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二牛抱著即將被貼上牌子的「張小牛」在逗弄他的時候,張小牛似乎很是不喜這個難听的名字,倒是崔氏最後話了,覺得孩子的名字關系到孩子未來的運勢,不可隨意,加上崔氏是個通詩書的女子,一听自家媳婦要取名字,張二牛自是巴不得,要知農村人取名字,有錢的人還要請當地的教書先生取名呢,這個名字取出來還要給錢的,自家本來「你救我于水畔,孩子長如火,一水一火,正和陰陽之術,陰陽之術乃是無上之術,就叫張通天吧。」
張通天,二牛想了想,道︰「這名字也太霸道了吧,我們娃壓不壓得住啊?」
崔氏一笑,「相公所言有理,那麼在二十歲前就叫小名小牛吧。」
張二牛一听,哈哈一笑,應了下來。
張二牛所在的村名字胡家莊,自然是當地的胡游當的家族乃是當地的第一大族,全村六成農民都在租種胡游當的地,卻說這個胡游當乃是個大大的善人,對于租種他的地的農民租數也較低,佃農也都比較感激這個胡游當。所以整個胡家莊的人的生活還是過得去的,至于張二牛娶了個媳婦後,崔氏乃是個知書達理的才女,在內為張二牛出謀劃策,在張小牛五歲大的時候,張二牛已經拜月兌了幾代的佃農命運,成了擁有十幾畝地的小富農,這一切令張二牛愈加疼愛妻子,這張家也算是生活無憂,倒是唯一令張二牛掛懷的就是自打生了張小牛後,無論二牛哥使出多牛的氣力,卻再也無法讓妻子的肚子大起來了,起初張二牛還不信這個邪,結果張小牛都五歲了,二牛哥終于無奈的認同了自家的張小牛注定是一個十代單傳的小子了。
那個穿著的張小牛倒是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十代單傳,光是那火紅的頭就已經夠惹火了,那些大一些的孩子老喜歡來模模這小子的頭,甚至還會扯上幾根拿回家研究研究,這小子脾氣也夠硬起的很,雖說說話還是結結巴巴,每次只要有人踫他的頭,就會勃然大怒,不管那人比自己大幾歲,嚎叫著就和個小老虎似得跟人家廝打在一起,雖說每次被揍得很慘,但是對方也未必討得了好處,好就好在加上張家祖輩務農,身板自是很好,隨著張小牛長到十歲的時候整個人就跟個小牛犢似得,就連那些十五歲的小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結果整個村子已經很少有人再敢模這小子的頭了。
倒是崔氏畢竟是讀過書的人,雖說家里務農,但是崔氏自己帶著兒子識字背書,張小牛似是從小就很怕這個溫言細雨的母親,不管自己在哪里,只要听到母親喊,這張小牛不管在干什麼,都會一陣風的跑回來,听從母親的安排,倒是那個二牛爹,小牛倒是很少理他,估計二人名字都帶了牛字,往往呆在時間一長,就會大眼瞪小眼,都對對方不爽的樣子。
至于不爽的真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個小子不去干農活,因為每次干農活的時候,只要一牽牛過來,那牛一看見張小牛,就沒了命的要干倒小牛,自打那以後,小牛以這個為借口,竟然跟那個胡游當地主家的小少爺混在了一起,天天吆五喝六,身後跟著一幫小弟,差點沒把張二牛氣死。
每當這個時候,張二牛都會仰天哀嘆,這真的是我的兒子嗎?祖祖輩輩哪有出過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