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休養,秦勝男胸口的傷已好了大半,只是無論她向乘風作何打探,乘風也都沒有告訴她們是被何人追殺,在左莊的日子里她也從沒有遇到什麼人來打听或是再次追殺,這番平靜之下,讓她的好奇之心隱隱突現,只是無從知道。
「明日我們就該走了。」不知什麼時候乘風站在了秦勝男的身後,也打斷了秦勝男飄遠的思緒。
「明日?」秦勝男突兀的轉過身來,一臉的遲疑,「這麼倉促?」
乘風望了望遠處的翠山,「你不想回去?」
「忘了,全都忘了。」秦勝男有些慨嘆,「什麼感覺都不曾有,又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呢?」
乘風一愣,臉上轉而泛出微笑︰「有些事回去了自然就明白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秦勝男盯著乘風半天,半天一句話也沒回答,而後閉上雙眼,就幾秒鐘的功夫復又睜開,轉身向屋內走去,路過乘風的身邊,嘴中飄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記得才是最好的吧。」
乘風微微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在這轉瞬之間,秦勝男已經進了屋內,消失在這明媚陽光之下。
「魏公子。」余大夫從院外背著藥箱匆匆而來,臉上也露出細密的汗珠。
這些日子為了掩人耳目,乘風也得自稱魏公子,但左莊的日子似乎太過于平靜,讓他的心里也惴惴不安,雖清楚秦勝男的傷還沒好完全,也只能這般倉促決定明天就離開,
「余大夫又來了,在下真是感激不盡。」左莊的日子讓乘風也學會了不少,以前的冷若冰霜也慢慢消融。
「老夫懸壺濟世,不求回報,魏公子嚴重了。」余大夫邊往進走邊說,還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
乘風笑著說道︰「我這就去集鎮買酒去。」
老者只是一笑,再沒有說什麼,就進了屋內,乘風的臉上淡然一笑,說去買酒,他也是為了明日離開做點準備,畢竟這里是南楚,並不是凌國,可以一路無阻。
「魏夫人,今日感覺怎麼樣?」秦勝男以為進來的是乘風,便沒有轉身,這下一听,臉立馬泛出喜色,轉身笑道︰「這些日子有勞余大夫的照料,現下已不覺得疼痛了,還以為沒有機會和余大夫告別了,如今余大夫倒不請自來了。」
秦勝男說完就是深深一拜,這些日子余大夫每天都來,尋病問診,每次都是小心細致,而後听屋內的婦人講余大夫的軼事,讓秦勝男捧月復之間夾雜著更多的感動,明日就要走了,或多或少在秦勝男心中是有些不舍的,自從失憶之後,他對乘風口中的那個皇城以及那個未來的夫是相當的陌生,甚至有一股說不出的抗拒感,這個時侯她能不感到傷感嗎?
余大夫連忙扶住秦勝男,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夫平生見不得別人痛苦,才選擇行醫,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