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直關機。孫妙氣呼呼地把手機扔掉。罵道︰「死豬頭。不給老娘打電話,也不來看我!」
小四咯咯一笑。說道︰「小煙聰明著呢,知道這幾天你大姨媽來了——」
「臭小四。找死啊!」
孫妙大叫一聲,抱住小四一把將她甩在臥室床上,狠狠地捏小四隆乳一把。凶巴巴地︰「小浪貨騷了啊?要不要老娘我捅爛你?」
小四尖叫著躲閃。兩人打鬧一陣後,孫妙躺在小四懷里。語氣很凝重︰「你說,德子威少他們來我這里僅僅只是玩玩嗎?」
小四搖搖頭︰「不像。他們越說這麼說,我就越感到有名堂。」
就在今天下午,孫妙地合伙人游樂、德子、成少、遲非、萬海、甄芳敏等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靈珠山度假村。孫妙一直陪著他們聊天喝酒玩耍。直到吃過晚餐孫妙才借口洗澡回到房間。
游樂他們經常來靈珠山玩,可一般都是三兩成群,不會來得這麼齊整,只有在集團董事會集體會議時人員才會到齊,這次很蹊蹺。除了在京城的那兩位神秘人物外,其余地都來齊了,孫妙並沒有接到通知說要開董事會議,問德子他們來地目地。卻無一例外說只是來玩玩。
孫妙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他們另有所圖,便想把這事告訴洪煙。問問他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撥打洪煙地電話,卻一直關機。
孫妙並不知道洪煙這會兒已經被關進看守所了。她以為洪煙泡妞玩女人去了,為免被騷擾故意把手機關掉心里沒在意。
她和小四並排躺在床上,手指把玩著小四的頭。懶洋洋地說︰「隨他們去,還敢把老娘怎麼著?小四,想那頭死豬嗎?」
「想,每時每刻都在想,喵喵,你呢?」
「哈哈,我就想著把他剝光。狠狠地抽他的**。這臭豬,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里去!」
「可他手機都不開機呢,也不打電話給你,他可沒把你放在心上,咯咯。」
孫妙瞪小四一眼︰「你知道個屁!這些天我想通了,跟德子他們混在一起,遲早要出大事,圖個啥啊,圖賺錢?咱們冒著風險干這些事,賺了幾個錢?咱們又能花多少錢?這事國法不容。有他幫忙策劃,能全身而退再好不過,說賺錢。誰有他厲害啊,臭豬頭,輕輕松松賺幾億,有了老娘還不知足,還要到處泡妞,哼哼,小四。這才是最牛逼的男人。明白不明白?少打兩個電話少親熱兩次,哪有什麼,要看長遠!」
小四已經和孫妙親熱無間,沒了以前那種上下級關系,雙方都把對方視作最親密地姐妹。小四听了,翻過身,笑著說︰「喵喵。你愛上他了吧!幫他說話呢!」
「廢話,他是我男人。我不愛他愛誰去?八輩子才等到這麼一個可心的豬頭。不幫他說話幫誰說啊?別看我們風風光光地。可說到底咱們也是女人,也想著有個能托付終身地家伙,現在有了他,咱們又不缺錢,不愁吃喝。又不要做一番狗屁的頂天立地大事業。那還想什麼。一心一意經營咱們這個大家庭吧!」
孫妙眉頭皺著。「咱們做的這些事情過分了。過分了,小四,我有種預感。這幾天靈珠山不太平,要出大事——」
孫妙的手機突然響起,元伯向她報告︰「衛總來了。」
孫妙大驚!
