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重生的前世里,99年9年的洪煙是個乖乖的大男孩,認真讀書,努力學習,忍受著家庭的變故和苦難,與他生聯系的人不過就是寥寥可數的身邊親戚同學熟人而已,雲台市政壇的變化,社會上的大事,國家的大事,與他毫無關聯,他微弱渺小得只是大江大海里的一片浮萍一只蜉蝣,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是的,就和我們現在一樣。
而重生後的今日,此時99年的洪煙卻已經是一頭全身俱毒的毒狼毒狐狸,野狼一般的凶狠,狐狸一樣的狡猾,不知不覺中,不受控制地,一舉一動都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和事,一不留神就牽動了甚至左右了無數人的神經。
沒錯,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前世的要生的事情,改變了今生很多人的命運,變軌了,大大小小的列車滑向不可測知的未知境地。
有理論說南美小蝴蝶的翅膀可能扇起北美洲一場颶風。其實這是歪理,世界是由大大小小的系統通過無比復雜的聯系方式構造成一個大體系,系統本來處于一個動態的平衡中,如果系統生劇烈變化都是因為熵的突然變化而導致的。
一般情況下,熵有個恆定的變量,但是如果出現一個偶然的變數,而且這個變數的增量很恐怖,足以打破系統的原有動態平衡,那麼系統才會生劇烈變化。
顯然,小蝴蝶的翅膀力量太微弱,僅僅只能影響到它翅膀所及的空間,一只小蝴蝶的翅膀再怎麼扇動,也都處在它所在的那個小系統能接受的熵值變量允許範圍之內。遠遠不足以攪和起北美洲的颶風。
但是假如這只小蝴蝶是一只有毒的蝴蝶,那就不一樣了。
舉例說,老馬來到山野間踏青。吃多了紅薯,放個臭屁燻暈了一只正在花朵上采蜜地毒蝴蝶,毒蝴蝶火了。醒來後就找老馬報復,可老馬早已走了,毒蝴蝶也不認識老馬,就知道老馬是個兩條腿走路的人,結果它來到機場,看見一個飛行員帶著頭盔,以為是老馬換了馬甲戴了頭套,它呢鑽進他的衣服里,等飛行員駕駛飛機上天,就開始報復。排泄毒液或毒粉,飛行員中毒昏厥或死去,飛機墜毀,正好砸在軍事基地彈藥倉庫里。彈藥倉庫爆炸,無數子彈導彈橫飛,森林燃起大火,海面油井爆炸,引地震火山運動,環境氣壓急驟變化,海上油輪觸礁,泄露百萬噸原油,大氣氣流運動加,形成颶風。颶風席卷北美,卷起石頭。砸死小布什,世界人民歡欣鼓舞,聯合國降半旗哀悼,中國向阿拉伯國家出口地鞭炮禮花數量猛增五百倍,一舉帶動上中下游眾多行業,中國率先走出數月前打死都不承認生了的金融危機,上證指數一躍突破萬點,所有生不如死的股民全部解套。人人財。男同胞都找了兩個女友,一個白天用。一個晚上用……
噢,只有如此,蝴蝶颶風理論才在邏輯上成立。好復雜,好多巧合,一個一個系統,一環扣一環,不可或缺。
好偉大,老馬一個臭屁砸死了小布什,還附帶拯救了中國股民。
眼下的洪煙,重生後的洪煙,便是如此一只毒蝴蝶,如此一個在眾多系統里最大的最無法預知起變量大小的變數,因為重生帶給他前世的記憶,所以他清楚了解著目光所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系統地目前狀態,他知道如何才能誘劇烈熵變,顛覆這些系統的平衡……
班卡在三月份加派了兩名印尼軍方高級特工,在a省忙乎了個把月,也沒能打听出有價值的信息。
