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優豎起大拇指贊道︰「厲害啊,推理得頭頭是道果真有你爸爸幾分風采。」
洪煙嘿嘿笑起來︰「那是,我老爸經常向我虛心請教如何演繹邏輯推理。」
馬強也笑起來︰「你這張嘴真叫厲害,小洪,剛才我對不住啊,不知道你來歷,鬧得這麼一出。等會去了大隊,你認個錯,就沒事了。」
馬優也說道︰「是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把易中隊和寒煙氣成那樣,賠個禮道個歉,莫副大隊正在隊里等著,還不知道犯罪分子就是住在他家樓下差點把他家也燒了的你,哈哈。當心他敲破你頭。」
洪煙嘿嘿笑著說︰「沒事,你們莫副大隊不敢敲我,他怕我揍他兒子莫小聰。他那寶貝兒子莫小聰最怕我,怕我學習好,怕我功夫高,整天纏著要拜我為師,我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要拜師可以,先叫我爸爸。結果他說他有爸爸呢,是交警大隊副大隊長,我說那你今後多個爸爸,兩個爸爸不正好?那個親爸爸給你東西吃,我這個師父爸爸教你武功,嗨,那小子真的叫我爸爸了。」
馬優馬強大笑,寒煙也想笑可是不好意思笑。那個莫小聰是個大胖子,今年才九歲,重達一百四十斤,少兒肥胖癥,人有點傻呼呼,整天就要吃,他媽還生怕把兒子餓著,每天書包里都是一包零食。
洪煙坐在警車里,一路歡歌一路笑聲地跟著前頭易中隊的警車進了交警大隊,易中隊鐵青著臉下令︰「把他帶到辦公室!」
馬優馬強為難地看著洪煙,洪煙滿不在乎地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三中隊辦公室,臉上還滿是笑意,進門後就找凳子坐下了,還自來熟地飲水機前倒水喝。那個易中隊則馬上去莫副大隊辦公室當面匯報情況。
莫副大隊長听完易中隊的匯報,問︰「人已經帶來了嗎?」
易中隊趕忙道︰「帶來了,正在辦公室。莫大隊,是不是做個問話記錄就治安拘留他十五天?」
莫副大隊把手一擺︰「寫好《呈請拘留報告書》,簽上部門意見,我來批,簽拘留證,這種無法無天的歹徒,不給點教訓我們今後還怎麼執行公務?!」
易中隊暗喜。立即跑到大隊辦公室拿了份《呈請拘留報告書》填寫,他只是三中隊的副中隊長,中隊長今天有病請假在家,便打給中隊長,中隊長說他還在醫院打針。易中隊立即要馬優馬強給洪煙做問話記錄。他則驅車去醫院,拿到中隊長的部門負責人簽字意見,就趕了回來,只等莫副大隊長簽字後就能生效。
馬優馬強只得遵照易中隊吩咐,給洪煙做問話記錄。
就在這時二中隊隊長柴寬聲走進來三中隊辦公室,他一見洪煙愣了︰「小煙?是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戴上手銬了?」
洪煙對他嘿嘿一笑︰「柴哥。」
「等等。馬優,怎麼回事?」
柴寬聲急忙詢問旁邊的馬優,馬優苦著臉說了一遍,
柴寬聲問︰「你們易隊呢?」
洪煙懶洋洋地接過話頭︰「先去告狀了吧,估模著莫副大隊開了金口,一定要拘留十五天,莫叔被那家伙弄了個套子套上了。有好戲看咯,騎虎難下。」
柴寬聲皺眉,思索片刻,道︰「先把他銬子解了吧。我去莫大隊辦公室。」
他轉身走了。馬優想來解銬子,洪煙卻躲開了︰「嘿嘿,解銬還須上銬人。」舉起手看看被銬的部位,沖正在另一張桌子上悶氣的寒煙笑道,「寒煙同志,我說地不是你,雖然是你銬我的,但這銬子是那個姓易的。進了拘留所也要他來解銬子。」
