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被安山用異乙醚麻醉後兩個小時藥效過了,可小四卻又跑進來,給她灌服一片安眠藥片,洪煙曾試圖阻止,小四不理睬洪煙,她的理由同樣充分︰「小煙,你不要管,喵喵特意交代的,蘭蘭罪在不赦,喵喵看你面子上才不計較,只是略施薄懲。」
「只怕這是第一道開胃菜吧!小鹿呢,是不是也被你們弄昏了?」
小四笑眯眯地在洪煙臉上親一口︰「老公,你真聰明!想替她們求情呢,你待會就好好地討好喵喵,求喵喵開恩咯!」
洪煙能想象得到孫妙將如何整治樓蘭和小鹿,搖頭苦笑。
小四和安山李季去機場了,洪煙便一直呆在臥室里,守著樓蘭。
樓蘭睜不開眼楮,腦袋如同墜鉛般沉重,思維麻木,口干舌燥,听覺異常,洪煙的說話聲好像在極遠處,又像是在頭頂高空,令她感覺格外地痛苦。
感覺到洪煙握住她的手,將她摟在懷里,她好艱難地問道︰「我……我怎麼了?」
「沒事,繼續躺會吧!」
「渴……我要喝水……」
「等著。」
洪煙倒一杯冰水送到樓蘭唇邊,喂她服下,片刻後,樓蘭又沉沉睡去。
洪煙來到小鹿的房里一看,小鹿蜷睡在沙上一動不動。
十點半鐘,兩部車子一前一後駛進別墅,第一部車里下來三名高大威猛的白種男子,走到第二部車跟前,把車門拉開,孫妙和麗莎下車。手牽手進入別墅,徑直來到四樓主人臥室。
洪煙笑嘻嘻地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孫妙和麗莎。
再見孫妙,已經是一年之後,今天的孫妙打扮足夠另類,頭染得五顏六色,戴著變色眼鏡,眉角邊繪著夸張的彩繪,一身黑色皮裝。下蹬馬靴,上衣前面印著一個巨大的白色骷髏頭,後背則雜亂無章地印著七八個下流的豎起中指手勢造型,皮裝上下都懸掛著亂七八糟地金屬飾物。脖子帶著一根印第安人的獸牙項鏈,似乎很搖滾的風格。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而和她十指相握的麗莎的打扮卻非常淑女,金如雲,穿一件白狐皮裘大衣,脖子上扎著一根粉紅色絲巾,白色高跟靴。素面朝天,湛藍大眼。肌膚賽雪,一副小鳥依人狀。
孫妙走到距離洪煙兩米的位置停住腳步,也不摘下眼鏡,直勾勾地瞪著他。
洪煙向她伸出雙手,擺擺手,意思要她快些過來,讓他抱抱。
孫妙沒有動。依舊瞪著他。
「過來啊。喵喵。」
「你誰啊!看什麼看!」
孫妙突然把凶巴巴大叫起來,一把將麗莎摟在懷里。使勁地在麗莎臉上親一口,指著洪煙對麗莎嚷道,「看清楚,就是他!喜歡不喜歡?」
麗莎的臉 地紅了,飛快地看一眼洪煙,躲在了孫妙身後,把頭低下去。
孫妙忽然又把麗莎的手甩開,把眼鏡摔掉,餓虎撲羊式向洪煙撲來!
洪煙哈哈一笑,將她抱個滿懷,笑道︰「喵喵,我——」
孫妙已經張嘴咬住他的嘴唇,舌頭伸進他地口中,纏住他的舌頭猛力吮吸,然後用牙齒狠狠咬住,一雙手更是死死抓住他的頭,用力扯著,兩條結實有力的大腿牢牢地勾住他地腰肋,使出全身力氣**!
洪煙感覺全身上下被一條巨大的母蟒蛇纏住一般,舌頭被一股強大地吸力向外拔,而孫妙的牙齒又如同鐵鉗一般鉗住,令他疼痛難耐,也根本說不出話來!
