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見狀毫不示弱,對喬喜道︰「我這女人怎麼了,我就這樣,你想把我怎麼樣?」
肖玉越說聲音越高,身體也向前邁一步,以示自己特別厲害,倒嚇得身旁的八戒趕緊拉住她,低聲道︰「肖玉,算了吧!咱不能老起內訌啊!」肖玉瞪一眼八戒,用力甩開八戒,罵八戒道︰「沒出息,我怎麼看上你了,過一邊去!」
八戒听肖玉這樣罵自己也不反駁,乖乖的退了一步,不吭氣了,想這八戒已被肖玉管束到什麼地步了!喬喜心里暗想朱借弟真是給男人丟臉。
這時,喝茶的客人全都走了。陳大師父單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冷觀這場論戰。
大家爭得太厲害了,都想維護自己的權益,所以把他們的陳師父給忽略掉了,幾個人還在那里論戰,一個個都是話里有話,冷嘲熱諷的,顯示了極高的語言能力和天賦。
只听肖玉乘勝追擊道︰「我呀,我這衣服可名貴著呢,這件紅色皮大衣就值四五百呢,你們想幫我拿東西,我還不樂意呢!」小玲和喬喜看著肖玉氣盛的樣子,沒說話,想听听她為什麼不樂意。
肖玉繼續慢條斯理道︰「我害怕你們的手弄髒我的皮衣了啊!」喬喜听此話,心里怒不可遏,罵肖玉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都當別人跟你一樣見識?讓你幾下,你倒上火上勁了,你別說你這皮衣貴,你這皮衣錢還不知道是哪來的錢!你自己不知道羞恥,還恬不知恥的賣弄,說出去不怕笑話?」
肖玉見喬喜這樣揭自己短,又說自己不知羞恥,大怒道︰「你才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就是一個賊,還要裝什麼好人,你倒不怕讓人笑話!」
喬喜听到他有翻自己老帳,心里忍不住,要學悟空上去跟肖玉打架,小玲見狀,忙拉住喬喜的胳膊,讓他不要沖動,這邊肖玉卻不听八戒勸,仰著頭說是讓喬喜打,喬喜氣得暴跳三丈。
沙義淨也早過來了,這時和小玲一起拉住喬喜。沙義淨道︰「能不能都消消火,都是自己人,怎麼鬧成這樣?」
陳大師父仍在角落里坐著,神色黯然,想必是剛才的情景讓他心里悲傷,今晚的事是他起的頭,好心做了壞事,讓手下幾個人火拼起來。
這時唯有默不作聲,漠不關心才能表達自己心里的痛。
沙義淨扭頭著急的對陳一玄道︰「師父,你怎麼還坐在那里呀,你得勸勸他們呀!」
陳一玄起了身,走出幾步,沙義淨還以為他要過來勸架,沒想到陳一玄走了幾步,竟然扭身向樓梯方向走去,口中低聲說道︰「打吧,打吧,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陳一玄這話說得質樸但意義太深,幾個人不明白他說的是他錯的原因。肖玉和喬喜都消了火,看著他們的師父一步步,緩慢的,吃力的上了樓。
眾人都不說話了。人雖多,大堂里卻一片寂靜,幾個人都注視著陳一玄,再沒有了吵架的興趣了。幾個人隨後收了工,肖玉和八戒收拾了地上的大包小包,拿上樓里自己的房間,小玲和喬喜、沙義淨一起去了陳一玄的屋里,去勸他們的陳師父去了。
後來,小玲將此事告訴了悟空和秋如。悟空知道會有這一步,不以為然,秋如卻提出要去看望一下陳師父,悟空卻止住秋如說去看也沒有用,這些事都是肖玉在的緣故。
悟空怨他師父用人不淑,把他這等好人趕出去,只留下禍害,所以想讓這老同志傷心幾天,好好反省一下。
秋如拿悟空沒辦法,自己也不好意思單獨去看望陳師父,所以囑咐小玲回去後多安慰陳師父,不要讓他過分悲傷,這次次出現這樣的事,對他的打擊一定會很大。
小玲回去後自然照辦。慢慢的,又過幾日,這陳師父忘了心傷,隨眾人一起招呼客人,同時又告誡肖玉等人需一心待館,不可再有內訌,自己也做了一番檢討,說自己對大家關心不夠,以後會好好對待所有人。
從此,這陳師父便分一大部分精神用以經營茶館,每日賬目他親自過目,肖玉不敢再私下里拿茶館里的錢,油水一下少的跟沒有了似的。八戒因此倒了霉,整日讓肖玉對他牢騷,說他不中用。
八戒也不知道底自己是不是真沒用,他本來就叫豬悟能,跟豬無能一個音,所以聊以自慰,任憑肖玉怎麼數落他,他也怡然自得,有時還要用上幾句俏皮話應對,到經常氣的肖玉頭暈,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肖玉越覺得八戒人不行,貪吃、貪睡不想著多拿錢,整天像個跟屁蟲似的圍著自己轉,又想等到八戒頂了陳一玄做了碧雲茶館的館主不知道要挨到何年何月了,覺得這樣的男子,沒什麼大志,沒什麼大出息,自己以後跟著八戒永遠也出不了頭。
心里漸漸有了別心,在八戒身上的愛意也越一天少似一天,只是八戒毫無知覺,每日里像往常一樣對她好,肖玉心里不再領情,越覺得八戒沒什麼味道,吃塊豬肉也比跟八戒接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