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奮這老小子一生可謂精打細算的厲害,當年身為二皇子自知和自己皇兄兼太子的齊岳爭奪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再者齊岳身為太子得國中眾位大臣支持擁護,在當時于齊岳爭奪皇位無疑會惹來滿身騷腥。
其父齊瀆也深知齊奮比太子齊岳更加適合做繼位成帝,可長幼有序,國中大臣把祖訓掛在嘴上,齊瀆犯難遲遲不肯下詔拍板。
一時間齊國京城烏煙瘴氣動亂之機越顯現,齊岳見自己父親如此哪還不明白其中道理,心中焦急日夜于親信商議對策。
正值此時,魏國趁機難大軍直逼齊國邊境。齊奮心中暗想要是齊國滅了自己怕是連個皇子都坐不上,咬碎鋼牙連夜進宮面見自己父王澄清自己無心于齊岳爭奪什麼,求齊瀆準許自己付前線領軍抗擊魏國大軍。
齊瀆早已被二子奪嫡一事煩透,偏偏魏國又在此時大軍壓境,心中躊躇思量不得法門,齊奮這一來完全解了齊瀆憂慮。
後來,齊岳登基繼位,齊奮也被調回京師安穩做自己的親王,直到梁淼冒出來受盡齊岳寵信便張揚跋扈,牟取私利,禍國殃民,百姓大臣對梁淼敢怒不敢言,齊奮才感覺到機會來了,做皇帝得心隨之起伏。
而鶴晏便是齊奮在禁衛軍中培養的親信,齊奮被抓要滿門抄斬,鶴晏聞知嚇得六神無主躲在家中暗暗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時日好過。
哪成想,轉眼之間齊奮成待斬的囚犯一下變成掌控一切的人,多年在暗處培養的勢力迅接到齊奮指令運轉起來,鶴晏得到消息按齊奮指令,連同其他親近齊奮的將領領了親信拿住禁衛軍統領一舉控制禁衛軍。
齊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原因,鶴晏在短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去了解,這次受命領軍戒備清除宮內齊岳死忠讓鶴晏著實得意了一把。
如今遇到齊岳的親信大內侍衛巫鵲一伙,鶴晏以前憋下的心火燃燒,說什麼都要威風威風,不及考慮下令抓人。
巫鵲一伙得到黑子答應救命哪還把鶴晏放在眼里,見禁衛軍要抓人個個武器對外戒備毫不退讓。巫鵲這老小子膽小怕事的時候誰也比不上,有所依仗後狠起來心眼極毒,暗想就是把鶴晏殺了都有黑子擔待,還想著剛才鶴晏那猖狂的樣子,巫鵲有心讓鶴晏吃虧,大聲叫喊「兄弟們,仙長答應救下我等性命,現在禁衛軍要對仙長無禮,我等豈能答應?」
這些大內侍衛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聞聲陰笑「不答應!」
「對,要想抓仙長就要先從我們身上踏過去,是不是?」
「是!」
「好,不愧是我們大內侍衛,一小隊護住仙長,其他人給我沖上去,打垮他們,讓禁衛軍知道知道我們大內侍衛的厲害。」
巫鵲這死孩子實在陰險,其他的大內侍衛也不是善莊,這種舉動無非是做給黑子的看,嗷嗷叫迎上禁衛軍,兩方展開混戰。
鶴晏听巫鵲叫黑子「仙長」還以為黑子就叫這名字,並被向其他方面想,如今看大內侍衛沖上來,心中驚訝巫鵲等人在這時候還該還手,暗罵巫鵲他們神經病找死,打手揮動「弓箭手準備,格殺勿論!」
混戰的兩方人馬俱都是以命相搏,大內侍衛現在雖說是沒有齊岳為後台,但卻換了個比齊岳更牛的人為後台並不躡手躡腳,刀劍出鞘逮人猛砍,鮮血迸濺飛射,異常凶悍。
一群練家子的大內侍衛和禁衛軍混戰,場面一片倒,巫鵲武功確實不錯不然也坐不上大內侍衛統領的位置,雙手成鷹爪,一手抓住一名禁衛軍腦袋微微運勁便擰下對方頭顱,笑臉如花「給老子使勁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禁衛軍。」
鶴晏見自己手下被大內侍衛像宰豬一樣屠殺,心中郁堵憋悶,臉色鐵青「媽的!給老子射死他們。」
