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棕和黑子近乎無賴般討論的時候,葉魁已經因為一直攻多守少真氣後繼不上,行動變得遲緩,手中劍每次揮動給人的感覺都像是極為費勁。霍渡雨三人等的便是此時,對視一眼,三把兵器放棄守勢變為強攻。
葉魁見狀,竟然露出一抹冷笑「來得好!」原本遲緩的長劍頓時如走靈蛇,揮灑刺透當其沖的黑衣人前胸,黑衣人當場咽氣。
而此時也正是小棕騰身撒沙子的時候,三十多名黑衣人被小棕含有真元力的沙子擊中,只感覺龐大的力量砸在身上,身體不由自主飛起,三十個多名黑衣人無一不張口吐血。
其他二人因變故驚得一呆,愣神之間,葉魁哪里會放過這等機會,橫掌拍在另一名黑衣人額頭,黑衣人張口噴出一股鮮血跪在地上,看那樣子也活不成了。
唯一完好的霍渡雨見狀,轉身要跑,小棕空中轉身擋住其路,冷哼「留下吧!我還沒叫你走呢?」
小棕的冷言冷語換來不是霍渡雨的跪地求饒,而是霍渡雨的長劍。
「還不死心嗎?」小棕嘀咕一聲,矮身避過長劍順勢撞向霍渡雨,霍渡雨反應不及,整個人被撞出五丈跌在地上再也趴不起來。
滿地的受傷黑衣人,無一例外俱都癱坐在地上不能起身,同時還在那忍受著真元入體的痛苦。
葉家四人不敢相信的盯著小棕,小棕被看的不好意思,指著地上的黑衣人「他們只是被我制住了,不會死,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殺他們。」
葉魁僵直應聲「是」便沒了下文,其實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的他整個大腦都處在短路狀態,只是一遍遍的問自己小棕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棕見狀也不再言語,走到黑子面前「師兄,我們走吧!」
黑子看禍事已經闖出來了,不走也沒辦法了,抱拳對葉家四口「打擾了,告辭!」
說完不管他們有何反應,黑子和小棕便已祭起飛劍迅離去。
看著二人消失在天際,葉家四人才醒過神來,,葉魁砰然跪下,叩頭不已「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多謝仙長救命之恩!」邊叩邊心里想自己竟然遇到仙人認不出來,當真是有眼無珠。
雙拳用力捶打自己腦袋,葉魁心中滿是悔恨卻又徒勞。
葉秋霜蹣跚來到葉魁身邊,看著天空,結巴「剛,,,剛才,,,那是小棕他們嗎?」
對平常人來說,小棕和黑子這樣的初級修真者便是仙人,他們的破壞力在世俗界是強大的,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到,如今葉家四人不但見到了而且還和他們一路說話聊天,這份吃驚當真不是一天兩天能過來的。
「原來小棕他們是仙人,難怪小棕小小年紀功夫便如此厲害。」中年美婦秋霜回過神來看著滿地黑衣人,一陣感慨。
葉秋霜聞言頓時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邊哭邊道「沒想到小棕他們是仙人,先前,,,先前,,我,,我還諷刺那黑子膽小怕事,,不會怪罪我吧?」想到路上對黑子的不禮貌,葉秋霜就心里害怕渾身哆嗦,生怕黑子小心眼回來找自己麻煩似的。
葉魁半響恢復過來,見葉秋霜如此,嘆息「哎,你這孩子都是我平時慣的,什麼人你都看不眼里去,現在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了吧!也幸虧那位黑子仙人不和你計較,要是計較起來我們一家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人家一個小指頭掐吧的。」
頓頓又厲聲喝道「百截山你不用去了,等會幫你治好傷勢就趕回家去面壁思過,不許出房門一步,什麼時候等我回去了才允許你出來。」
「是爺爺。」葉秋霜嚇壞了,現在只想跑回家躲起來再也不出來,听聞葉魁的吩咐急忙答應。
葉撼山不忍看女兒嚇成那樣,走到父親面前,低聲「爹爹,依孩兒看秋霜的箭傷多半和黑仙人有些關系。」
「你是說黑仙人因為秋霜先前言語冒犯他,這才讓秋霜受些箭傷略做懲罰嗎?」葉魁也是個明白人,想想便猜出葉撼山的意思。
葉撼山點點頭近乎肯定「想他們仙人手段,要不是那黑仙人故意如此那些弓箭怎麼可能射到秋霜?」
葉魁心想也是「有道理,不過還是秋霜這孩子有錯在先,黑仙人只是略施懲戒,這對我們葉家來說已經是天大恩惠了,更別說他們又幫我們擊敗霍渡雨這份恩情,回家後,一定要嚴加管教秋霜這孩子,否則,秋霜這脾氣早晚為我葉家惹來大麻煩。」
「是,孩兒也是如此想。」
再說駕馭飛劍離開的小棕和黑子,一路比賽飛行,度奇快。原本就很少有機會練習御劍飛行的黑子也在和小棕的比賽中慢慢掌握住飛行竅門。
「師兄,快看,低面出事了!」
正沉寂在飛行快感中的黑子被小棕吵醒,順著小棕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下方山谷中火光沖天,隱約還能听見婦孺慘叫和兵器撞擊聲。
黑子打量半天「估計又是江湖仇殺,小棕,你是不是又想去湊熱鬧?」
小棕嘿嘿一笑算是承認了,黑子無奈「走吧!」其實黑子也想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畢竟閑著也是閑著。
二人很快到了地方,收起飛劍躲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旁觀事態展。
山谷似乎住了很多人家,上千戶各式各樣的木頭房子現在正被大火無情吞噬慢慢化為灰燼。
空地上的泥土被鮮血染紅,碎裂的尸體布滿一地,幾個衣著鮮艷的人手提屠刀挨個身體捅一刀,似乎生怕地上有人死的不徹底。
另一邊站著同樣衣著鮮艷的幾十人圍著一名滿身鮮血,年紀在五十歲開外的男人,男人手握一把長劍半跪在地,雙眼血紅滿含殺氣似受傷猛虎盯著站在外圍冷笑不斷的青衣人,嘴中出不應該是人的嘶吼聲「死太監,本王早該想到你和魏國勾結之事,,咳咳,,你最好希望我死在這里,不然等我回到京城定將你滿門抄斬,,,」這一番謾罵似乎用了男人許多力氣,男人吐口鮮血不停大口喘息。
青衣人一頭白,聲音蒼老但又尖細似女人「嘎嘎,,,我的王爺你怕是還沒有明白奴才我是真正為誰效力的,魏國?哼哼,,還使不動本宮。」
男人聞言一呆,不由問道「那你究竟是為何人效力?」
青衣太監得意狂笑「王爺最好不知道的好,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本王只想死前做個明白人,你告知我,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這男子說完猛然想到什麼,臉現驚恐「你,,你說的背後之人難道是仙人?」
「王爺不愧是聰明人!」青衣太監算是默認了。
男子聞言頓時像老了幾十歲般,雙膝跪地,半響才抬頭瞪著青衣太監「仙人高來高去,為何要指使你禍害我齊國?」
青衣太監沉思半響搖頭「這就不是我一個奴才可以猜測的了。」
男子聞言想了想「那些混賬仙人究竟給你什麼好處才讓你如此做?」
「難道非得給我好處我才幫他們嗎?」
「銅陰,你是什麼樣的貨色別當本網不清楚,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會去做嗎?」
青衣太監哈哈大笑,點頭「王爺倒是了解奴才,不過,奴才的事情不便和王爺說,王爺您也說夠了,還是早些了斷去了吧。」邊說邊對周圍屬下做個動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