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爸 第六十章 甕缸的經歷

作者 ︰ 段黑

夜深的時候,甕缸光著膀子坐在電腦前,桌子上放著一桶碳酸飲料,身後有一電風扇不停的吹著他的後背。他的右手操縱著鼠標在瘋狂的賽車,看上去很興奮。偶爾听到壓床的咯吱聲,他心里也是癢癢。因為胡二條出院以後,經常留雲惠在他們家過夜,所以他想逃避他們的騷擾也確實很難。

自從把胡二條打了以後,他學會了忍讓,再看不慣的事也不想多說。一時間,胡二條和雲惠變得隨便起來,晚上噪音大,有股‘愚公移山’的猛勁;白天是打情罵俏,廚房里就敢啃骨頭。剎那間,這個集體宿舍居然成了他倆的洞房,每天快樂無窮。甕缸被他倆困縮在其中,經常要體會性騷擾的滋味。于是,他憤憤地罵道︰「現在的女人,真***不要臉!風騷的已經沒了骨頭,全剩肉了。」

其實,甕缸也算是個苦命的人,很小的時候就嘗受了父母離異的痛苦,使他的性格變得有點內向。他一直在提問母親,父親為什麼要拋下我們而去?母親總是避諱談這方面的事,而是很冷漠的說︰「你爸爸他早死啦!」甕缸傷心的也就不想再追問下去了。內心的苦楚一天天在浸泡著他的**,他無法知道自己該有的為什麼就沒有?只能在幼小的心理感觸落淚的滋味。然後守著黑夜狂喊︰「黑夜你抱抱我,寂寞你別愛我……」實際,他最怕的是星期天出門,因為總能看見那些幸福的三口之家,不是從肯德雞或麥當勞回來,就是從公園回來。而他是一個人,母親卻在舞廳里和男人們踩著音樂的節奏狂舞。

那個時候,甕缸確實吃了一些苦,但並不是辛苦而是心苦。所以內心的壓抑給他的外表增加了不少脾氣。有一次和伙伴們玩撲克,他連住調了兩張主,接著又甩了兩張黑桃,一個是黑桃八,一個是黑桃十一,同時嘴里喊道︰八和勾!可是有一個伙伴沒有看清他出的牌,問道︰你出的什麼?甕缸連說了兩遍有點不耐煩了。大聲喊道︰八和勾!八勾就是你爹!這位伙伴當時也火了,一把牌全撇在甕缸的頭上。因為這位小伙子他爹的外號就叫八勾,于是兩個人誰也不服誰竟然扭打在一起。小的時候打架,一般不危險,只要誰把誰摁倒基本就算贏了。不像大人們打斗那麼讓人驚心動魄,拿起板磚還覺不解恨,就想用刀子給對方放了血。

後來甕缸漸漸長大了才學會化解自己不平衡的心態,讓自己盡可能融入這個社會,堅強的獨立起來。和胡二條動武,也能看出他的內心還遺留著小時候不平衡的脾氣。一般情況都是在克制中,但這次是因為胡二條過分的無理才將他激怒。

現在的甕缸除了工作之外,大部分時間用來玩游戲。雖說是正當年的小伙,但對女人他好像沒有太多的靈氣,不像胡二條那樣會迎合女孩的心,而是笨手笨腳。他一共談過兩次戀愛,但都失敗了。第一個是因為他太實在,無意中對女方說他以前得過「精縮靜脈曲張」,一上火睪丸就疼,後來母親為他找了一位泌尿科有名的大夫看好了。就是他這麼無聊談了些惡心的話題,結果第二天就把人家嚇跑了;第二個是因為他太胖,飯量比較大。頭一次在女方家吃飯,竟然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吃光了,而且不小心還打出個屁。這下可讓女方的父親心涼了一半,立刻對女兒說,這個人太沒有規矩,還是吹了吧。後來,甕缸一生氣,干脆就再不談對象了。

而是躲在屋子里寫了好幾篇日記,一開頭就是「……我咋就這麼本分,生活中不會摻一點假,當初把自己說成身體最棒,酷愛體育,也不至于第一個女人那麼快就和我分手。不管倆人究竟能走多遠,最起碼也能牽著手散散步吧。現在我真的後悔了,就用手抽自己一巴掌吧,不管疼不疼也得抽,不然以後還會冒傻氣。第二個女人,我不想罵她老爸是個畜生,也不是他挑了我的毛病我就懷恨在心。而是怪我自己沒出息,吃東西不管不顧,最後變成了一個大胖子。結果搞得飯量特別的大,別人吃一碗,我卻吃三碗,走到哪里人們都討厭我,只要看見我和他們在一起吃飯,就說一掃光又來了。我是不是太應該解肥?是不是需要在身上養些虱子,讓他們把我的脂肪吸走,等養肥了它們,我再把它們全部殺死?為什麼生活中的我居然有這麼多缺點?以前我很難看到,現在要讓我和女人接觸,毛病就全出來了。是不是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我很苦惱就讓上帝說句公道話,如果我真的不適合找女人,那麼我寧願光棍……」

甕缸的日記寫完了,但他看見胡二條和雲惠的熱戀勁,自己對女人的幻想又開始升級。有的時候總有種不安出現在他的夢里。只要做夢總能夢見一個穿綠色紗裙的女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想張口和她說話,那女子就即刻消失。甕缸覺得好奇怪,為什麼穿綠色紗裙的女子要出現在自己的夢里?這是不是聊齋小說里的畫皮?于是,他開始蒙著被子睡。但突然有一次,他感覺被子猛然被女子掀開,把他驚得坐了起來,結果一看,胡二條和雲惠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甕缸尷尬說不出話來,然後悄悄地蓋上被子又睡了。最後,甕缸煩躁地說︰「看別人親熱,原來也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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