屬下禁衛軍瘋狂放箭,箭雨紛飛不少大內侍衛被穿成刺蝟。巫鵲冷笑下令「一小隊保護好仙長,仙長少一根頭,老子就弄死你們,其他人跟著我貼上去!靠近他們讓他們弓箭失去效應。」
領一小隊的釋星烈在黑子身邊高聲答應「放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仙長少一根寒毛。」
黑子聞言冷笑「你們倒是夠忠心的啊!」
釋星烈老臉微紅,急忙「小人知道仙長隨便伸個指頭就可擺平禁衛軍這群雜碎,不過他們哪里能夠值得您老出手,有我們代勞就行了,,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想孝順孝順您老!」
這話說的好听,黑子听了不由感覺沒收錯他們一伙,的確上路,好使!貼心!看了地上依然流血不止的黑鬼一眼「你把這家伙腿部的**道封住幫他止血,,」
釋星烈還當黑子在考校自己,急忙答應蹲在地上手指晃動接連封住黑鬼七八個**道,有些得意,起身小心賠笑「好了!能為仙長做點事真是我釋星烈的福分,仙長,你看看小的點**手法行嗎?」
「我哪知道!」失去真元力又對武學沒什麼涉獵研究的黑子心中暗想,嘴上無所謂道「挺漂亮,我都不會。」
釋星烈暴汗,拱手「哪是,哪是,小的這微末手法自然不如您老法眼。」黑子想想接話道「以後有時間教教我得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釋星烈以為是諷刺急忙嚇得跪下。
黑子暗暗嘆息一聲「起來吧!我又沒怪罪你,怕什麼?」
釋星烈小心謝過,起身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廢話。黑子見此時巫鵲一干人已經沖進禁衛軍中,禁衛軍的弓箭失去效應,鶴晏本事不小,指揮人數眾多的禁衛軍圍堵壓迫,一點點消耗巫鵲等人。
巫鵲身後又黑子做保障根本不急躁,其實他也沒想靠屬下這點人手打趴下在場過自己幾倍人數的禁衛軍,一切只不過是演戲給黑子看,讓黑子知道自己對黑子多孝順,多忠心。只不過演戲得代價是死了一多半的大內侍衛。無所謂!巫鵲根本就感覺無所謂,在他想的就是死再多的人自己不死就無所謂、
人死的越來越多,鶴晏見巫鵲身邊剩下得也就還二百人左右便命一隊禁衛軍圍住釋星烈一伙,說是防止他們逃跑。
正鬧著,一大隊男男女女在另一股禁衛軍圍護下緩緩向宮內行進,必經之處正是此地。
鶴晏遠遠看到急忙跑過去對當先一名衣著華貴的女人跪拜「禁衛軍統領鶴晏恭迎王妃!」那王妃還沒說話,一邊蹦出個漂亮少女,聲音香甜柔美「鶴晏,父王呢?」
鶴晏一見此女子問話,頓時賠笑「稟郡主,王爺正在大殿匯見群臣商議國策,郡主,您還是和王妃先去坤和宮吧,那里屬下已經派人清理出來了。」
女子極為倔強,嘟嘴不依,手拉那王妃叫嚷「娘親,夜闌不去坤和宮,夜闌想去大殿找父王。」
「胡鬧!」那王妃微笑訓斥似乎也不生氣,拉住夜闌一雙玉手看向混戰的禁衛軍和巫鵲等人「這是干什麼,怎麼弄的如此血腥!」
鶴晏賠笑「他們是宮中大內侍衛,頑固不化,屬下正名人清理,很快就好,王妃在此稍等片刻便可通過。」轉頭又對禁衛軍們喝道「一群廢物,給我加快手腳!」
王妃聞言點點頭靜默下去似乎不大喜歡這樣血腥的場面,其女兒夜闌睜著一雙大眼楮目不轉楮看著整個廝殺場面,張大小嘴驚呼「好刺激啊!」
忽然,她似乎看到某件令她極為恐懼的東西,整個顫抖起來,芊芊玉指指著某人。半響,突然雙手抱住自己腦袋尖叫一聲蹲下再也不敢抬頭。
所有人驚奇看向她,王妃更是焦急蹲下安撫「夜闌,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為娘啊!」
夜闌對自己娘親的話不予理會,只是抱著腦袋不停打顫「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