已經沉尸長江的西蒙和博查,雖然只是班卡兩名並不算出色地手下,卻跟了班卡有五六年,其中博查還救過班卡一命,班卡和他們有這個情分,不論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雖然這三明兩暗五個印尼人忙來忙去,並沒找出西蒙博查的下落,但是他們推斷西蒙博查已經死了。而且他們綜合所了解到的信息,認為有四派勢力很可疑,西蒙博查的失蹤一定和這四派勢力中的一派有關。
第一派勢力,便是顧家。可能是顧家姐妹倆那些保鏢現了西蒙博查,又或是顧家識破了班卡的用心,認定殺死咖啡屋女職員的凶手是班卡派來的,就把西蒙博查殺了;
第二派勢力,是洪煙這個咖啡屋老板,他懸賞五十萬追查殺死曾韻的凶手,這個懸賞一直掛在那里,他公司的保安人員也一直在雲安市調查,看樣子是不找到凶手誓不罷休。可能西蒙博查已經被洪煙殺了,現在故意作出懸賞抓凶手地假樣子。
第三派勢力,則是a省書記的兒子高德子。班卡派去顧家企業地人傳回情報,據說a省書記有意和顧家聯姻,但是顧家不答應。這個高德子對顧家很有興趣,最貪錢,可能是他現了什麼,就把西蒙博查殺了,幫顧家解決麻煩,討好顧家。
第四派勢力,可能是西蒙博查在a省不謹慎,惹了不該惹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被對方殺了或被警方抓住關押在監獄里。
這四種可能都存在,都不能排除,但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是洪煙。
班卡命令手下重點調查洪煙,但也不能忽視德子。
五月二日晚上,一個精通華夏語的軍方特工潛入德子的元龍大酒店四樓迪廳里喝酒,無意中听到這樣一段對話︰
「真***想多殺幾只印尼猴子,下次如果再有殺印尼猴子的機會,我一定要求德哥讓我來操刀子。」
「嘿嘿,上次那兩只印尼猴子跑到我們靈珠山度假村玩牌,輸了錢就鬧事,抓住嚴刑拷打半個月,操,問他們是干什麼地也不說。活該被德哥下令*消滅。」
「來來,喝酒。」
迪廳里燈光黯淡看不清楚兩個說話地容貌,兩人喝完酒後隨即開車去了靈珠山。特工一直跟著他們身後。看著這兩人進了狩獵場。隨後調查得知,這度假村是德子等人的產業,有賭場有妓院,但是狩獵場防守很嚴密,非會員和內部職工不得進入狩獵場。
特工把另一個伙伴叫來,兩人花錢買通度假村賓館前台女招待,翻查客人入住記錄,果然找到西蒙博查地化名何南何北,入住時間是一月十二日下午,而他們在前期調查中現西蒙博查從省城師範大學快樂旅社退房的時間是十二日上午!也就是說西蒙博查離開快樂旅社後就來到靈珠山度假村!
特工接下來幾天便看到了西蒙博查買地那部豐田小車。車牌號碼都沒換,還是當時上的那塊車牌,正被狩獵場里的黑衣保安開著。他們把情況報告給班卡,班卡下令他們繼續調查。務必找出下手地凶手。
兩特工跟蹤一個從狩獵場享樂玩耍後離開的貴賓,在路上將他劫持,問清楚里面的相關情形後把他殺了,拿了他的貴賓卡,第二天夜里剛剛混進狩獵場大樓,突然現情況不對,七八名黑衣保安將他們包圍,兩人奮起逃跑,幸虧他們身手非凡,方才逃月兌追殺。卻也負傷不輕了。
在德子的元龍大酒店親耳听到那段對話,看到說話進入非會員和內部職工不得進入的狩獵場。又有度假村入住的記錄,又找到西蒙博查開的小車,那足以證明西蒙博查就是被德子下令殺死的!
听聞兩名特工受傷,班卡大怒,立即請他爸爸馬勒戈壁再派三個高級特工,一定要砍下德子這個華夏豬的人頭!
