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枝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羞恥。做偵察兵那會,短刀是他們最常用的武器之一。動突襲戰時,經常要用手中的短刀解決掉哨兵。他們人人練得一手短刀投擲的好本事。而且不偏不倚絕對要投中哨兵的後頸。因為後頸神經豐富,扎中那里,人連出申吟的機會都不會有。
蘇枝若倒覺得今天的成績不太好,明明目標是心窩,誰知道只扎中了肋下。
蘇枝若趕緊將逍遙王爺扶起。
兩撥人又殺到一起。
「保護王爺。」曹入大叫,率先殺上來。
蘇枝若將6風雷交給曹放的人。她不能丟下陳堯。
曹放帶著眾人奮力殺出,蘇枝若跟曹入跟得緊。
殺出重圍之後,曹放的手下拼死阻擊。
曹放干脆背起6風雷,帶著四名手下與蘇枝若一同逃出西山居。
蘇枝若回頭望了一下。曹放帶來的人正與青衣人激烈廝殺。他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猜想,他們都不會有機會活下來。
軍人出身的蘇枝若,對于任何一個因某種信仰將生命看輕的人,都會敬重。哪怕這個人是敵人。
那一望,就算是敬意,也算是哀悼。
沒有他們,他們不可能安然月兌身。
夜色很快就籠罩大地。借著夜色,他們腳下不停的到了西嶺城。不敢投宿到客棧,找了農家住下。然後為6風雷請了位郎中。老郎中為6風雷診治得很用心。上過藥包扎好後,叮囑蘇枝若︰「你是這位公子的娘子吧?他傷得可不輕,怕是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了。這些天是傷口愈合的日子,最好不要下床。」
6風雷平躺在床上,雙目呆滯,望向房頂呆。
蘇枝若知道,他是因為無法手刃仇人而痛苦。
蘇枝若送走郎中。
曹放看著6風雷的樣子,也心生難過︰「王爺,您好好休息。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
送走郎中,蘇枝若又返回房中。對曹放說︰「我們走吧,不要打擾王爺休息了。」曹放點頭稱是,兩人走到房門口。卻听得6風雷說︰「蘇姑娘,謝謝你。」
蘇枝若轉過身,「王爺,我們互相救了對方一命。現在扯平了。」
「我不是謝你救了我。而是謝謝你跟我說過︰人可以為信念去死,人可以為榮譽而死,可以為心愛的人去死,但不能死得懦弱窩囊。」稍停,又對曹放說︰「曹放,我們明天就去京城。都是我的偏執,才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曹放笑了,高興得像個孩子。
翌日一早。
蘇枝若與陳堯擠在一張床上酣睡未醒。就听見有敲門聲。
「誰啊?」屋內還一陣漆黑。天都沒亮。
「蘇姑娘,陳姑娘,是我,曹放。」曹放在屋外低聲回答。
蘇枝若披了衣物,將門打開一條縫︰「怎麼了?」以為遇到了敵情。
曹放告訴蘇枝若,他們要起程赴京了。連夜買了馬匹、馬車,問她們需不需要送她們一程。蘇枝若忽地記起,原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問題擺到眼前,蘇枝若覺得突然。
看著曹放正等著她的回答。想到剛擺月兌青衣人,他們隨時可能追上來,便說︰「那麻煩曹公子了。」
馬比腿快。不如先隨曹放他們走一程,等想好了去哪里再做打算。蘇枝若體內巨毒己解,身上又揣著數千兩的銀子。天大地大,想往哪去就可以往哪去。
曹放租得馬車很寬大,基本上能容納得下6風雷躺在馬車里。蘇枝若與陳堯正好可以一路之上照料6風雷。
馬車行得很平穩,不快。曹放雖是一介武夫,心卻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