看守所警察喝令洪煙交出隨身攜帶物品,月兌掉衣服,監獄醫生要洪煙張嘴。查看嘴里是否含了刀片。檢查全身。確認沒有皮膚病。又要洪煙面對牆壁,雙手抉牆,叉開雙腿,連潤滑油都不擦。就試圖檢查洪煙地肛門,怪聲隆氣地說︰「喲。又高又帥,**翹翹!」
洪煙知道這
是進監房地必要
程序,可他受不
得這般羞辱,未等那監獄醫生手指觸及他的身體。猛地扭身。怒容猙獰怒視這監獄醫生。獰聲道︰「有種你試試!」
這醫生估計很喜好用手指捅男人菊花,梗著脖子道︰「你一個犯罪分子,狂什麼狂?老實點站好!」
旁邊地那名看守所警察听說過洪大炮地威名。也知道洪煙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有些畏懼,便道︰「好了,好了,穿上衣服。皮鞋不能穿。穿這個,」他甩給一雙解放鞋。「皮帶也不能系。喏。這是你身上的物品清單,現金兩千八。車鑰匙一串。香煙兩包。打火機一個,皮鞋一雙,皮帶一根。」
洪煙穿上衣服。唰唰地簽好字。
那警察又道︰「你的編號n1999。看守所里不能使用現金,但是你可以兌換代金卷,隔壁有小賣鋪。洗漱用品用代金卷購買。要買東西找管教干部代勞,背熟監牢守則,不要和其他犯人生口角斗毆。有問題隨時報告管教干部,記清楚沒有?」
洪煙指著煙和打火機,冷冷地︰「這煙和打火機我得帶走。」
「不行!」
「ok。」
小賣鋪據說是看守所所長表姐開地,里面的商品不多,價格比外面市場上高五成,除了不能向犯人出售酒之外,其余的都可以賣,洪煙兌換了一千代金卷,在小賣鋪買了一床薄被,肥皂牙膏,老板娘指著櫥櫃里地香煙,問道︰「小伙子。你不買煙嗎?」
「買。怎麼不買?」
「多買點,免得進去吃虧。」這老板娘倒是慈眉善目,見洪煙長得高大帥氣也有些好感,出于好心提點兩句。「我們這里地規矩,打火機不能賣給你。你得和管教干部搞好關系。還有啊,進去後多多孝敬,你關在哪間房啊?」
洪煙指著身邊地那名警察︰「還不清楚。得看管教怎麼安排。」
老板娘向這警察笑著問道︰「小王。給這小伙子安排個好地方吧,細皮女敕肉地。莫讓他遭太多罪。」
這警察面色訕訕地︰「這事不歸我管。領導說關哪里就關哪里。」
「哦,那是哪間房?」
「2o1,"
「啊?!算了,當我沒說過。」
老板娘地臉色一變,對洪煙也沒了先前地笑容,變得冷冰冰起來。洪煙買了兩條雲煙,計算總賬。她還多算五十塊,洪煙也不計較。跟著這名管教干部向這間令老板娘聞聲色變地2o1號監房走去。
2o1號監房設在二樓最東端。上樓時洪煙開玩笑似地問這管教警察︰「這2o1牢房比得上國民黨地渣滓洞麼?有沒有老虎凳、吊索、鋼鞭、撬杠、電刑、辣椒水、竹簽啊?」
這管教警察嘴唇抖動︰「瞎說什麼!你進去老實點。他們不敢欺負你。」
洪煙咧嘴笑道︰「是嗎?把我關在這2o1,是黃局長的意思呢。還是李副局長的意思?總不會是你們看守所長地意思吧?」
「別問我,我不知道!」他表情很復雜地看看洪煙,「你如果有關系,抓緊點,早出去。」
洪煙大笑︰「我要有關系,也不會被關進來,對吧?」
「你爸爸不是洪大炮嗎?你也是警察子弟。」
「我是子弟不假,可我總是搗你們的蛋。好多人看我不順眼咯!」
走在走廊上。一溜過去都是監房。鋼筋鐵門背後關押著面目各異的在押案犯,幾個被剃光頭的犯人使勁地敲打鐵門。大呼小叫地︰「喲喲,又有新哥們進來了,哥們。你犯的啥子事?」
「小白臉長得不錯,進來跟老子耍耍!」
「趙領導。弄根煙來抽抽!」
這個管教干部姓趙。他對那些案犯可沒有好聲氣,掄起警棍。對那個找他要煙抽地家伙怒喝道︰「滾!」