三名特工接到軍方地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刺殺德子,他們于五月五日順利潛入a省,派一個人與那五個先來的印尼人踫頭。問清楚了德子平日就呆在這元龍大酒店。于是便讓他們五個先行離開a省。
武器已經在潛入時就帶了進來,每人兩把手槍。刺殺武器選是狙擊步槍,八百米內可以準確無誤擊爆目標的腦袋。
但是刺殺並不是簡簡單單殺人了事,殺了人後如何安全撤離,這才是最要緊的。更況且德子不是普通人,是書記地獨生子,殺了他必然會招來警方的圍堵追捕。
于是這三人便籌劃刺殺計劃,研究撤退路線,做前期準備工作。他們先安排一人住進元龍大酒店,模清酒店結構,另外兩人則尋找刺殺地點,確認aB兩條撤退路線,途中還得準備兩三個接應點。
要做的工作很多,至少得準備三到四天。
然而,他們剛抵達省城,才剛剛開始做刺殺準備,偏偏這一天晚上德子就跑了!
李動早在三月份就把監視那三名印尼人的黑衣衛撤了回來,黑衣衛是他李家最寶貴的資源,耗費巨大心血,僅僅訓練成功九名合格的黑衣衛,豈能浪費在三個印尼人身上!
德子逃跑時這三名印尼特工並沒現,卻瞞不了胡高。
胡高在三月份時經過洪煙同意,找了八名以前跟他當雇佣兵的手下,充實洪煙的特別衛隊,都是三十多歲的,其中有兩名華裔和兩名黑人女性,洪煙派了一個黑妞一個黑人男子去跟在父親身邊,把李季調回雲台。
胡高報告洪煙,說印尼人又派了兩名特工進來,一直死咬他不放。
洪煙早在一月十一日周冉去殺西蒙博查之時就有了借刀殺人計策的初步構想,他猜測班卡一定不會不管西蒙博查地下落生死,便要茱蒂化裝成男人和胡高開著西蒙他們的豐田車去度假村,拿著西蒙博查地假身份證入住,把那部豐田車丟在停車場,不關車門,連車鑰匙都不取下來,在登記簿留下入住記錄後就走人。
自孫妙走後,度假村就交給游樂在管理,洪煙相信,以游樂的貪婪。如果他接到停車場保安的稟報,他一定會拿走那部豐田車,當作度假村的用車。
四月底。洪煙要讓茱蒂去靈珠山度假村轉一圈,瞅準對象,偷兩張貴賓卡,李季和另外一個華裔等到了機會,順利誘騙印尼特工入套,拿著貴賓卡進了狩獵場,讓印尼特工誤認為他們是德子的手下。結果印尼特工很順利地找到茱蒂胡高假冒的入住記錄,找到那部被游樂佔有的豐田車。
印尼特工地行蹤瞞不了胡高和茱蒂,他們還在印尼特工殺死從狩獵場出來地貴賓拋尸地點親自去看了,第二天當印尼特工企圖混入狩獵場時。胡高又拿起電話打給狩獵場賭場副經理尤余,電話號碼當然是小四提供地,胡高是這樣說地︰「有兩個黑黑瘦瘦地人馬上要混進來了,必須攔住他們。他們是省紀委的調查員,想進來找證據整你們!我是誰?這你別問!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把他們干掉!吳市長就是被這些省紀委調查員弄下來的!」
胡高故意把聲音說得含糊,尤余接到電話以為是某個經常來金玉大樓消費玩樂的官員,來不及細想,立即稟報游樂,游樂立即命守在進口的手下查詢他們所持的貴賓卡號碼,現是前幾天才來消費過的一個副處長所持有的卡,他隨即打電話給這個副處長,卻現副處長地手機關機。
游樂馬上聯想到副處長可能被雙規了!二話不說。下令堵住兩名印尼特工,不準他們進入。而印尼特工見保安們氣勢洶洶地沖過來。以為被現,當即反抗,殺出包圍……
誤會加機會,一個完整的證據鏈便被洪煙和胡高聯手制作出來,班卡的復仇之火被成功地引向德子,洪煙等待著班卡派人將德子刺殺。
在洪煙的預想里,假如德子被殺了,那麼高書記和李動他們一定會瘋狂報復。到時他會再設計讓他們去殺班卡。讓他們兩條惡狗來一場狗咬狗大戰。
印尼特工受傷後地藏身地點都被胡高茱蒂嚴密盯著,假如班卡又派了手下前來。一定會與他們踫頭見面。
