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路平縣,靠岸下船,徑直來到火車站,半個小時後有一列北方開往廣州的列車。買好車票,就近在車站附近的餐館炒上幾個菜打包帶走。列車上雖然有餐車提供飯菜,可同樣的用料被這些列車廚子一弄,簡直就不是給人吃了。
列車準點到達,順利上車,洪煙又找到列車長要求補臥鋪,列車長直截了當地說沒有。沒法子,洪煙只好出絕招,塞給一個乘務員兩百塊小費,讓他去幫忙弄臥鋪。老人頭一出手,沒有也變有。
孫妙有洪煙陪伴著,心情大好,連帶食欲大甚,帶上車的飯菜被她狼吞虎咽吃掉大半,看到洪煙在沖她笑,耍起小性子嬌嗔道︰「不準笑我,死豬!」
吃飽喝足後孫妙躺在臥鋪床上,洪煙坐在她身旁,她緊摟著洪煙的手,輕聲問︰「你干嘛要帶我去廣州?」
洪煙模模她的臉,感受著她肌膚的滑女敕溫潤,道︰「喵喵,如果我要你去香港呆著,安心守著我們在香港的家,國內的事情我來幫你處理,你會不會答應?」
「為什麼?」
「你應該看得出來,今日不同往日,你再呆在國內的話,危機重重,香港我有幾個朋友,他們權勢雖大,也不敢在香港胡作非為。你在香港呆著,我才能放心去做事,不僅你如此,我阿姨和冰兒也得去香港。」
孫妙搖搖頭︰「我不想去,我要報仇!小三背叛了我不假,但她再怎麼說也是我手下,和我有幾年感情,他們卻做了她,凶器居然是我的飛刀。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忍著,報仇不在一時,也不是靠一口意氣就能出氣解恨。喵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怕那把飛刀上還有你的指紋,甚至,那個摩托車司機也凶多吉少,听話,就在香港呆著,我們在淺水灣買棟大別墅,你還可以買私人游輪。」
孫妙將洪煙向身上一帶,緊緊摟住洪煙。低聲飲泣,這一刻她顯得柔弱無比。好半晌。突然很鄭重地問道︰「洪煙,你不能騙我,老實地告訴我。你到底跟師父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去找x老找我爸說話,為什麼我爸爸要辭職,為什麼李動他們會害怕?」
洪煙沉吟片刻,道︰「過了明年三月份再告訴你吧!現在你別問,問我也不會說。」
「哼,拉鉤!記著啊。明年三月。不把事情告訴我我就切你!」
孫妙在節奏的列車 噠聲中沉沉睡去,洪煙沒有去睡覺。而是坐在過道邊的小凳子上抽煙沉思。
他忽然有些後悔上次與師父三絕老頭見面了,自己不應該把重生地事情告訴他,不應該告訴他這世界未來將生的大事,那本該是只能自己孤獨擁有的最大機密,可自己一時頭腦熱,說出來了,結果呢師父不僅把梅子把吱吱了了兩姐妹帶走,而且還跑到高層去跟人談話。
誰知道老頭子對那x老說了些什麼!總而言之,李動他們突然向孫妙家難,與這事月兌不了干系。也因此把自己連累了,到現在父親還關在反貪局。
孫妙躺在薄被下地曲線優美無比,洪煙忽然想起那晚師父交代他的四件事里有一件就是關于孫妙的,「看好妙兒,督促她練功修心養性,三個月內你把她的事情做個了結,讓她來非洲找我」。三個月內把她的事情做個了結?老頭子說這話,似乎有深意啊!
師父聲稱梅子吱吱了了這三個自己心愛的女孩有劫難,將她們帶走了。這次孫妙出事,幸好她們三個已經離開,無須為她們分出精力去保護,也少了一份有可能被別人威脅自己的危險,能不能說師父早有預謀提前打算呢?
前世孫妙他們這個集團全體崩盤是生在99年12月到年初,自己本想讓孫妙慢慢抽身退出,哪想計劃沒有變化快,由于三絕老人在某個層面的干預,導致情勢大變樣,孫妙被他們強勢棄子。
洪煙有理由相信經過這麼一遭後,以李動為的集團會提高警覺,對內部進行整頓,內部資源重新調配,不說把集團整成鐵板一塊,最起碼內部地凝聚力遠勝于前。
洪煙並不相信衛清泉在會議室里所說的集團經營方向調整計劃,試問,他們都已經決定把孫妙趕出局了,又怎麼會把事關集團全局地戰略機密說給孫妙知曉?倒像是一個故意釋放地煙霧彈,也許是想借孫妙的口傳揚出去。
他們的經營方向必然要做大調整,大轉向,黃賭毒三大嚴重破壞社會穩定地毒瘤他們佔據其二,既然他們已經從賭博行業里撈到了資本,撇開這部分收益不要,轉向其他錢途更廣的領域,既可平息高層對他們的不滿,又可以撈到更多的錢,何樂而不為?
