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紅眠,睡擁無數,卻從沒像昨夜那般的踏實、甜美,也許她的身上有股定神的凝香。
不知不覺,愛也便纏進了心里,扎根,芽。
也許從最初的神秘開始,是那份好奇開拓疆域。
也許從深夜的淡定開始,與君相配讓他有了**。
也許從那日的執著開始,他便對她另眼相看。
也許從那日小橋的睿智開始,他對她便有了異樣的感覺,只是從未覺察。
也許是昨夜的膽大妄為開始,他便有了今日的沖動。
情愛之事,他從未放在心上,遠走天涯,從未有女子能拴住他的心,膩玩之後,從未有女子再入他的法眼,可昨日當烈馬就要墜崖之時,他義無反顧的跳過,他開始後怕失去,當巨石影于半山腰之時,他依然毫無顧忌的推開她,只是想讓她活著。
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那無上的皇權。
思愁,思愁,一思便愁。
惆悵,悵惆,有惆便有悵。
那日,她外出找尋野果與草藥,听到遠處有人聲顫動,飛奔而回,當時,衣衫凌亂,秀絲飄,臉上花亂的妝容,驚剎了前來營救的曹毅與身後的奴才。
當時她怯怯的看著這一幕,心才突然慌亂,她忘記了些什麼,這一幕傳到有心人的耳里,不知會不會生什麼。
可是此刻說什麼也遲了,晚了。越多的掩飾,在別人眼中便越覺得她心虛。
蕭玨傷到了頭,她只是略微的檢查了一番,連藥都沒有用過,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癥,而那時的蕭玨,倔強的就像一頭野牛,正經至極,非要讓曹毅繞道先送她回來,沒有人能勸得住,只听到馬車外一片嘆息。
兩人在馬車上也緘默不言,她閉上眼,想著自己的心事,昨夜的曖昧之勁似乎還沒有散去,她的耳朵還是燙燙的……
想到這,握著信紙的秦勝男感到空前的累,今一大早回來還沒歇著,蕭玨便又派曹毅將那枚玉牌送來,隨牌還附上一封信︰
‘你贏了,歸你,若不,請隨曹毅回來。’
好一句回來,他是怕她不收嗎?既然知道她不會收,為何還要送過來,這又有什麼意義?
她問曹毅蕭玨的情況,曹毅也只是點頭說沒事,可出去時的那一聲嘆息,秦勝男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只是,不說也罷。
她將玉牌留下來,不是因為蕭玨的要挾,昨夜一夜未歸,再在山澗尋得,她與蕭玨皆是衣衫凌亂,這些事怎麼能不傳到蕭庭的耳朵里,若兩人再拉拉扯扯,牽扯不清,勢必等到的是
蕭庭的震怒,身為王爺,蕭玨不會有事,但那夜本就傷了王者的龍顏,這一次她豈有那麼快逃月兌之理,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是些什麼。
情未濃,心已醉,清水芙蓉,落地有聲。
天家聖言豈容旁人抹殺,這句話不錯,這場變故悄悄而來,正如秦勝男心中所擔心的,不過這也是必然的結果,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