果不其然,聰明機靈的茱蒂現了三名印尼特工行蹤,現最先來的那五個印尼人在踫頭後驅車離開了省城,胡高判斷這五人要逃往廣東,新來的三名特工無疑是來執行刺殺任務的。胡高把李季和那兩名新來的華裔隊員都安排在省城,牢牢盯住德子和這三個印尼特工。結果他現了德子和父親高書記在凌晨深夜見面,德子帶著兩個大包匆匆獨自駕車離開省城。
他把情況報告給遠在香港的洪煙。
樓蘭以為洪煙對她不防備了,卻不知道洪煙一直在把她當猴子玩耍,洪煙身上還藏有兩個秘密手機,一直保持著和胡高、安山的秘密聯系。
樓蘭白天和洪煙形影不離,晚上卻沒勇氣和洪煙睡覺。洪煙在香港的這些日子都是和小四睡在主臥室那張變態大床上,而樓蘭則回自己臥房睡覺。
小四喜歡做完愛後把洪煙摟在懷里睡覺,而且還一定要洪煙含住她的*,她則要握住洪煙地小兄弟,摟住洪煙的身子,這樣她才睡得踏實,睡得香。接到胡高地電話,洪煙便從小四懷里爬起來。
努力回想一下前世里德子逃跑的情形,他記得孫妙說過,高書記半夜接到京城老友打來的緊急電話後連夜和德子見面,交代德子不能通知任何人,立即逃跑,並在高書記以前的司機老王的保護下,先逃到雲南,從瑞麗進入緬甸,在緬甸撢邦找到老王的朋友,並在他的幫助下取得緬甸國籍,化名緬甸撢族人吳昂,以留學生身份進入美國,本想辦理美國投資移民,卻因為被移民局懷疑與毒梟有關,拒絕移民,他隨後來到犯罪天堂荷蘭,弄了個太平洋島國國籍,又花錢加入荷蘭國籍,改名為多普勒*大衛,4年移民加拿大。
而他父親高書記被雙規審查,初初一查,就查出他的秘書蔡某經手地受賄款項四千萬之多,蔡某卻在審訊期突心髒病死了,德子地幾個心月復手下也在德子逃跑當晚被神秘人扔下高樓,最後高書記在三個月後釋放出來,開除黨籍公職。以瀆職罪判刑一年零三個月,緩期一年執行。
洪煙咬牙,這一次。你高書記高德子就別想逍遙法外了!
洪煙的命令簡短有力,如一把剛剛磨礪開鋒地利刃,一下扎在高家的死**之上︰「胡高,你帶兩個人,最好是那些外國隊員,扮成外國游客,去yn省瑞麗守著,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高德子會從這里偷越國境,交代李季和茱蒂。守住酒店出入口,如果看到德子的那個小秘書出現,就把他弄到;「明白,那這三個印尼殺手怎麼辦?」
「等兩天吧。抽空子給他們一槍,辦完這件事,你們地人全部撤離a省。至于那幾個逃到廣東的印尼人,你就別管了,周冉在盯著他們,我來安排給他們吃大餐。」
「是,老板。半個小時後,胡高再次報告,小白臉秘書被李季成功抓獲,正在連夜送往市,到了n市後再撥打一個手機號碼。
市。有一個快要被大家遺忘的人物,田雞。他帶著老母親和兒子離開雲安市後,就拿著洪煙給他辦地有正式戶籍的假身份證,來到市。這半年來他過得生活安逸,老母親的身體也比較健康,兒子也在n市入學讀書,而他呢,請了個保姆照顧母親兒子。自己則拿著高工資拿著經費。在周邊省市里到處尋找真品古董。洪煙每個月定期給他的帳戶匯入十萬,他無須向洪煙打電話匯報。只需要每個星期去網吧給洪煙的電子郵箱一封電子郵件,報告自己的工作,買了些什麼古董。
洪煙對他田雞有再造之恩,表現得非常信任,這讓田雞極為感動,深以為遇上明主,工作更加賣力用心,雖然也曾看著賬戶上一串串數字動了貪婪的念頭,但他決然不敢背叛,什麼攜款逃跑的想法也就是出于本能地想想而已,實在犯不著,不值得。他堅信,只要自己努力做事,洪煙必定能帶給他榮華富貴。
田雞也和那些特別衛隊隊員一樣,有兩個手機,秘密手機專門用與和洪煙聯系,二十四小時必須開機。自從田雞有了這秘密手機以來,就只接到過洪煙打來的三個電話,每次都是大半夜打來的。
