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飾從桌面上消失懸掛在我頭上什麼呀這些爛人把我當豬頭是不是好重呀!這些女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遷扯著滿頭的絲連著根的痛楚。
我看著一只雪白的柔荑握著鮮紅的眉筆向我的額頭壓來救命啊謀殺啦!就在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一個天旋地覆的大轉彎我被拉了起來。
其中的一個巫婆說︰「好了。」
我被拉到有一人高的銅鏡前被迫看自己的糗樣。
長被高高綰起兩側插著幾只鮮紅的筷子那一排邊的珠鏈飾讓我好嘔又不是掛珠簾嘴唇紅潤的可以滴出血來額前點著類似朱雀的圖案。
純白的絲質肚兜只兩根細細的帶子系住身後便是一片**的背外面只著一身輕薄的紅絹水衫的純白織裙從大腿部就開始分岔只到小腿部淡綠的絲帶垂到腳踝纏著細小的鈴鐺縴細的手腕套著作工精致的金鈴鐺晃一晃便叮鈴鈴的悅耳腳踝上相同的金鈴隨著腳步稍一動作便清脆作響。
有沒有搞錯穿這跟沒穿似的破衣服要我跳舞?戴這跟手銬腳鐐的玩意兒要我獻舞?
這身行頭看的我自己都要流鼻血惡寒這小二到底耍什麼花樣?我忍著掀桌子的沖動看著一群巫婆邁出了門檻若有似無的談話傳來。我趴在門邊豎著耳朵。
斷斷續續的也听不真切說是什麼行館什麼人什麼什麼東西……不知道什麼鳥語。
門突然被推開我嚇了一跳差點摔倒撫著心髒我看向來人只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婢女看起來可愛而無害。
她端著一杯茶見了我福了福身︰「給姑娘送茶來。」
送茶?我盯著那杏花白底瓷器突然就聯想到毒藥了婢女也不多說將茶放在桌邊便準備出去我一把拉住捏著她的喉嚨作惡人狀︰「這是什麼地方梅寶在哪里?」
那姑娘愣然地看著我眼神卻沒有一絲畏懼︰「這是翠傾城的行館梅寶卻不知。」
翠傾城的行館?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是皇宮內院建立各處的行館?
「你知道二爺嗎?」我繼續恐嚇雖然好像不太有效果。
婢女點點頭。
「這是他的地方?」
姑娘搖搖頭。
「那這里到底是干什麼用的?」小二你玩什麼把戲給一個痛快吧死變態!
「這是貴族尋歡作樂之地。」婢女看了我一眼︰「姑娘可以放開我了吧。」
「……」我悶悶不樂地放開手。
婢女好像沒事人似的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搞什麼死小二死變態要我跳舞為你送終啊!
門外沒人我躡手躡腳的四處偷瞄見沒有人便順著走廊半藏半躲地貓去可惡這鈴鐺怎麼除去?那些巫婆是怎麼給我戴的?
叮靈靈叮靈靈……可惡我抱起踫撞腳踝的鈴鐺輕手輕腳向前移動。
咦?好亮啊!
攀過假石撥開不名的樹枝那似乎是個很大的花園四周種著各類的花兒一片燈火通明左側有一外不大的池塘池塘內卻有一處若大的蓮台四周掛著無數宮燈鮮紅的地毯看的一清二楚池外擺放著一排排類似茶幾的桌子上頭擺著各種菜類果食。
果真。與那婢女的話不出一二我皺起眉實在模不透小二到底在想什麼。
攀著假石想在往上爬一點腳下卻是一滑也顧不得那該死鈴鐺了我手忙腳亂抱緊假石掛在半空我小心翼翼的往下滑不敢再爬高了。
「叮靈靈叮靈靈……」親愛的小鈴鐺啊你就不能小聲一點。
「誰?」恁空而來的一聲將我的魂兒嚇飛我跌跌撞撞滑下了假山不敢再動。
「出來!」那低沉地聲音听著是個男人越來越近的腳步我的心快跳出喉嚨了。
「鳳生什麼事了?」是另外一個人聲。
乘著這個空我撒開四蹄猛跑偷偷回過頭只看到黑暗中一雙細長的碧色眸子來不及細看我一路叮靈靈的順著原路逃走了。
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
那茶很香我卻不敢喝只嗅了嗅便放回原位。
要我獻舞為那些貴族?在桌邊來回度步不知所以然。腦中突然閃過那碧色的眸子。碧色比得耶路撒冷略淺郁悶死了居然拿人家跟那只貓比不過那人難道是外國的貴族?