洪煙右手摟住她的蛇腰,左手端在她的下面,滿鼻子都是她的體香,她地臉龐佔據了整個視野,清晰無比,晶瑩淚水如涌泉般流淌著……
洪煙忍受著,由得孫妙用這種方式宣泄著她足足壓抑了一年的情感……
足足五分鐘後,孫妙方才松開嘴,抓住他頭地雙手也改為摟住他的脖子,嘴唇急地抖動著,聲音哽咽︰「臭東西,多久了,你還記得嗎?」
「一年。」「錯了!三百七十七天零七小時!」
洪煙吐出舌頭,嘶嘶直抽冷氣︰「好痛!」
「咬死你!痛死你!姓洪的,你今晚等著!有你好看!松手,放我下來!」
「嘿嘿,不放!」
洪煙緊緊抱住她,轉身走進臥室,把她放在沙上,俯身下去,盡情地吮吻著,孫妙唔唔唔回應著,很快情動了,把手伸進洪煙褲子里,揉搓著小兄弟……
數分鐘後,急不可耐地掙開洪煙的擁吻,開始動手解洪煙的皮帶,喉嚨咯咯直響,春聲嬌媚︰「快點,我想要,想死我了——」
洪煙被孫妙的這種**挑逗弄得婬興大,卻在這時听到麗莎一聲驚叫,扭頭一看,麗莎伸手捂嘴,表情十分痛苦,而站在她身後的小四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直吐舌頭——
再一看,樓蘭也醒來了,正掙扎著用手支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沙上即將上演**電影地他倆——
洪煙好歹也還有點羞恥之心,臉皮還沒厚到無所顧忌地地步,嘿嘿笑著,對孫妙低聲道︰「喵喵,吃點東西墊肚子,洗個澡,咱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呢!」
孫妙把手從洪煙褲子里抽出來,也扭頭看看臥室里地情形,看見了床上的樓蘭,如果只有麗莎和小四在場,那她會毫不猶豫地和洪煙當場恩愛,可樓蘭是外人,不是她心目中的家庭成員。
孫妙揮拳擊中洪煙胸脯,洪煙出一聲悶哼︰「哎喲,輕點,我傷還沒好呢。」
「騙誰啊。四樓跳下來摔不死你!哼哼!」
孫妙突然惡作劇地把剛剛揉搓洪煙小兄弟的右手一把捂住洪煙的口鼻,吃吃嬌笑道︰「臭死你,臭死你個臭東西!」
洪煙清晰地嗅到了孫妙小手里沾染的小兄弟的味道,我靠,這不等于自己和自己地小兄弟間接接吻麼!
「快起來啦!壓死我了!你個豬,比以前胖了,胖了好多!」
孫妙一把推開洪煙,站起來,整整衣服。萬分嬌媚地白了洪煙一眼。
洪煙卻被孫妙的這記媚眼弄得渾身一個激靈!
試想,一個帶獸牙項鏈、滿頭五顏六色的美女對你拋媚眼,而媚眼紅唇之下卻是皮衣上巨大的骷髏頭,這種情景夠雷人的吧?
孫妙走到麗莎身邊。麗莎已經淚流滿面,背轉身子啜泣著。孫妙將她抱進懷里,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很流利的英語︰「怎麼了,不都跟你說好了的嗎,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地女人,我是他老婆。你也是我的女人,我老婆,也是他的女人,我們都做他的女人,都是他老婆,你哭什麼哭嘛!」
這串繞口令似地話從孫妙嘴里說出來,讓洪煙和小四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麗莎臉皮薄。哪還敢再呆下去,慌里慌張地掙月兌孫妙懷抱。跑出臥室。
小四忙跟著她出去。
孫妙扭頭沖洪煙一瞪眼︰「得意啥呢你!還笑!不準笑!」
洪煙笑個不停︰「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孫妙視線盯住臥室里這張級變態大床,走過去仔細打量︰「嘖嘖,小四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這是哪個變態狂設計的?小煙,我怎麼覺得這好像是特地給你這個臭流氓定做地一樣,八米寬,還特意設計成*狀,咦,不是說有個歡樂*椅嗎?還帶遙控的,在哪,弄出來給我看看。」
洪煙從床頭櫃抽屜里翻找出遙控器,丟給她︰「都是小四告訴你的?」
「當然,每隔三天她都要向我報告你的行蹤,讓我曉得你干過哪些壞事。」
孫妙拿起遙控器看看,很不屑地扔掉,瞅瞅床上表情半是茫然半是驚慌的樓蘭,戲謔地口氣道︰「她就是那個樓蘭?洪煙,算你還是個男人,跟她在一起十一個月,沒有踫她——」
走到樓蘭面前,一把掐住樓蘭地脖子,聲音變得無比寒冷︰「特工?國安還是軍情?了不起呢,蠢豬女人,長這麼漂亮,腦袋怎麼比豬還笨?!」
樓蘭無法呼吸了,絕美粉臉漲得通紅,被孫妙掐住脖子,根本動彈不得,雙手搭在孫妙的手上,試圖扳開,可她安眠藥地藥勁還沒有過,渾身無力,哪里能扳得開孫妙如鐵鉤般的縴縴素指,而且就算她沒有服藥,也根本不能掙月兌孫妙的掌握!