最近地一個電話還是洪煙過年時打來的,向他拜年問好,並交代他在n市買兩套房子,一套給他自用,另一套簡單裝修一下,買好家具電器等等必用品,窗戶全部裝上防盜鐵欄桿。田雞第二天便收到洪煙匯過來的二十萬,隨即便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這一天五月六日凌晨三點,睡得迷迷糊糊的田雞被秘密手機急促地鈴聲驚醒。
「田雞嗎,是我。」
「啊,老板,您好,您好!」
「呵呵,大半夜吵醒了你,說話方便嗎?」
「方便,方便,呵呵,老板,您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怎麼,沒找個女人陪陪暖暖被窩?」
「呵呵,沒有,現在拿著老板的高工資高待遇,沒干出什麼成績,不好意思去想這個事。」
「田雞,別把工作和家庭生活攪一塊,有合適的就找一個,有女人照顧著你的家人,總歸要好些。」
「呵呵,呵呵,請了個本地保姆呢。」
「行,你的個人生活你自己拿主意,有事情交代你去辦。」
「說吧,老板。」
「嗯,你明天早上八點鐘,再去買個手機,找張紙寫上手機號碼,連同上次我交代你買的那套房門鎖鑰匙藏在進門的擦鞋墊子下面,如果有人聯系你,不管他們要你做什麼事,你都照做,听清楚了嗎?」
「听清了,老板,你放心吧,我一定照做不誤。」
五一黃金假期,此時的元華公司已經風聲鶴唳,核心骨干相繼逃到國外,那些曾經川流不息的走私船只已經沒有幾艘,進出廈門海港的船只大多是按正規程序報關進港地,曾經熱鬧非凡的海港一時間門前冷落車馬稀了。
而元華公司門前更是空蕩蕩地。沒幾個人。賴娼心地妻子兒女早已離開廈門,去了香港。
賴娼心知道專案組已經來了,已經對自己的那些並不十分重要地手下秘密布控。企圖借此掌握他的走私集團最新動態。
但他相信他的走私手法,他是避開海關地闖關走私,在海關無單證可查,走私鏈的環節極其掩蔽,專案組追查的都是事後案件,沒有走私現場,走私貨物不復存在,早已融入全國各級流通領域,專案組要查出真相,就必須要破開鏈條上所涉及地諸多環節。要想找到確切走私證據,難上加難。
賴娼心得知專案組準備以植物油走私為突破口追查,派人暗中嚴密監視專案組幾個頭頭地一舉一動。
而廈門海關幾名關長以及F省公安廳數名領導也將專案組的動態及時地告知賴娼心。
黃金假期剛過,專案組前線副總指揮和中J委有關人員抵達FJ省。與省委、省紀委等有關方面負責同志會面,並通報了有關Zy領導批示,說明已組建專案組,準備徹底查處廈門走私大案,希望得到FJ有關方面地配合與支持。
這些內容逃不過賴娼心的耳朵,他當天就知道了。
賴娼心心神亂了。
自從他知曉專案組成立後,做了很多挽救措施,攜帶數千萬進京打點,可惜擺不平事情,李某被雙規。雞哥被捕,沒人敢出面幫他說話。老賴知道查處廈門案的總趨勢是無法改變了。他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查處擱淺,造成查不下去地局面才是上策,到那時,自然有很多人幫他說話。
他組織關系網內的律師,有關媒體的欄目主持人,有關創作人員,通過各個渠道鳴冤叫屈,可惜也沒見成效。
他全面銷毀走私證據。辦公室電腦硬盤被拆下砸碎。扔到了白鷺洲湖中,幾個核心骨干到口岸各環節各部門找人談話。曉以利害,認真檢查,基本上做到了不留下有關走私的任何證據。
最核心地骨干已經被送出國境,而且他還把掌握著走私核心機密的人員作了排隊,根據情況變化,隨時讓這些人離境出去。
然而,專案組的強勢,已經令賴娼心坐立不安,他記起了9年9月的湛江走私大案,從上到下走私主犯和主要官員被一網打盡,
賴娼心下決心今天逃出去,但他在內心里斗爭,還要不要通知那些手下跟他一起走呢?