「啊!」我在想什麼啊我應該想小二那死變態要玩什麼把戲才對。
「扣」。門被輕敲一聲便推了開來。
我緊張地注視過去。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身素色的衣裳頭便那麼直直垂著遮了半張臉那胸前捧著一個精美的食盒瓖金玉珠在燭光中閃耀。
這又要干嗎?
女人端著食盒直直走到我面前在外的那雙眼陰煞地盯著我透著無比寒冷似乎一眼將我看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退了數步。
「二爺送東西給殷老板。」女人詭異一笑︰「打開給您看?」
我咬著唇壓著頭著的恐懼給我看什麼要看什麼?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我不想看一點都不想
………………
「那便如此殷老板便自己看吧。」女人嬌聲一笑若有似無的粉味薰香竄進我耳鼻紅殷色半張唇隱在半掩的中即是嫵媚異常瞧著她款款移到門邊突然回過臉來︰「二爺提醒殷老板不好好合作可就不止那一樣東西了。」女人嫣然一笑眼神瞟向桌邊的食盒。
「你……你站住!」我鼓起勇氣。
「殷老板有何賜教?」女人跨出門檻的半只腳縮了回來索性靠在門邊一臉庸懶。
「梅寶呢梅寶在哪?!」我吼著︰「我要見她!」
女人淡淡一笑笑意卻不抵達眼中︰「殷老板何不打開一看。」
我睜大眼心髒狠狠地收縮︰「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女人又是一笑。
我咬著唇看著女人滿不在乎的眼神顫著腳步移向食盒波濤洶涌的情緒在腦中糾結心髒的劇烈收縮快讓我不能呼吸腳下一軟幾乎要跌倒雙手顫抖的伸向桌上精美的食盒握緊幾乎要捏碎那鮮紅的木盒我緊閉雙眼我沒有勇氣打開
「里面是什麼?里面是什麼?……」我歇斯底里地喊。
「是二爺送給殷老板的東西。」女人一頓眼神一冷︰「確切來說是一根手指。」
什麼?我一驚手中的食盒重重摔在地上。
梅寶的眸子那麼純真即便那樣害怕小二卻還是那般深信著我。
是我是我將她推入火海一切都是我……
梅寶嫣然的笑氣梅寶可愛的小虎牙……那個不過就是被蠟油燙了一下便抱著我痛呼了好久的梅寶卻因為我被砍了手指……
很痛吧梅寶你在哭吧你是不是在恨我……嘴唇不能自己的顫著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扶著桌面我狠狠咬著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
「他到底想怎麼樣?」此刻的我每一次呼吸都痛到不能自己。
「殷老板理應比我更清楚才是。」女人又是一笑︰「禮也送到了殷老板沒事我就告退了。」
指甲深深瓖到肉里確不覺得的疼痛︰「不要再動梅寶。」
「那得看殷老板的表現了。」
「……」小二你卑鄙你會不得好死!冰著雙眼我拾起錦盒︰「不是獻舞那麼簡單吧。」
「自然二爺英明獻舞只是一個晃子。」女人撫著胸前的。
「今兒個來了這麼多貴族送了一條性命又有誰知道是誰做的呢」女人淡淡說著似乎事不關已。
「想不到……」我突然說不下去只冷冷看著門邊的女人。
「哼。」那素白的縴指篡卷著絲︰「這朝堂之中勾心斗角都只是本能只要你為二爺辦好事就決不會虧待你。」
我頹敗地垂頭著這是一個怎樣的未知……即是如此的殘忍……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