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南宮雍將南宮赫連遞回的密函扔在地上,呼吸急促,一手下去就將桌子震得巨響,站在一旁的奴才嘩啦嘩啦的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出一聲。
唯有膽大的主事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您要注意龍體啊。」說完再看看南宮雍的眼神,再也敢多說一個字。
「全都是飯桶,飯桶。」南宮雍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掀到地上,滿臉怒氣的出了乾坤殿,他一路疾走,臉上的寒意似乎都要將過往的奴才嚇死。
南宮雍進了他的練功房,卻一改往日作風,趕走了里面所有的陪練,獨留自己在房中。
直到夜間南宮雍才滿頭大汗的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殿內都干了些什麼,更沒人敢觸這份眉頭。
重回乾坤殿,大筆一揮,八百里快騎,又有信使向蔚城方向奔去。
沒過幾天,南宮赫連悄無聲息,率軍北退,直退到宛郡,伊犁、南隅、麗滄三座城池內的將士一夜之間也都退出了城外,就在那夜,南楚派兵接連佔領了伊犁、南隅、麗滄。
天剛亮,沈漠就派人叫醒了馬車之上的南宮穆連。
「閽邪王果然重要,這一次真是功不可沒啊。」沈漠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城池,臉上難掩心中的得意之情。
「既然太子殿下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是不是本王就可以離開了。」南宮穆連無暇顧及沈漠的狂妄,他只想回去東山再起,將沈漠趕出這里,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反敗為勝,南宮赫連的陰謀才不能得逞。
「閽邪王難道就這般急著走?」沈漠笑著問道,「或者本宮可以得到更多呢?」
南宮穆連的臉一僵,吼道︰「原來你真是個言而無信的家伙。」
沈漠哈哈大笑,指著前面大開的城門說道︰「我這般豈不叫天下人恥笑了,你看,那就是出口。」
「你就讓我這般走回去?」南宮穆連從來都是有人伺候,今日沈漠如此,也不過是想羞辱金颯,可是他這般走著回宛君,再遇見南宮赫連,一想到這,他心里的烈火瞬間又濃濃燃起。
「閽邪王若是不願意走的話,本宮願意繼續招待。」沈漠看了看南宮穆連氣憤的樣子,他心里卻是興奮的,敵國的皇子被他這般羞辱。
「好。」南宮穆連捏緊了拳頭,怒道︰「今日之恨,它日定當十倍百倍奉還,沈漠,你最好記住了。」
沈漠搖了搖頭,「閽邪王大可放心,它日戰場之上,本宮可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心慈手軟了。」
麗滄離宛郡大約有二十里地,一個人就這般回去,心不甘,可是一想到南宮赫連,南宮穆連步子便會加快一些。
沈漠望著南宮穆連的背影,臉上寫滿了嘲弄,有些大仇已報的感覺,前段日子,南宮赫連居然猜透他,趁他不在,火燒蔚營,讓他臉面全無,幸好天不遂他願,秦勝男到底是死了,他為以防萬一,故在崖底也搜尋了好些日子,無果。
有仇必報,天經地義,他深知南宮赫連必然要報仇,故早在蔚營周圍布下天羅地網,誰也不曾想過,他沒有來,他的大哥南宮穆連卻來了,將錯就錯,他不費吹灰之力,不僅奪回了失地,而且還將奪了敵國上百里疆域,從今以後,率軍北上的路會更為坦蕩。
康建十六年十月初,南宮雍降旨,命南宮赫連為三軍統帥,匡復失地,一雪前恥,同時勒令南宮穆連閉門思過,以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