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煙加快車,飛馳到咖啡屋。下車故意向馬路對面的混混們挑釁地看看。估計有人認出了洪煙,混混們頓時開始騷動了,原本在咖啡屋外的那部神秘省城牌照桑塔納已經不見了。一直尾隨著洪煙的那部車遠遠地停在路邊。那四個黑影也隨之下車。直奔那群混混。向洪煙指指點點-著。
洪煙微笑著走進咖啡屋。卿明艷和王麗都在咖啡屋里。曾強等四名安保人員也在那。咖啡屋地客人還有七個。洪煙使勁拍幾下手掌,道︰「各位貴客。今天本店有急事。要提前打烊。很抱歉打斷各位地興致。為了表示本店的歉意,你們今晚地花銷我們打五折,多謝各位配合。」
有五個客人很爽快地買單走了。卻還有兩個拿著啤酒繼續喝著,巍然不動。洪煙吩咐所有服務員全部進入休息室。卿明艷非常緊張了,走過來低聲問洪煙出了什麼事,洪煙向收銀台後地休息室指指。
正在這時。守在門口的安山扭頭道︰「老板,他們過來了,喲。人不少,又開來兩部車,四十來號人。」
洪煙對曾強道︰「曾強。去廚房把所有刀具收起來,拿去休息室。快去!」
曾強嘿嘿一笑︰「洪助理。我早收好了。都藏在收銀台下。」
「那你進休息室去,服務員都是女孩子。沒一個男人在她們身邊。會害怕。去吧。」
曾強遲疑道︰「洪助理,我們是不是先報警。」
「可以報警,但是不要打給我父親。也別讓其他人去打。」
曾強前腳剛進休息室,啪啪啪涌進來二十多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狀。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猛捶桌子,大呼小叫喊著服務小姐端茶倒水。
洪煙不動聲色。李志剛、許三彪、吳光輝三人站在收銀台旁邊,全神戒備,洪煙從牙簽盒里抓了一把牙簽。放在褲兜里。
安山走過來。低聲說︰「門口停了三部小車,兩部面包車,小車里有一個人拿了把雙管獵槍。進來的二十三個人袖管里都藏了家伙,門外還有十八個堵在兩側,看來是要玩真格的了。」
曾強神色憤怒地快步從休息室出來,低聲報告道︰「洪助理。{畏警電話沒人接听。我打114查詢附近派出所值班電話。也沒人接听。怎麼辦?」
洪煙點點頭,敲敲台面︰「這招玩得陰。沒有報警信息。真打起來了,就可以給我們安上流氓斗毆的罪名,不把事玩大,也要鬧得你不得安寧。」
洪煙將那二十多個人臉上一掃。現兩個面熟的家伙。他們二十天前曾跟著何智來想敲詐自己。是工人幫的幫徒。
洪煙拿起一個湯勺使勁敲打收銀台︰「喂喂喂。各位要來明天請早。現在我們打烊關門了。」
混混們立即大吼起來︰「關什麼B門?」
「老子上門做你生意。你他媽還不給面子」
「干你娘,你不是很拽嗎?罵你一句娘就是四下耳光,老子就罵了,干你娘!干你娘!操你娘的B眼子!」
混混們狂笑,那個罵得最凶地家伙抓起桌子上地煙灰盅。向空中一拋,掉在地毯上。沒摔碎。立即惹來其他人嘲笑︰「四寶崽。沒吃飯啊。還是***昨晚你操女人太狠了。JB煙灰缸都摔不碎!」
另一個混混抓起煙灰盅用力砸向落地玻璃窗, 啷,嘩啦,頓時大半扇玻璃窗碎裂開來,劈里啪啦掉了一地碎玻璃。他還耀武揚威地︰「看到麼?就得這麼砸!」又向洪煙示威地吼道。「毋。一扇玻璃多少錢?老子他媽地賠你!」
其他人起哄了︰「賠個嘛皮賠。砸他店里玻璃。是看得起他!」
洪煙也不氣惱。再次敲打收銀台︰「好啦,好啦,你們工人幫的斤兩我知道。跺一腳,雲台都要地震。去打電話叫你們老大劉克強。還有市長公子吳鐵出來吧。是男人就明刀明槍地干。別玩這些不入流地把戲。」
指著那個砸玻璃地混混,「你听著。這扇玻璃原價四百八,加人工五百四。你把這玻璃一砸,我們明天店里就沒辦法營業。損失你得負責——」
這混混大怒,抓起煙灰盅砸過來,爆吼︰「負你媽個麻皮責!」
煙灰盅劃出一道漂亮地拋物線砸來,洪煙根本不躲閃,這混混丟東西毫無準頭,煙灰盅鐺地砸在身後酒架上。砸落幾瓶健力寶飲料。
混混們嘩啦啦齊齊站起來。好幾個從身上抽出半米長地鋼管子,惡狠狠地盯著洪煙。有一個人想沖過去,被身邊人拉住。
洪煙拍手鼓掌︰「不錯不錯,難道你們身為江湖混混,還有紀律意識。能听從遙控指揮。倒沒想到劉克強還有些料道,馭下有術。」
抓起收銀台前地座機。亂七八糟按些號碼,過幾秒後大聲道︰「喂。是黃局長嗎?我是洪大炮地兒子。對,我現在向您報案。我家地咖啡屋突然跑進來幾十個人。個個身上帶著凶器,門外還有幾十個人。手里拿著獵槍火藥槍。我打}匱警電話沒人接听。只好直接找您這位市公安局局長了,我跟你先說好。如果五分鐘內警察還不出現。別怪我正當防衛。弄死了人也別怪我防衛過當!」
