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你等一下,別跑那麼快呀。你不是說成熟的男人應該遇事冷靜沉著嗎?」後面男人的起跑反映明顯遲鈍了許多,現在的他只有靠言語來威脅我領先的優勢。而我則一邊跑一邊頭也不轉的隨口回答道︰「沒錯,正因為是熟透了,所以在經過冷靜分析後才曉得對待女人沖勁和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李楊並沒有告訴我野島具體在哪里,但竟相奔走的如潮人群已經顯示的再清楚不過了。當然,我在拼命前擠的同時,心底下也是疑慮重重︰「為什麼她那天下午不辭而別?又為什麼今天她會獨自一個人來學校上課?更為什麼她竟然會以級偶像野島美月的身份到學院來呢?」一個個疑問困擾著我。
但當我見到那正成為人群中焦點的野島時,心中的疑問頓時煙消雲散。其實這並不是說我獲得了想要的答案,而是眼前神奇的景象讓大腦的思維都暫時停止了活動。
也許是因為看慣了平日在學校時眼鏡女孩的奇特裝扮;也許是因為每天中午時總是在樓頂一起共進午餐;也許是距離太近了……,也許……也許……總之,在有些時候我眼中的野島已經不再是那個舞台上的大眾偶像,反而更像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般永遠在我左右,永遠不會離去,永遠不會消失。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無法去用心珍惜,一旦現要失去時卻又後悔莫及,這應該是男人的,通病吧。
「那個人就是野島美月嗎?沒有錯,野島美月本來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當內心出現這唯一的答案時,我卻找不到任何喜悅的心情。
即使是在熙攘的人群中,野島也永遠是那麼亮麗。上衣如同縹緲的白雲,輕柔而飄逸;黑韻的裙子,有如少女眼眸,清澈、神秘。那胸前佩帶的鮮紅領結如同雪中的紅梅輕輕搖曳,陽光下的秀似晶瑩柔順的絲絮散著無窮魅力,無法相信的樸素襯托出難以置信的美。相比起昨天吉泳學姐那件刻意的服飾,眼前野島的普通裝束卻給人一種格外的震撼力。並無任何多余的修飾,自然、典雅,親近溫和如*麗出塵像夢中的仙女。也許,即使是在夢中也無法見到如此的清麗。
有人說美往往于瞬間,也正因為時間短暫所以才會更加絢麗多彩且印象深刻。但面前的少女卻好似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般將美與時間停留在了那里,如同天然偶成,無法用言語描述。
「野島!野島!我們愛你。」從震撼中驚醒的崇拜者們高聲叫喊。
野島美月則聞聲站住後,輕輕甩頭回望。瞬間清馨的目光如春風沐浴著每一個人,那微笑輕動的嘴唇恍若天使在竊竊私語,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上帝的杰作。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雖然剛才那目光面對的是所有人,但在她經過身上的時候卻可以明顯感覺到輕輕一頓,仿佛花朵般的笑容只是為我一人而綻放。
「請問,你就是本屆評選校花活動中負責花農工作的陳松同學嗎?」
我。」雖然明白要保守互相認識的秘密,但忽然間形同初次見面的陌生問候,仍然有些不適應。
「太好了」,美月將雙手在胸前輕輕一拍,「我叫野島美月,本人想參加此次校花的競選,還請您多多指教。」說完又深深鞠了一躬,剎那間的寂靜迎來則的是男生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如同夢游般,也曾大聲高呼;如同夢游般,隨著四散的人群回到了教室。坐在班里的我甚至還有些是像做夢似的揉著之前被聲音吵得麻的耳朵。當然,即使是再美麗的夢境,恐怕會因忍受不了著身旁「蒼蠅」的騷擾而破滅,「怎麼可能呢?怎麼會這樣?陳松,求求你和我交換,評委、主持人隨你喜歡挑。不然學狗叫,汪汪。如何?只要提出條件,就全部滿足。求你讓我當花農吧!」
「內個請問,這個座位有人坐嗎?」耳邊突然響起的天籟聲音使我和李楊瞬時呆住,接著是慢慢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見逐漸在視線中出現的野島正用手撫模著她平時所坐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