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在‘邪帝舍利’和魔法的驅促下,幻身已經飄流其它星際,帶著皇室的夙願去實施哈爾彗星聖母國前朝交給他的任務,而付身帶著殘缺的記憶和母親金花的願望,一路追尋感動天使傳說的女孩。
望著空蕩蕩的走道和雪白的牆壁上遺留下來那斑駁的痕跡。
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落寞,悄悄地佔據了年輕渴望沖動他的身軀。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來得那麼干脆,腦子里很亂,亂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停下來好好歇息,好好地去整理腦子里紛亂繁雜的思緒,或許是繼續往走道里前往。他一個人在這大學坐落陌生的城市,來到陌生的醫院,他該走往何處,金羽晨風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無奈中給金花打了個電話。
「阿媽,孩兒會記住女孩的名字,等孩兒大學畢業以後,孩兒會拾起從前的過去。」他恍惚看到了女生慕容千金的影子,一個久別的身影,線條柔和的面龐,秋水一樣的雙瞳,還有那如海藻般的秀。
提著沉重的食品袋站在走廊的另一頭,電話掛上,卻有開始彷徨起來接下來該走往何處。
一樓……
二樓……
三樓……
或者是六七樓,腦子里實屬一片空白,杵在醫院四樓的大廳前,心想這麼大的醫院,這麼多的病房食品袋究竟該放哪兒?
「岳醫生,請等一下,」正在值班的小護士匆匆跑到白袍醫生的身前,呼吸急促地道,「你有見到素爺爺嗎?剛才還在後院草坪上曬太陽,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哦!你說素老董事長啊!是前些天喜歡來醫院的那個女孩**去兜風了。」
「依兒?那就好,那不打攪了,我先回去值班嘍!」
醫院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曾經想在這里獲得重生的女孩,而今以如過往雲煙,離去了。
生命如秋天的落葉般短暫。
不著痕跡地飄落,沉浸在寒冷的冬天,太快了,這一季過後。
徘徊在一樓和七樓之間,最終還是在一樓頓下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總感覺到這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因為何孜嗎?
此時低頭一看,又是站在剛才進來時的同一位置。只有站在這里心情才不會那樣的煩躁和不安。于是情不自禁地抬起頭,再次打量著那空蕩蕩的走道和雪白牆壁上遺留下來斑駁的痕跡,食品袋依舊緊緊拽在手中。
流放的愛情,誰又能替他收復遺落過的青春。
眸子在牆壁上凝視了片刻。
孤寂和落寞並不像先前那樣煩沉,在金羽晨風陌生的記憶里,這個異地的城市會不會承載不了他的夢想。在自己手中悄然滑落的感情,是否可以寄托在從維也納回來的客機——帶回他的幸福。
「可能是我要離開了吧!」
金羽晨風正左思右想之際,一把幾近蕭索蒼涼的聲音從對面走道的拐角處幽幽傳來,是那樣的平息,余音敲在耳膜上都是那樣的無奈和不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要離開哪怕還會再來,他是怎麼知道的,金羽晨風在心底里緊緊地盤問著。
當視線漸漸有了焦點的時候。
一位滿臉皺紋頭稀疏的老者落在視線的焦點心上,昏黃的暗燈下,老者的面容呈現幾分讓人畏懼心灰歲月刻下的痕跡。如果說早在兩年前遇到這種情形,現在不嚇蒙也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而這一次,老者給他的感覺卻是莫名的親切,仿佛他的命運與楊家集團的起落有著密切的聯系。
面對著,連害怕的心情也沒有,是不是他麻木了,連他自己都很難確認。
沒有親人和朋友在的醫院,這般月朗星稀的良辰美景,為什麼他會在此出現,如果真的需要一個理由的話,他想他該這麼回答。羅丹與我們倆對目了一下,冷冷地從我們中間橫穿過去,霎時我開始哆嗦起來,不是吧!!兄弟。平素人們說你是冷血動物,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品林兄,別說了,羅丹兄一向不怎麼開玩笑,我們再多費唇舌,他也不會笑的。哦!!對了,從這里到你老家大約需要多長時間呀!?」
他抬頭看著黑板正上方的掛鐘,嘴唇微微抖動像是在計算著些什麼。
「你看表還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這個是秘密。」他不回答,「放心吧!!這里到我老家不會很久,大約也就是五、六個小時吧!!」
片刻之後,他問我,「羅丹兄呢?拿定主義了嗎??」
我點頭,「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耶!!我和羅丹兄在等將軍你下令了,我們早已經做好了沖鋒的準備。」我把視線落在同學送來的兩個裝得像粽子一樣鼓的行李包上。
「品林將軍你看怎麼樣?」
_瞧你們倆,一個暑假也用不著這麼夸張吧!!這麼大的包還要上下車等下怎麼拿,你以為我們老家還像你這,隨便就可以了嗎?
「我看兩位勇士上戰場包袱太重,不如還是算了吧!!……少帶些也可以啊!!?」看到我們不語他建議著。
這也算多啊!將軍?去年我和羅丹在威尼斯旅游的時候,那才叫絕,兩個人的東西,一輛幾乎裝不下。
「一向我們都是這樣的啦!!」
「那好!兩位勇士心意已決我也不打反票了,那就做好犧牲的準備嘍!!不需多言,上陣,不然兵臨城下了。」
品林將軍下令,我和羅丹拖著行李左一步右一步地跟著他向車站進軍,該死,早知道包袱這麼沉,少帶些就好了我開始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