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你們殺了她,沒想到卻如此多事,今天若不是我……。」
一股寒意襲來,秦勝男掙扎的將四散的衣布扯回,一個布袋也應聲而落,掉在一邊,一時恐慌,秦勝男更本就沒有听到那聲清脆的響聲。
布袋掉落,從口中散出一枚玉佩,剛剛還在教訓的老者抬眼一看,瞬間止了聲音,一旁的跪著痛哭流淚衣衫四散的男子臉上更為恐慌,「主上饒命,饒命啊……。」
老者向前走了幾步,順手撿起布袋,拿起玉佩,端詳了好久,忽感還有東西,從布袋掏出一封信,只看了三個字,臉色變的有些悲愴,顫抖的撕開信。
看完,老臉已是淚流滿面,驚煞了周圍的人,誰也沒有再敢多說一個字,秦勝男撫慰著自己的心情,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她的脖子上?
良久,老者收好信與玉佩,看了看小六,與那嘆氣的男子,低聲暗道︰「殺無赦。」
「啊。」秦勝男只听到一聲殺豬般的叫聲,便再無知覺,又一次昏死過去,迷迷糊糊的她似乎看到了蕭庭,正向她奮力的撲來,可她心中卻是嗤笑一片,他怎麼會出現,又是她又痴人做夢了。
陽光如舊,似乎點點躍入林中,分外刺眼。
山間的道路泥濘,是前所未料的。
只是,林中三人的行甚是好笑,前面一人面無表情,急行而素,身後之人依舊如此,眼中有些殷殷期盼,只是臉色卻是凜冽寒意,走在最後之人,背有些弓,行走雖不吃力,但是滿臉擔憂的望著前面的男子,不時的說上一兩句話,也遭到中間男子的白眼。
「夠了,申海,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話太多了?」中間的男子有些憤怒,一路本就煩躁不安,身後還跟了個鳥雀,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今早上乘風說有消息了,他一時情急,便也出來了,他希望能在第一時間見到秦勝男,若不是這場意外,秦勝男早就坐在藍竹閣等他下早朝了。
「皇上,奴才是為您堪憂,若是那伙賊子傷著了您,那該怎麼辦?」申海還似沒有听到蕭庭的怒意,繼續他的老生常談,為了個女子以身犯險,他這個做奴才的怎能不擔心,不設法阻止。
這個該死的乘風,自己去找也就算了,何必傳道消息,讓蕭庭陪著他去找呢?
「按照那伙人的去向,應該就在這附近。」乘風冷冰冰的開口,這些天來的調查,偶爾能現秦勝男故意掉落的錦袍衣塊,直到今早,他現一伙神秘的人偷偷模模的上山,帶著好酒好肉似乎要慶祝什麼,這深山野嶺的,哪會有人家,更何況那伙人之中居然有一個人身後的腰帶之上也有一塊錦袍衣塊。
由此,乘風也只悄悄尾隨,現他們的去向,才將此等重要消息匯報給了蕭庭。
小心翼翼的又行了半個時辰,乘風終于看到了一座茅屋,門緊緊的關著,但門檻之上卻滿是泥濘,很顯然有人進屋之前推掉了腳底的濕泥,這里最近只怕有人常住。
「皇上,這屋中必有古怪,讓屬下先去查探片刻。」話畢,乘風也不顧蕭庭答應與否,決然向前跑去。蕭庭也深思了一刻,也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