前世李動的巨富靠的是那兩個重要行業,利用國家政策的有力扶持和各路官員諸侯地鼎力相助,一舉成為行業巨頭,何等威風!
他們對孫妙下手,欺負自己女人,這已經侵犯自己底線。堂堂昂藏丈夫,提劍天下,豈不怒目崢嶸!更何況自己重生而來,手有上帝作弊器,縱算他們是*,又何懼哉!
真男人,當快意恩仇!
殺死他們,一顆狙擊步槍子彈足矣,但是這樣做,卻少了許多趣味。對于李動他們這類人,最令他們痛苦地莫過于弄光他們的錢財,奪走他們地權勢,讓他們從高高在手變得一無所有,從*黨,變成一介百姓貧民,再無特權保護!
但如今,自己無權無勢,無將無兵,如同兔子,而他們則如同毒狼,兔子與狼搏斗,必死無疑;欲與狼搏,須得先成猛獸,沒有鋼牙利齒,如何戰得過毒狼的血盆大口?
前世里,自己靠著金融天賦和機緣,在金融資本市場攫取財富無數,但自己的權勢也實在有限,自己討厭政治,討厭和政治人物打交道,對勾心斗角陽奉陰違這一類勾當可以說深惡痛絕,如果說自己在前世也有權勢的話,倒不如說是那些財富金錢和金融天賦的光環與威懾力,距離真正的權勢完全不靠邊。
孫妙突然啊地叫一聲,洪煙趕忙過去,卻看到孫妙秀眉緊鎖,表情痛苦,似乎在做噩夢,右手無力地在空中揮著,似乎想抓住什麼。
洪煙握住她的手。洪煙握住她的手,想起前世。億萬金,美人膝,快活過,浪蕩過,卻如孩童抱金玉夜行,無顯赫權勢庇護,到底惹來賊子盜覬覦,一著不慎,終生成恨。
這回重生,上蒼獨寵,天下財富任我去取,絕代紅顏巧手采擷,光雇請一個特別衛隊一些絕技高手就能保護守衛住這一切嗎?
錯也!豈能沒有那份令人畏懼的天下權!
在這一刻,他忽然無比渴望得到那種一呼百應翻雲覆雨的權勢了!
列車在第二天下午順利地抵達廣州。洪煙卻並沒有隨著人流走向出站口或轉乘廣深高列車,而是花兩百塊錢,找一個在站台打掃衛生的工人帶路從其他地方走出車站,然後租車直奔深圳。
孫妙沒有身份證邊防證,這個簡單,在布吉檢查站花上一百塊,就有人將她送進去。一路飛馳,順利來到東門。在富麗華大酒店開個豪華套房,帶著孫妙去買兩身衣服,兩人痛快地洗個鴛鴦浴,縱情地歡愛一場,大汗淋灕,孫妙忘我地叫喊著,沉浸在巔峰的快感中。
再說安山小四李季他們,本來和那個客貨兩用車車司機說好從雲安市送到廣東佛山,車車到廣州肇慶時卻說就到這里,把貨卸下,打司機走人。不一會又找來一部貨車,到了東莞後又換車,直到深夜將近兩點才抵達深圳。
洪煙和孫妙在羅湖區怡景花園門口等著他們,洪煙已經在這里租了一套房子,可以拿來存放這些貨物和運來的寶物。洪煙並沒有把他們已經到了深圳的消息告訴留在深圳的朱純銅,現在非常時期,他必須非常謹慎。不是他不信任朱純銅,而是因為洪煙早已現自己在華夏銀行里那筆四千萬的帳戶很不安全,賬戶里轉賬信息泄露了太多機密,他給朱純銅轉過一筆巨款買別墅,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個底朝天。
不管有沒有人跟蹤,他都必須盡可能地隱藏行跡,非常時期,必須非常對待。
吃過宵夜後,洪煙打安山李季去酒店睡覺,他則和小四孫妙留在租屋。租屋里家現成的,床單被子也買好了,洪煙和孫妙坐在沙上看電視,小四則去洗澡。洗浴完畢的小四坐在洪煙身邊,一臉春情,故意說道︰「喵喵,就一張床啊,那麼小,我們三個人怎麼睡呢?」
孫妙干淨利落地︰「那就別睡!累死這條豬算了!」
三p戰役由此打響,狂龍,顛龍倒鳳,纏綿惡戰,氣喘咻咻,小四有日子沒和洪煙恩愛了,恨不得榨干洪煙倉庫里最後那一滴,**亂顛亂動,險些把小兄弟生生拗斷。洪煙呼痛,倒讓孫妙心痛不已,唇舌安慰一番。
大戰完畢,三人親密地摟抱在一起,享受著歡愛後甜蜜的余韻。小四問道︰「小煙,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去香港。」
「又要偷渡啊!那你阿姨和你妹妹呢?也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