馬優馬強還想說什麼,被洪煙一句話噎回去︰「這事和你們無關,我就是要看看姓易的他是不是真的執法如山清廉如水。只要他有我老爸一半的人品,我就絕不追究,否則跟他沒完,他等著扒掉那身皮。你們搬著小凳子坐下看戲就是。」卻說孫妙被洪煙突然掛了電話,心想著老娘還有事跟你小子說呢。再打過去。電話卻已經關機。不由得心想,這小子不會真的被拘留起來了吧?電話是不是被警察給沒收了啊?左右今天也沒事。看熱鬧去。便招呼元伯帶著女兵小四,三人開車下了靈珠山,直奔市里。
孫妙很變態,穿著一身美國海軍6戰隊少校軍服,戴著貝雷帽,全副武裝,沙漠之鷹五四手槍軍刺一個不少,只是把胸前地手雷給摘下來了,可肩膀上扛著的卻是美軍軍餃,要知道她本身是解放軍少尉,卻穿美軍軍服,還穿得如此囂張,殊屬極品另類怪胎。
女兵小四也是現役的女兵,孫妙的德性被她學足七成,雖不敢穿美軍軍服,卻也穿著一身特種部隊迷彩服,胸口挎著微型沖鋒槍,腰間也帶著沙漠之鷹,臉上還搞怪地戴副墨鏡。圖的就是夸張炫耀地顯擺。
只有元伯依舊是一身黑綢對襟短衣,不過誰也不知道他身上帶著些什麼武器。
路上小四比較激動問孫妙︰「老大,你說是那個壞小子被警察抓了?」
孫妙咯咯笑道︰「是啊,我們去把他弄出來,交給你和小三把他給輪了,好不好?」
小四咕嚕吞咽一口口水︰「那小子。呵呵,呵呵。」再說易中隊加快度,沖回大隊,馬上跑進莫副大隊辦公室,遞上《呈請拘留報告書》請他簽字。莫副大隊把報告書掃了一眼,也沒細看,拿起筆唰唰寫下同意拘留幾個字,正要把簽了字地報告書遞給他,卻猛然覺得這個「洪煙」的名字很熟悉,疑惑地問道︰「這家伙叫洪煙?怎麼跟我樓上那小子一個名字?」
易中隊心里咯 一下,不說話。
「人還在嗎?搞了問話記錄沒有?」
「馬優他們正在做問話記錄。」
「問話還沒搞完,你這麼急著就拿來報告書了,不合乎程序啊。咦,你們中隊長不是在醫院打針嗎,他怎麼也簽了字?」說著疑問的目光看向易中隊。
易中隊眼神有些躲閃︰「我剛剛請中隊長簽的。」
莫副大隊越想越古怪,便站起來拿著報告書道︰「走,帶我看看去。別抓錯了人。」
剛到門口就看到柴寬聲走來,柴寬聲喊聲莫大隊後笑著道︰「剛听說洪幫主洪大炮的兒子被抓了,莫大。他住您樓上吧,我們是不是要通知給洪大炮啊?」
莫副大隊失聲道︰「真把這小子抓了?怎麼搞得大水沖了龍王廟,打的自家人?」
快步來到三中隊辦公室,卻見到洪煙正一本正經地回答問話︰「事情展到那個地步,我也不想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住在你們莫副大隊長家樓上的,我要是敢違規犯法,我還怕他拿 面杖捅他家天花板,他家天花板可不就是我家地板?——
他要脾氣捅了我家地板,那我還不得掄起大錘子砸他家天花板,以牙還牙?等他家吃完飯時我砸個大窟窿出來,看他家吃什麼好菜。說地就是這些。是不是該簽字按手印了?——
哦,還有,我對上面說地完全負責,絕對屬實。」
馬優、馬強、寒煙以及辦公室里的三四個交警早已笑得不行了,這哪是問話記錄啊,簡直就是在听洪煙說雙簧,寒煙心里也沒了那點子疙瘩,倒是覺得這個小流氓太可樂了。
眾人扭頭卻見頂頭上司來了,忙站起來叫莫大隊。洪煙笑嘻嘻地站起來,伸出手又趕緊縮回來︰「嘿嘿。莫叔叔,真不好意思,你看我帶著手鐲子,到了您的地盤,可不好跟您握手,現在我是犯人,您是警官,我是匪徒,您是官兵,我們要是握了手。還不成了兵匪一家?敗壞您名聲不是?」