不行,專案組必須抓一些人來交差。他必須舍棄一些小卒子了。
專案組在省里的通報會剛開完不久,老賴一招漂亮的金蟬月兌殼,悄然離開廈門,來到香港。
而此時,走私活動還在繼續。偵查人員偵查得知一艘外籍油輪走私柴油五千噸,進港偷卸只剩下噸了。賴娼心的手下林某,打電話給海關調查處,稱這些油是元華公司的,結果調查處就事論事象征性處罰了一下。而且老賴的其他手下還在繼續搞香煙走私,他們舍不得放棄這利潤豐厚的行當……
專案組把從外地調來地成員召集起來,精心準備作戰方案,卻接到潛伏在廈門的偵查人員報告,賴娼心已經逃跑,銷聲匿跡!
專案組利劍出鞘,一刀下去,卻砍了一團空氣!
而印尼人班卡同樣派來三名身經百戰地頂級軍隊特工,計劃將德子刺殺,同樣驚訝地現德子這個目標對象不見了!
他們用千斤力氣試圖提起一對水桶,攢足勁,挑起水桶才現水桶空空如也。找不到德子,千斤力氣無處使,弄得分外難受。
五個印尼人藏身在深圳布吉,他們得讓那兩名受傷特工治好傷才能離開。
一路跟蹤來的周冉再三請命,要求將這五個印尼猴子干掉。洪煙還在猶豫中,畢竟,那是五條人命啊。
然而,五月十一日,周冉又打來電話,給洪煙播放了一段錄音,這是竊听到五個印尼人的對話。這是用印尼語說的,周冉和邁克听不懂印尼語,只是從印尼人說話口氣里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凱瑞絲留在香港。洪煙把錄音錄下來,在商場與凱瑞絲會面,把錄音交給凱瑞絲,讓凱瑞絲去找懂印尼語的人把錄音翻譯出來。
四個小時後,凱瑞絲把翻譯後的錄音整理出來交給洪煙——
「殺光這些喝我們印尼人血搶我們印尼人錢的華夏豬!殺光這個!殺!十萬不夠!要把我們國內那些華夏種族豬全部殺掉!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他們地女人!澆上汽油,燒!要讓我們偉大地印尼國內再也沒有一個華夏豬!……」
是夜,洪煙站在淺水灣別墅樓頂,拿出電話對周冉說了一句話︰「動手吧,這些雜種與我華夏民族為敵,沒資格再呼吸空氣。辦完事你和邁克立即來香港。」
周冉如同鯊魚聞到血腥味。興奮大叫︰「是!謝謝老板!」
洪煙又拿起電話打給胡高︰「胡高,可以叫你的隊員讓那三只印尼猴子吃顆子彈見見血了。」
深圳布吉鎮永華酒店外地一處僻靜馬路,周冉和黑人邁克坐在車里穿上防彈衣,周冉在臉上擦上迷彩油彩。把油彩膏遞給邁克︰「邁克,要不要?」
邁克掄起巨大的巴掌拍拍自己的臉︰「周,我是黑人,黑夜殺人不用。」
周冉的英語不太好,僅能說些不太復雜的對話,笑道︰「邁克,你應該說我是黑人,擦上這個也不管用。」
周冉將槍套背好,準備兩把手槍,六個彈夾。套上消音器,眩暈手雷。邁克背上兩根長長的登山繩,一把ak47,一把沙漠之鷹,兩人各戴一把格斗戰術刀,穿上變碼作戰靴。
這種作戰靴的鞋底是特制的,留下的鞋印很淺,警方就算在作案現場找到鞋印,也無法準確推斷出穿鞋的身高。比如邁克身高將近兩米。但他留下地鞋印卻比實際鞋碼小很多,警方按常規推斷他最多不過一米八。而身高一米七四的周冉留下的鞋印會讓警方誤判只有一米六。
兩人一切準備就緒,看表,已經凌晨三點,悄悄進入永華酒店十二層頂樓,拴好登山繩,系上安全帶,悄無聲息地滑至六樓是雙人房,而618是三人間。
將紅外線成像儀悄悄貼近窗戶,方寸屏幕上清楚地顯示出他們躺在床上的身形,三人間里有兩張床上睡了兩個人,計算總數,卻有七個。
這些天地跟蹤,周冉知道這些印尼人喜歡*。印尼人該殺,可這兩個妓女是華夏女人,不能死。
兩人戴上耳塞,拉下套在額頭的護目鏡,周冉向邁克做手勢,「三,二,一」——
進攻!