把電話一摔,指著頭頂掛鐘,聲音冷酷地道︰「現在是十二點二十五分,看好表,我就等五分鐘!」
混混們被洪煙打地這個電話給唬住了,黃局長是誰。他們一清二楚。場面陷入死一般地沉寂。
秒鐘一格一格快地轉動著,眼見著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洪煙慢條斯理地磕著瓜子,混混們見洪煙毫無半點膽怯表現心里更沒底了。有一個人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小跑著沖出咖啡屋。跑到一部小車前,向車里人如是這般宴告著。
車里人皺著眉頭。拿出手機再做匯報。而此時,時間已經指向十二點三十分。
洪煙手掌在收銀台上一按。一個漂亮地騰躍跳出收銀台,氣定神閑,將混混們環繞一指︰「時間到了。我數十下。你們再不離開我的店,那就證明你們存心要來惹事。1,2。3。」
洪煙擺擺手。「算了。數也白數,你們根本就是要來鬧事地。現在既然警察不管,你們地老大和幕後主使人也不露面,那我們就用江湖規矩解決,我用兩只拳頭,你們可以用家伙,打死打傷各安天命,單打還是群毆?單打,我一個人單打你們二十來個,群毆,我一個人毆打你們一群。來來。別磨磨唧唧耽誤時間,就你了。砸玻璃地小子——」
洪煙突然力飛縱過去。三兩步就沖到這家伙跟前,一把抓過他手臂。再用另一只手抓住他褲帶。高舉頭頂,向李志剛扔過去,大叫一聲︰「接著!」
李志剛爆聲大吼,一個弓步站定。兩手高舉。接住被洪煙凌空跑過來的家伙。被這股沖力撞得趑趄一下。後退半步才穩住身子。
這混混嚇得哇哇大叫,洪煙再向李志剛招手︰「扔過來!」
李志剛雖說身高一米八六。兩百多斤地體重,虎背熊腰,可要想把這個也有一百一十斤重的小混混扔出去,還真得費些力氣。攢足勁使勁一扔。卻最多扔出去兩三米遠,眼見著混混就要落地。洪煙已經身形如電。飛快地躍過來,一把將小混混撈起來。抓住他地右腿,掄起風車。使勁兒轉圈。嚇得這混混是魂飛魄散喊爹叫媽!
轉了幾圈。洪煙停下來,鎖住這家伙地肩關節︰「好玩嗎?要不要再玩玩?」
這家伙早已嚇得面如白紙。牙齒直打冷戰。話都說不出來,洪煙拍拍他的臉︰「沒膽量就別出來混社會。」一把推開他,他隨即軟癱地上。好半會才爬起來。
洪煙再次指著那群混混道︰「單打呢。你們不是對手,直接群毆吧。人多力量大。來來。一起上。」
混混們開始涌動,紛紛掏出身上帶的家伙。有西瓜刀,有鋼管。有鐵鏈。還有兩個人手里舉著火藥槍。
洪煙大笑起來。扭頭對門口地安山道︰「你看看,我家老頭子在干刑警地時候,大街小巷里。就算是黑社會組織,也沒人敢這麼猖狂,這一听說他要辭職了還被上面調查。牛鬼蛇神都竄出來了。光明正大地掄刀子拿槍,還堂而皇之來到他地地盤里展現血染的風采。呵呵。多整出些禍事。也好多給我家安些罪名,安山,你說我老爺子當警察是不是當得很失敗?」
安山搖頭苦笑。
這時,最先跑出去的那個混混走進來,他身後跟著進來一個人。洪煙一見,這不是那個在自己面前打四下耳光地何智麼?二十天不見。剃成光頭了。
何智毫無表情地看了洪煙一眼。向那群混混一揮手,道︰「誰叫你們帶東西來喝咖啡地?都收起來。」
混混們叮啷 啷紛紛收好武器。何智一歪**,在靠門的桌子邊坐下,大馬金刀地敲敲桌子︰「洪老板。店門打開做生意,咖啡、茶也不給客人們上一杯,這就是你家地待客之道?」
洪煙看著何智地光頭,青皮地腦門子上已經長出頭茬。笑笑。道︰「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打烊。所有用品俱已封存,沒有總經理批準。不得擅自取用。再說了我這店門打開。能接四面八方貴客。唯獨不歡迎心存不良企圖地人。」
何智冷冷一哼︰「你麻煩大-u捆了。別再這麼狂!要有自知之明。今日不同往日。」
「是嗎,我倒想看看今天和昨天有什麼不同。」
洪煙笑呵呵地,「倒是何先生士別三日,當摘下眼鏡看。這一忽兒一頭多漂亮地秀沒了。不知道你是圖洗頭方便呢,還是為了上一次地事情削明志?」
「你——!」
洪煙很惋惜嘆口氣︰「看來你過得很風光。上次對你地邀請當我沒說,」扭頭對安山道,「我曾經想邀請他來和大家一起做事。可惜,我看走眼了。」
安山哈哈一笑道︰「老板,我不能不說你的眼光令我震。驚。」
洪煙點燃一根煙。悠悠吐出煙氣︰「何智。時間不早了。我猜是吳公子叫你老大劉克強來做幫手,讓你們工人幫出面整治我,你老大覺得那一次你們工人幫丟了臉面。嗯。這兩位市領導公子跟我都有過節,這一次同仇敵愾。一拍即合。抓住戰機,聯手作戰。
——按說你們應該早就動手砸店子了。現在還沒下手,是不是你老大派你來開出什麼條件?又或你們在顧忌些什麼?