莫副大隊氣得吹鼻子,指著洪煙喝道︰「你給我坐下!」扭頭對柴寬聲道,「給洪大炮打電話,要他來一趟。」
洪煙高聲叫道︰「柴哥,別啊。我家那老頭子會一槍崩了我的!」馬上又道。「嘿嘿,不怕了。洪大炮同志已經光榮地辭職,從此不再是警察,身上沒了槍,哈哈。」
柴寬聲哈哈笑道︰「小煙,我還等著看洪幫主怎麼修理你。」拿出手機撥打起來。
洪煙轉而對莫副大隊道︰「莫叔叔,咱們好歹有點關系不是,你是你兒子的親爸爸,我是你兒子的師父爸爸,我們都是你兒子的爸爸,咱們關系鬧僵了,你兒子夾在其中豈不是很難做人?」
馬優馬強還有寒煙差點爆笑出來,趕緊捂嘴。莫副大隊氣得過去拍一下洪煙地頭,將《呈請拘留報告書》扔在他面前,喝道︰「臭小子,看清楚點,簽字了,你就等著去看守所呆著去!」扭頭對柴寬聲吼道,「柴寬聲,你打電話沒有?!」
柴寬聲趕緊道︰「打了,打了,洪副大隊長沒接。我正在繼續打。」他不敢再提洪幫主這個字眼了。
洪煙看到了上頭果然有莫副大隊的簽字,轉頭看著易中隊,他已經從牆上地資料知道易中隊的職務是副中隊長,名字叫易劍國,道︰「易劍國警官,行啊,你還果真給你上司下套子套住了。」
莫副大隊瞪眼道︰「什麼套子不套子,你小子找抽啊,等你爸來看你怎麼交代!仗著你爸的名頭欺負交警,你很有能耐啊?臭小子,撞了市局大門又想來大鬧交警大隊啊?我告訴你,你爸爸地辭職申請局領導不批準!是不是你小子攛掇你爸爸辭職不干警察的?你吃錯藥了啊?你想瘋也要你爸爸跟你一起瘋?」
洪煙的臉色很難看了︰「莫叔,你听誰說他的辭職不批準?一個辭職都不批,還想逼著老爸為他們再去賣命啊?空出一個大實缺好位子,不正稱他們心意嗎?是不是李大維不批的?」
莫副大隊正要說話,卻在這時听到門外有一個粗嗓子的女人聲音在高喊︰「洪煙呢?洪煙被你們抓到哪里去了?喂喂,叫你呢,再不說話,老娘一梭子崩了你!」
緊接著便是拉動槍栓的聲音。眾人大驚,跑出走廊一看,啊呀呀,正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相貌俊美地迷彩服女兵端著微型沖鋒槍對準走廊上一個警察,那警察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女兵正是小四,小四不屑地看看這警察,罵一句「孬種」,然後用槍指著眾人︰「喂喂,你們誰把洪煙給抓起來了?他是我男人,快放了他!要不然掃平你們交警隊!」
小四嚼著口香糖,嘴唇涂滿猩紅唇膏,眼圈涂著亮彩眼影,眉毛也不做修剪,她根本不會化妝,這個妝濃得離譜,至少令她丑陋了五分,這身打扮實在驚世駭俗,說不出的怪異。
眾人齊聲啊地一叫,齊刷刷地向洪煙望去,佩服啊,找這樣的女兵當老婆,不愧是洪大炮的兒子。尤其是寒煙,更是萬分驚訝。
可憐的洪煙把小四地話听在耳里,回憶起那天在孫妙家門外小四對他地所作所為,小四對他*的那番無恥凌辱如在眼前,頓時連想死地心都有了,什麼「他是我男人」啊,老子要是你男人,早就在出生時死死抓住臍帶勒脖子自盡再讓羊水嗆死算了!
孫妙看著這一切,捧月復大笑,剛才她命令小四上去,說洪煙就賞給你了,你得負責把他救出來,演一出刑牢救夫的好戲。而她自己和元伯就站在走廊拐角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