她絕望地向洪煙望去,眼神充滿求助。
洪煙過去︰「喵喵,別這樣。」
「怎麼,心疼了?也是呢,花容月貌,我見猶憐——」
孫妙松開緊扼樓蘭脖子的手,揮掌在她臉上輕輕拍拍,「等會再來玩你。」隨後撅起紅紅的小嘴,重重地一哼,轉身向門外走去,「從來只見新人笑,何曾聞得舊人哭咯!臭男人呢,沒一個好東西!有個小王八蛋呀,明明別人在害他,千方百計整死他,他還舍不得下手消滅,紅顏禍水哦,傻呼呼的小王
孫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外,樓蘭無力地倒在床上,粉淚簌簌滾落眼眶,倍覺受辱,委屈地嗚嗚哭泣著。
洪煙注視她良久,從床頭櫃上扯下兩張紙巾遞給她︰「去泡個澡吧,等會下去吃飯,有事跟你說。」
樓蘭還在嗚嗚哭著,忽然驚訝地看著洪煙,聲音嘶啞地︰「你,你不是精……你地病還沒好嗎?怎麼,怎麼——」
「你看我像個有精神病地人嗎?」
「告訴我,她是誰?她為什麼要這樣說我?這樣對待我?」她緊張地抬起手尋找那個手鐲,「我的手鐲呢?在
洪煙用手模模樓蘭地臉,很苦澀地道︰「樓蘭,你還在想著你的竊听器,想著你的上級交給你的任務啊?還想著向他們報告我的情況啊?」
洪煙搖搖頭,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回頭對她苦笑一下,道︰「去年十月認識你,今年一月把你帶到身邊,相處這麼久,國家任務在你心目中還是擺在第一位,樓蘭,我真失敗,真被你打敗了!」
樓蘭心里如同被一顆子彈射中,顫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洪煙搖搖頭,掩門而去。
樓蘭腦子里一團亂麻,糾纏不清,又頭痛欲裂,渾身酸軟,努力地撐起身子下床,卻站立不住,軟倒在地。
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了,難道生病了嗎?
那個凶巴巴的女孩是誰?是小四姐說的那個孫妙嗎?那個金女孩又是誰?是小四姐說過的那個加拿大肯特家族的小公主麗莎嗎?
對,一定是的。奇怪,孫妙和洪煙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難道他們現我的臥底身份嗎?現我是a省國家安全部門派來的情報人員嗎?
鞋不見了,手鐲不見了,小包也不見了,糟糕,他們一定現了我藏在里面的無線電竊听器!
他們會怎麼處置我?殺我嗎?嚴刑拷打我嗎?
不,我不怕,我是d員,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我要永遠保守d的機密,牢記上級交派的任務,我要向革命先烈學習,為國家為民族為d為人民貢獻自己的青春生命!
……我志願加入******,擁護d的綱領,遵守d的章程,履行d員義務,執行d的決定,嚴守d的紀律,保守d的秘密,對d忠誠,積極工作,為奮斗終身,隨時準備為d和人民犧牲一切,永不叛d……
我樓蘭,永遠記得紅旗下莊嚴的誓言!
我不怕!來吧!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呵!給爾自由!……
呸!就算他們用我的生命來威脅我,用自由來誘惑我,我也堅決不泄露任何機密!
來吧,我不怕!
偉大的樓蘭同志,忽然充滿無比勇氣,原本無力的身軀也忽然有了氣力,她鎮定地洗一把臉,梳理頭,昂挺胸,走下樓,來到一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