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徑直開到古山,抵達古山時,已是深夜十點。洪煙肚子餓的不行,又來到上次和卿明艷吃過的那個夜宵檔,點上四五個菜,才通知留在古山縣的安山來會面。
正呆在賓館里悶得慌的安山趕緊開車跑來,一見洪煙狼吞虎咽吃飯的樣子,笑道︰「老板,幾天沒吃飯啊,哈哈,這地方我昨晚來吃過,口味不錯!」
「大排檔的口味都還行,就是不太衛生。」
洪煙轉眼工夫三碗飯下肚,拿起紙巾擦擦嘴,環顧四周,低聲問道︰「太平無事吧?」
安山明白洪煙問這話的意思是指有無現尾巴跟蹤以及市里有無異常,點點頭道︰「國泰民安。」
「那就好,來,整兩瓶啤酒。」
安山指著路邊一地黑色雪泥︰「大冬天的,喝啤酒,傷胃,來瓶椰島鹿龜酒如何?」
洪煙笑了︰「听說這椰島鹿龜酒壯陽。」
安山沖他眨眨眼︰「卿副總經理回來了,听我家柯惠同志說,瘦了一圈。」
洪煙沉默了一下︰「她沒對我打電話。」
「呵呵,她有點怕你。」
安山還真的叫店家送來一瓶半斤裝的椰島鹿龜酒,給洪煙倒上一杯,深褐色的酒液喝進嘴里,帶些藥香,入口不澀,味道倒是不錯。結賬正要走人,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走到三米遠的地方,使勁盯著洪煙看,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洪煙掃了他一眼,笑道︰「範跑跑,不認識我了?」
這青年便是洪煙那次在夜宵檔遇見過的臨時城管隊員範跑跑。論起來洪煙能從駱家武手里弄到那些隋朝古墓珍寶還有他一份小小的功勞。範跑跑聞聲大喜,趕緊伸出手︰「啊呀,真是你啊,大哥,我都不敢認了!真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地名字!」
洪煙笑著請他坐下,道︰「你的名字如雷貫耳,自然記得。那個毛感強的大名也是印象深刻。怎麼樣,個把月不見了,工作還順心吧!」
範跑跑臉色立即轉晴為陰。垂頭喪氣地︰「不好。毛感強那家伙恨死我了,本來有個轉正名額我有希望爭取到的,我家給他爸爸送了禮,禮也收了,卻不辦事,毛感強公開在隊里說我要想轉正得等下輩子。他還不要臉了,天天給陽陽送花。哦,陽陽就是你上次見過的那女孩,也是我們城管隊的,他爸爸親自到陽陽家里提親,搞得陽陽左右為難,我幫陽陽出面找他說話,還被他找人打了。受不得氣,我干脆不去城管隊上班了,準備過年後就去廣東打工。」
「範跑跑,我好像告訴過你一個電話號碼。如果你不想干城管了,就去找他。」
範跑跑搔搔腦袋︰「對不起啊,我那天喝多了酒,回家就睡了,醒來時我媽把我衣服洗了,記著號碼的紙條也許是被我弄丟了,也許是被我媽給洗沒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洪煙笑笑。對他說道︰「看來我跟你有緣分,來這夜宵檔吃兩次東西。兩次都遇見你,行,想不想跟我去做事?」
「真的?!想,當然想!」
「你回家跟你家里說聲,明天就來雲台市廣安街至秀咖啡屋找一個叫曾強的人,就說是我叫你來上班地。」
「好地,好的,大哥,能請問您貴姓?」
「洪,洪水的洪。」
回到雲台已經是深夜一點多,安山他們的房子就在洪煙那套屋的隔壁,兩人各自走到門前,拿出鑰匙開門,安山向洪煙嘿嘿一笑道︰「老板,椰島鹿龜酒,嘿嘿,動靜別太大,你屋里還有小鹿姑娘啊!」
洪煙豎起中指,嚴重鄙視他。