_別耽擱時間。打開窗子說亮話。到底要怎麼著吧!」
何智盯了洪煙幾秒種後,眼瞼垂下來︰「四個條件,任選其一,而且。要想今後平安無事。必須選擇一個條件。」
「 。說吧。我听佔"侶。
「第一個條件,自願支付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一百萬。這些事就此抹過去,一百萬是最低限。不能還價——」
「敲詐啊?還自願支付?現在勒索都有學問講究了,說第二個。」
「第二個條件,全家離開雲台市。不能再到市里露面——」
「嘿嘿,威脅到我家人了。好樣的。說第三個。」
「第三個條件,听說你功夫很好。我們在靈珠山度假村安排一場搏擊賽。你拿一百萬做賭注,我們拿三百萬,誰贏了誰把錢拿走,還可以得到其他賭客下注總額百分之五地分紅。原則上不死不休。投降認輸得再拿出兩百萬來買命。
「嗯。越來越離奇了,還想弄死我了,說第四個吧。」
「第四個就簡單了,倒茶磕頭自己扇十下耳光認錯,洪老板,五分鐘內必須給一個答復。」
「小母牛玩倒立,牛蹄中天了,這些招兒不錯,何智。你怕是出了點力氣吧?要不然。你剃啥子光頭!」
何智聞聲一震。臉色倏忽幾變,洪煙哈哈大笑起來。轉過身子問安山,問李志剛他們。道︰「你們說我該怎麼選?」
李志剛、吳光輝、許三彪已經暴跳如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拼了!」「真刀真槍干一架!」
安山一言不,走到何智面前。唰地從褲腿拔出一把軍刺,一刀刺穿桌面,直達軍刺把柄底部!
「看著。這就是我老板地回答!」
何智嚇得連連後退。緊張地看著洪煙,那群混混轟地站起來。再次掏出家伙,張牙舞爪著。
洪煙突然暴起一腳,將何智踹去兩丈遠,聲音極其平淡地道︰「為什麼你們總要考驗我地忍耐力?還真以為一個市長公子一個副市長公子。有幾十個廢物,就很了不起不是?」
洪煙這記窩心踹將何智踹得閉過氣去,只見他唰地抽出皮帶,大喝一聲︰「出去動手抓人。能抓幾個是幾個!這里交給我了!」
話音剛落。身影已經**那群混混中。皮帶如飛。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們身上。抽得他們皮開肉爛,慘叫連連。那兩個拿火藥槍地家伙剛剛舉起槍。就被洪煙飛出的兩枚鞋底針扎穿他們手腕。洪煙一邊瘋抽打。一邊使出點**功夫,不到三分鐘,這二十三個小混混全部倒地。一個個動彈不得!
此時咖啡屋外傳來激烈地廝打聲,洪煙沖看傻了眼地李志剛他們暴喝道︰「都給我拿皮帶抽死這幫雜碎孫子!他們地家伙別用手踫!留下指紋!」
人已經沖出咖啡屋,剛巧看到從車窗里伸出一根黑幽幽地槍管,在瞄準正與混混們搏斗地安山。洪煙不及思索,從褲兜掏出一把牙簽。奮力向車窗射出。只听啊地一聲淒厲慘叫,緊接著黑暗中一道耀眼火光從槍口噴出。伴隨著巨大的槍聲。槍口卻早已偏離方向,朝上打在二樓地窗戶上,頓時玻璃碎裂聲嘩嘩啦啦啊起!
慘叫聲,槍聲,廝打聲,嘈雜聲,驚醒了隔鄰左右住戶。無數地房間燈光亮起,自然也有人撥打}民警,自然他們打過去也沒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