砰——!
一拳擊碎玻璃窗,向房里丟進一枚眩暈手雷,高達一百六十分貝的爆炸巨響,比舞廳閃光燈強萬倍的眩目強光,在印尼人還沒來得及從夢中驚醒過來就眩暈過去!
兩秒鐘後,周冉拔出手槍,沖進房里,左手反握住強光手電筒,右手持槍,手電筒照在哪里,槍口就對準哪里——
噗噗噗!
三槍,正中三名印尼人頭顱,一陣抽搐之後便不再動彈。
周冉揮手一砍,將兩名還沒睜開眼楮的妓女打暈,隨即對三具尸體心髒處補槍。
一分鐘不到結束戰斗,通話器傳來邁克的呼叫︰「完工,撤!」
兩人跳上窗戶抓住登山繩,梭地滑下去,箭一般的度跑到車子里,飛駕車按照預定撤退路線離去,邁克麻利地將所有的手槍拆解完畢……
兩人順利地進入深圳,順利地拿著證件進入香港。
而留在省城監視三名印尼特工的多加和兩名華裔隊員,接到胡高的指令後,第二天早上,多加用套上消音器地手槍,從車窗里一槍擊中那個進入面館吃早點的印尼人大腿。
這個印尼特工反應極其敏捷,大腿中槍,也絲毫沒有慌亂,而是一個縱躍前滾翻,躲在其他顧客身後,並第一時間拔出藏在腰間地手槍準備還擊。
多加卻飛快駕車跑了,面館的客人嚇得連聲驚叫,印尼特工從口袋里找出繃帶,纏繞在傷處,打電話通知同伴前來救助。
接到報警的警察還沒趕到現場,另外兩名印尼特工已經駕車把受傷的那家伙救走了……
他們報告給主子班卡,班卡心里浮出不祥預感,命令他們立即聯系在深圳養傷的五個同伙。
他們依言撥打同伙電話,哪想接電話的卻是布吉警方。
布吉黑惡勢力不少,不同勢力間生仇殺死人是經常的事。但是一次被在酒店殺死五個,這算得上極少生的特大刑事案件。
警方接到報案,在現場調查取證,調查最近是否有哪些幫派在展開報復行動,可他們隨後現這五個人身份很詭異,五人都有印尼護照,身上都帶了槍支,這些槍支並非國內流行地五四、六四手槍,帶了十幾萬美金,七八萬港幣,其中有三個人還使用華夏假身份證,而另外兩個死除了印尼護照外,還帶了馬來西亞護照,隨身物品里還有些很特別地電子設備,有一個警察覺得這些東西好像是專門給情報機構用的,他甚至懷疑這五個人是印尼特工。
辦案地刑警隊長不敢馬虎,馬上通知安全局,不久後隨後安全局專業人員趕來,仔細看了現場,詢問了那兩名蘇醒過來的妓女,又通過海關資料信息庫查找他們的出入境記錄,又根據他們身上攜帶的手機,展開緊急追查,並初步判斷他們是混入華夏國的印尼特工。
這時,已經被安全局監控的死手機響了,接通電話,監听人員現對方嘰里咕嚕說著印尼語,他們可沒人能听懂印尼語,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