開門聲驚動了小鹿,她披著睡衣起來查看︰「咦,老板,這麼晚才回來啊?」趕忙給洪煙拿來棉拖鞋擺在他腳邊。
洪煙蹭掉皮鞋,低頭卻看見小鹿睡衣領口下白色峰巒風景,小鹿卻恍然不覺似的,待洪煙穿上拖鞋後,把他皮鞋整齊放好。「去睡吧,小鹿。」
「哦,老板,卿副總回來了。」
「嗯,我知道。」
小鹿輕聲說一句「她很漂亮,但她還是沒有孫少尉那麼美」,扭身回到自己臥室。
洪煙哂笑一下,走進臥室。
輕輕一扭門鎖,門便開了,臥室里燈光柔和,只見卿明艷長如瀑,裹著一身淡藍色棉睡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門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嘴唇顫抖著。
洪煙走過去,將她輕輕摟在懷里,頓時她的眼淚嘩嘩涌出來,雙手緊緊扣住洪煙地腰背,似乎想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去了。
她極力壓抑著哭聲,身軀卻不停地顫栗著。
洪煙拍拍她的背,揉揉她的秀,溫聲說︰「等會再說吧,我先洗個澡。」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給你擦背……」
「不用了,我洗冷水。」
床頭擺著一杯剛泡的清茶,洪煙端起茶喝上兩口,鑽進被窩,卿明艷就纏過來,縮進他懷里。
「對不起,小煙,我錯了。」
「都過去了,今後別自作主張就是。」
「我想找她認錯道歉,可我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
「知道,但現在莫去打攪她,隨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熱吻開始,**升溫。
「小煙,先等等,告訴你,我們想買地房產全部買下來了!總共花了一千三百二十五萬,整個雲台三市五縣。連同市區的算在一起,我們有九處房產了!總面積兩千三百七十八平米!小煙,我想下個星期就全面啟動分店工程——嗯,嗯,啊……」
兩條*身影在絲絨被里絞纏……
「……來吧……小煙……我……我給你……」
洪煙的挑逗*手段爐火純青,卿明艷完全迷失了,嗯嗯嗚嗚,一路不受控制的春聲,醉人膩人。如同沖鋒號。鼓動著那凶器去找地方!
她決定放棄自己地堅持,主動地扭動,慫恿著洪煙沖破那層阻礙……
她將自己所有地柔軟都緊挨著洪煙,敞開一切,緊摟著他,嗅著他的體氣,牙齒輕咬他的胳膊。感受著他高昂的雄起……
她的心激烈而瘋狂地跳動著,她只想奉獻,將自己奉獻在靈欲交歡的殿堂上,奉獻給這個傾心愛戀著地愛人!
那憤怒地猙獰,那驕傲的雄偉,那青龍纏柱般地鼓凸青筋……
聲動九轉,溪水潤澤。靈魂之船飄飄悠悠順流而下,幾番波濤起伏,幾度浪拍溪岸……
女孩那朵聖潔地鮮花燦爛地綻放了,瞬間染紅山澗幽泉……
生命里最振奮人心的快樂叫喊。回蕩在一路行來的溝壑中,盤旋在脈脈草叢中……
晨光未放誰早起?隔江忽傳搗衣聲……
輕悠的申吟時遠時近,仿佛音樂仙子在高山之巔在碧湖之旁吟唱天上的樂曲,一種滾燙,一種溫柔總是令世人不由自主地甘心沉溺……
臥室里春光潮生,臥室外,小鹿心亂如麻。
小鹿赤著腳站在門外足有二十分鐘了。她緊緊夾住自己大腿。生怕自己的濕潤流淌出來。
聲響還在繼續,她不能再繼續听下去。踮著腳尖回到自己睡房,蜷在被窩里心煩意亂。
她為孫妙不值,孫妙那麼優秀的女孩,怎麼會愛上這個花心浪子!
