣在那里了,那是因她而受的傷啊,她居然還……
「你好大的膽子?」南宮赫連轉過身子,滿臉怒意的審視著秦勝男︰「你知道嗎?你如此大膽,本王完全可以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秦勝男帶有悔意的跪了下來,說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後面的話她也不知該怎麼說,她是故意的,只是不清醒而已,而且她也清楚,太多的辯解只會讓南宮赫連更煩躁。
「哼」南宮赫連的臉上閃出一抹嘲弄,還想再說什麼,外面卻傳來徐將軍的聲音︰「稟王爺,不知為什麼,今夜有大批的士兵出現昏厥的狀況。」
「什麼?」南宮赫連邊說邊踏出浴盆,麻利的穿上衣服,他也沒有再看秦勝男一眼,便出了帳外。
秦勝男臉上一喜,听得兩人走遠了,才走至她的床前小聲喊道︰「你快出來吧。」
床邊的床單才慢慢閃了兩下,那敵犯臉色蒼白爬了出來,臉上閃出驚異的樣子︰「你是怎麼辦到得?」
秦勝男一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她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地圖,一會我會設法將你送到後山之上,你繞著我標的路線,必然會離開伊犁軍營,以後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過丑話說到前頭,到時候萬一你再被抓回了,可別把我招出來。」
男子點點頭,伸手想接地圖,秦勝男卻將地圖往後一縮,便道︰「你得告訴我你是誰?是何身份?」
男子臉上馬上就顯出一絲戒備,不說一句話。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話剛說完,秦勝男就知道話說錯了,這樣不是告訴他她也是心存異心嗎?那她對他來說豈不更可怕。
秦勝男略微的懊悔了一下又說︰「不說算了,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要求?」男子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又變的坦然。
「對,倘若它日我有難了,你必然要救我一命。」秦勝男說道。
男子的嘴角有些輕微的上翹︰「我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本事救你。」
「不是現在,是以後,你若是答應了我現在立馬就送你出去。」秦勝男解釋道。
男子臉上笑意更濃,看得出他的笑有些勉強︰「我從不受人威脅的,誰也不行,你現在不送我,我就要大叫了,他們現我在這,必然會懷疑到你,就算那王爺再信任你,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秦勝男臉上泛著絲絲恨意,嘆了口氣︰「好,我這就帶你離開,不過你那麼可惡,一定還會被抓回來的。」
男子的眼中一閃,什麼也沒說,就站起了身,秦勝男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男子手中︰「這是毒藥,想死了就給傷口處抹點,不出三五日,必然會氣絕身亡,放心絕不留一點痕跡的。」
男子先是一愣,接著就將瓷瓶裝入懷中,跟在秦勝男的身後。
「你先等著,我先將人遣走。」說罷秦勝男又出了帳外,她看了看門口不遠處站著的哨兵便道︰「生什麼事了?」
哨兵搖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很多人昏厥了。」
「是嗎?那你快去打听一下,我在這等你?」秦勝男說道。
「可是小人要站崗啊?」小兵的臉上露出一絲忐忑,他其實想說︰你想知道,為何自己不去,卻要讓我去找晦氣,但是礙于身份的不平等,還是把話咽到肚子里去了。
「我不是在這站著嗎?你快去快回,我先替你頂會。」
「那小的去了。」小兵不情不願的去了,秦勝男也裝作看不出,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走遠了後,才回帳內將敵犯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