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秦勝男從一開始的命運就是曲折的,今天亦是如此,這些年的境遇,申海深深體會到這點,可是在他心里,這似乎不是紅顏,也許這就是禍水,禍亂人心的禍水,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回來,繼續擾動君心。
步出乾心殿,申海一路疾走,去了紫苑,這些天,乘風都是在那待命的,而後直奔荷花宴,面見蕭玨。
「老奴參見燕王殿下。」微微行禮,只是一瞬,站在一邊痴看荷花的人,有些嘲弄的問道︰「皇上是不是不來了?」
「王爺英明。」此時此刻,申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從蕭庭登基以來,雖然蕭玨也尊榮備至,可是他明顯能感到兩人之間的罅隙,似乎越來越大了。
「抱得美人歸,還會想起我這個兄弟?」蕭玨的這就話聲音不大,與其說是向申海抱怨,不如說是說給自己听的,今日娶親,他本就是有些神傷,想與把酒消神,卻不想,是這般。
「王爺誤會皇上了。」申海眼露月復誹之色,嘆了口氣︰「皇上…皇上……。」
「到底生什麼事了?」蕭玨回身問道,「皇上怎麼了?」
「新冊封的秦妃娘娘被賊人擄走了,皇上正生著氣呢!」申海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
「什麼?」蕭玨從沒想過會出這等事,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可是秦醫正的女兒秦勝男?」
「正是。」申海回道,有些欣喜,看來蕭玨對蕭庭的事還是放在心上的,最近接連抱恙不上早朝,今日來見皇上,連皇上七日前的聖旨都還記得,略微的點頭卻不想當頭棒喝迎面襲來。
「秦勝男是被何人所擄?快說。」厄運總是不能偏離他,放手了,可听到她的事,他還是忍不住一時焦急,忘了遮掩。
「奴才不知道,京畿統領柳壺深已派兵搜捕……。」他在蕭玨的臉上看到了有如蕭庭一般焦急的神情,再仔細一看,蕭玨已是走遠,那步伐有些焦急,又有些決然。
「王爺……」忍不住追問道,也如掉入深潭的石子,毫無回音。
又出了事,什麼叫時運多舛,蕭玨的心也泛起疼痛,上一次明明知道黑手沒有伏法,一時大意失荊州,再沒有追查下去,現在倒好,秦勝男又被擄走了,這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痛心,就似曾經一刻的痴迷。
原以為可以將心深埋,
原以為可以在旁默默,
原以為可以坐壁關上。
一切只是自欺欺人,蕭玨的步伐越來越急,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搜,挨家挨戶給我搜。」京畿統領柳壺深,揚嘴大喊,皇上大婚,居然有人敢半途力攔花轎,殘殺宮內侍衛。
如今蕭庭擬旨,徹查此事,居然下達限期令,三日之內若無消息,提頭來見,他能不驚出一頭冷汗,可是接連半日的搜查,他還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挖地三尺,也未見一點蛛絲馬跡。
「前面有戶院子似乎有動靜,里面可能……。」急匆匆的侍衛喘著粗氣,從園內跑去,顫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