孫妙如果不認識他,不跟他交往,孫妙依舊會好好地。
而她也會好好的。
這個男人其實非常非常優秀,可是他心太花,有很多很多女人。
他今天和卿明艷上床,明天又會跟其他女人上床。
這不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如命。
可偏偏就有那麼多女孩去喜歡他。
要命的申吟喘息聲似乎穿過門縫傳入耳里,小四渾身滾燙,把被子蒙在頭上,手指卻不受控制地向自己腿間插去,滑動揉搓……
卿明艷早早地醒來了,睜開眼,感覺到自己正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抱著,輕輕一呼吸,滿腔滿肺都是他的氣息。
心里美美的。
出神地看著他,輕輕地將*地嬌軀與他貼緊,手指兒輕輕撫著他的肌膚。
自打鬧出王麗那件事後,她就躲到外面去了,洪煙那天對她的呵斥讓她很傷心,也很害怕,她知道自己錯了,也同樣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蒼白無力,不成理由。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能從洪煙這里得到愛,得到一切,只要在他身邊,她就每時每刻心里充滿快樂和滿足,失去了洪煙,她也就失去了一切。
洪煙對她的要求很低,只要忠誠堅貞,只要包容。
她對洪煙地忠誠堅貞這無須進行內心質疑,她只需敞開心胸去學會包容就能永遠維系兩人的愛情。
有得必有失,欲得之必須先舍棄。
她想通了。
在外奔波了二十多天,這些天她想念得好辛苦。她竭盡心智地去和那些房產老板談判,反復研究這些老板的性格特點背景情況,努力說服對方轉讓,並力爭用最優惠的價格買下來。她很迫切地想以此向洪煙證明她的才干,想藉此讓洪煙不再怪責她。
這個男人是她的命。
游海豹全身癱瘓了。當她從母親嘴里得知這個消息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能地感覺到一定是洪煙偷偷做地。她知道洪煙是武功高手,知道他有絕世點**神功。
洪煙悄悄地為她報了大仇,卻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她清楚,洪煙之所以不告訴她,是不想她為他擔心。
「老公,我們真正融為一體了,你是我地命。」
卿明艷伸出舌尖兒輕輕舌忝一下洪煙胸口,悄悄地移子,舌忝舌忝他胸口那個黃豆大小的豆豆。
身下還有被撕裂地感覺,隱隱作痛,可是,痛得很幸福。
她又情熱了,一種火焰燒灼她的芳心,她克制著自己不去想昨夜的春情旖旎,對自己說洪煙累了,很困,讓他好好睡覺。可終歸還是無法克制,顫顫巍巍把放在洪煙胸前的手,悄悄下移,輕輕地揉磨洪煙腿間那團濃密,進而小心翼翼地踫踫那高翹的挺拔,踫踫那兩顆頑皮的小壞
洪煙依舊睡得很沉,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邊,毫無戒心,也徹底放松,卿明艷的撫模令他本能地聳動兩下**,隨後卻又沉沉睡著。
可他聳動的這兩下卻足夠打去卿明艷那一點僅存的遲疑和猶豫,就好比情開關一樣,打開了開關,那盞燈就不會輕易熄滅……
她緩緩把身子全部鑽進被窩里,掉轉過來,把頭埋入,一嗅到洪煙那特有的個人雄性氣息,更加痴迷了,臉貼著小霸王,顫抖的手捧住,張口櫻桃小口,讓紅唇感受著那霸道的飽滿……
上午八點四十,卿明艷準時出門,腿間有些不適,但她努力讓自己步姿走得很自然。
安山開車送她和柯惠去咖啡屋,下了電梯,柯惠和卿明艷並肩走著,安山走在她們身後,抿嘴暗笑。他看出卿明艷走路姿態異樣,這事瞞不過他。
當初,柯惠同志也是這樣子。
洪煙足足睡到上午十一點才起床,渾身舒坦。小鹿坐在客廳,神情淡然地看著電視。
洗漱完畢,洪煙要小鹿先下樓去動車子,自己來到書房。
大小兩個保險櫃都被動過了。悄悄放在保險櫃門邊的一根兩厘米長的灰色細絲不見了。
小鹿終于動手了,當然,也許動手的並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