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二十年一月,寒風蕭瑟,冰凍霜天,南楚太子沈漠被迫留下空城麗滄,倉惶南逃,退守南隅。
南宮赫連得勝,重新奪回麗滄,一時好不風光。
「王爺神機妙算,大獲全勝,只是讓沈漠賊子給逃了。」冷月跪在地上,滿臉含笑的等待南宮赫連接下來的指示。
南宮赫連環顧四周,臉上滿意之情溢于言表,誰都可以看得清楚,只是冷月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直到今天為止,南宮赫連都沒有打通到峭壁的路,為何……
「那條路只是我放出去的風聲,有人會比你還深信不疑。」南宮赫連似乎看透了冷月的疑惑,也只是匆匆一瞥的解釋,回身看了一眼冷月,似乎比剛才還要疑惑,嘆了口氣,向議會大廳走去。
從沈漠獅子大開口時,他就計劃好了,只是沒想到沈漠比他想的還要自負,這步棋他下的驚險,但最後的勝利依然是他。
他在城外四處散布謠言,甚至為了演給沈漠看,真的派兵煞有介事的開墾山路,結果不出半個多月,沈漠就坐不住了,不是他害怕,是他太自負了,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
幾次偷襲的甜頭,沈漠便有些得意,不計後果。
沈漠能想到的,他依然能想到,引蛇出洞,一擊成功,便是這般。
今日沈漠倉惶南逃,南隅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浩劫。
也許,沈漠會屠城,以泄心頭之恨,也為了今日的悲劇不再生。
但屠城,正是他所求。
屠城,失了民心,南隅還會容他嗎?就怕沈漠一時想清楚個中厲害,再沒有膽量動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他來說,這些人的犧牲,都是為了金颯的萬里江山,死得其所,這一切都值得。
「末將參見王爺。」廳外走進一中年大漢,衣服襤褸,頗為凌亂,但卻一臉正氣與凌然。
「起來吧。」南宮赫連看了一眼,有些滿意,「範將軍果然不負眾望,干得漂亮。」
「王爺謬贊,若當初沒有王爺醍醐灌頂,末將怎知自己還有這般能耐。」範建全敬佩的眼神毫無遮攔。
上一次南宮赫連讓他派兵潛伏在麗滄城內,他大惑不解,耿直的他甚至當時大吼,南宮赫連小看他,對他不委以重任。
直到前段日子的暗報,今天的成就,他是真的服了,對南宮赫連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了,就不要自夸了。」南宮赫連今天的心情也很高興,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沈漠是如何逃出麗滄的?」
一段長述,南宮赫連臉上露出更加有力的笑容,沈漠,是該你離開的時候,不出兩個月,金颯所失去的都將再次回來。
夜夜無眠,月月無語。
昏黃月光之下,永遠都會看見落寞的背影,只是那股信念永遠飄蕩在心中,失去的他不再能得到,可是失去也要讓長眠于地下,尸骨未寒的她感到幸福,那日蔚城軍營掉落的,他已經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