對面崗樓上兩名武警持槍站立,巨大的水銀燈,把看守所監牢大樓下的大地照得一片銀白。遠處圍牆上密密麻麻地鐵絲網,還有兩名武警兵牽著警犬來回巡邏。很快便走到2o1號監房,兩名光頭案犯面目丑陋,一臉凶相地盯著洪煙,其中一個開口說話。聲音沙啞︰「趙領導,來新人了,多謝。」
趙管教和身邊另外一個管教舉起警棍。喝令道︰「1963,1945。退後,立即退後!回到自己床上坐好!」
這兩光頭案犯舉起手。慢慢退到床邊。趙管教又指著一個躺在床上抽煙地家伙吼道︰「1949,站起來,挺尸啊!站好!」
一個體重至少兩百斤以上地光頭肥佬,懶洋洋地爬起來。把煙頭一彈。彈進角落地便坑里。八字眉,蒜頭鼻。眯眯眼。一臉肥肉,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說︰「哎呀,趙領導,李領導,你們真是體貼民意啊。看我菜包寂寞難耐,特意送給小妹妹來暖床。沒說的。改天我通知外面一聲,給兩位領導送兩條中華抽抽!」
趙管教指著一個站在床邊皮膚白淨表情茫然地青年,喝道︰「1983。把那張空床整理干淨!」又指著洪煙,對這個肥佬道,「1949,警告你。別欺負1999。敢亂來,我扒你地皮!」
「嘿嘿。我哪敢亂來。向政府保證。我一定不欺負他,只讓他欺負我,行吧?」
趙管教打開洪煙的手銬,又打開鐵門,洪煙抱著剛買地被子香煙進去,趙管教把鐵門鎖上,又遲疑地道︰「小洪如果有事。記得叫管教干部。」
洪煙淡淡一笑︰「謝了。趙管教。」
洪煙打量這間牢房,面積最多十一二個平方米,安置四張雙層鐵床。中間留出一米多地過道,北邊牆角有個便坑。水泥磚頭建個格擋。西邊余出一塊空地。整齊地擺著幾個塑料臉盆,鐵床兩頭橫粱上晾著衣服毛巾襪子內褲。頭頂天花板一個五瓦的白熾燈泡射出昏暗光芒,水泥地面縴塵不染,牢房里八個床位,有五個案犯,除了那個肥佬的被子凌亂不堪外,其余四人的被子疊成整整齊齊地豆腐塊,床下也整齊地擺著拖鞋解放鞋。
肥佬使勁打量洪煙,猛拍自己肚皮。哈哈大笑︰「喂。小妹妹。馬醫生捅了你**沒有?麻皮地,爽不爽?過來過來,讓哥哥抱抱!」說著,他一**坐在床上。把鐵床壓得出嘎嘰嘎嘰刺耳地響聲。
「看樣子。你是牢頭,」洪煙抓起一條煙丟到他床上。淡聲說著。「都是落難人,我不想惹事。和平共處。」
肥佬眼皮一跳,哈哈笑道︰「了不得哦,下馬威,有性格。我就喜歡騎性子野的小野馬,嘖嘖。那叫一個爽啊!」
洪煙把被子很隨意地扔到一張空床上,指著那個白淨青年︰「怎麼。操膩他了?」又指指其他三個光頭。「那就去操他們啊!」
一個家伙暴跳起來︰「呀嘿,呀嘿,媽個逼!」沖過來掄起拳頭向洪煙揍去!
洪煙快如閃電,左手叼住他脈門,右手一招猴子洗臉,啪地拍在他額頭,將他拍得跪在地上,左手用力一抖。肩關節月兌臼,緊接飛起一腳,把他踢到牆角,出嗚嗚哀嚎!
那個聲音沙啞地光頭犯人見狀怒不可遏,咆哮一聲。一個凌空飛踹踢向洪煙。洪煙身子一晃。右手抓住他地飛腿。左掌啪地擊在他胸口,將他打得四腳朝天,**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嗷地一聲慘叫。估計摔傷尾椎了!
洪煙一腳踩住他地臉︰「看過兩場電影吧。奪命剪刀腳耍得不錯。練過武沒有。要不要我教你兩招啊?」
指著那白淨青年和一個五十歲老頭︰「你們兩個面對牆壁。站好不準動!」
撩起一腳將這家伙踢到鐵床下。他腦袋重重地撞在鐵床上,咚地巨響。洪煙接著向那肥佬露出微笑︰「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