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者止步 雄波 第九十一回

作者 ︰ 台鳳霄

山山驟然聞听亞亞下令要殺死水水情急之下揮矛喊道︰「我看你們誰敢!」隨著他的話音未落一些始終跟隨山山一起出生入死的舊部怕亞亞暴怒之下要連山山一起殺死立刻將這兄弟二人保護在圈中;其他男兵見他們竟敢違抗亞亞命令也是毫不猶豫地就將對方都包圍起來里外雙方立時就槍矛相向單等頭領一聲令下就要自相殘殺!

水水這時已經站起身來他從族人手里接過矛槍後說道︰「弟兄們!我們當初念在原是同族的情分上才投奔雄雄可不是為了讓亞亞這個外族之人騎在我們頭上!他今天欺人太甚我們又何必屈身這里大家跟我一起沖出去!」

山山聞听此言大喝一聲︰「住口!」嚇得水水馬上就閉了嘴。山山看著護在自己兄弟身前的諸人說道︰「各位兄弟!我今天出手只為救水水一條命並不是想背叛雄雄!更不想讓大家同族相殘壞了彼此之間的手足之情!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兄弟就都退下去如若不然我們今後就再沒有往日的情分可講!」大家本也不想背叛雄族只是見山山隨時都有被亂矛殺死的可能這才沖出來保護他現在听他把話說得如此決絕便想一起退下。

這時水水听完哥哥的話心里可真急了!他本打算借著兩下里爭斗時和哥哥趁亂逃走可現在哥哥卻讓眾人走開這樣一來自己兄弟人單勢孤哪里還能逃得命去?他急忙說道︰「哥!你想讓他們送死嗎?亞亞已經看到他們和我們兄弟站在了一起誰敢保證他日後不會逐個除去這些人?」圍在他們兄弟身旁的人一听水水說得不錯馬上又重新挺起了垂下的矛槍。

山山眼望著在一旁沉思的亞亞說道︰「亞亞!今天的事情和他們無關你可否保證日後不處罰這些弟兄?」

雖然事突然但在這極短的時間里亞亞已經心如電閃想了很多!水水不僅違反自己的嚴令、還禍害幼女更公然挑唆眾人叛族這幾項罪名任選其一他都該殺!如果今天自己不殺他?不僅不能取信于這些女俘還將因令行不止而影響到日後作戰的指揮上!自己上一次因火火的事猶豫不決已經被雄雄訓斥如果這次再不吸取教訓族長也必將大為不滿!但是在處理這件事時還是應該把這兄弟二人區別對待。因為山山和水水卻不一樣!他只是念在手足之情不忍看到弟弟被處死才出手並能憑借自己的威望及時制止屬下異動如果自己要就此把山山了結他的部下必然會出手反擊雖然自己所率族人眾多但是如果生了同族相殘的慘禍自己這個頭領就難逃罪責雄雄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自己!唯今之計只有迅出手殺死水水才能平息眼前的一切。

就這樣想著他心里已經有了定計。听見山山問自己的話他擺手讓外圈的眾人都退到一旁自己也把手里的長矛也交給別人只身上前對這些人說道︰「你們都曾是山山所率舊部為自己的頭領效命並沒有錯!現在也沒有對同族下手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我不會責罰你們!不僅是你們就是山山也因為兄弟情深一時情急之下做錯了事我也不會按族規來處置他!這一點你們盡可放心今天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我亞亞日後因此事加罪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就叫我不得好死!」眾人次听見亞亞誓想想他的所作所為便知他所說不假再听到他竟連山山都不再追究大家也就放下心來!至于水水的卑劣行徑實在是死有余辜除去山山沒有關心他的死活!當下護在他們兄弟身旁的眾人就已散去。

亞亞又向前走了兩步他雙手背在身後不遠不近地圍著這雙背緊貼的兄弟二人慢慢地轉著圈子好整以暇地說道︰「山山你因為水水是你弟弟而不忍讓我殺死他!將心比心你想過沒有?此刻小小媽心里會是什麼樣?」

山山說道︰「她們都不過是我們掠來的女俘!我又管她怎麼去想?如果都照著你這話那我看也就不用在和玄玄打了免得我們殺死了他們的人死者的兄弟還要難過!就讓他們把我們都殺死得了這樣他們可以不難過!」

亞亞緩緩說道︰「戰場殺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雄雄曾有嚴令在先對凡是不加抵抗的女人和孩子都要留下她們的性命讓其加入本族。這些女人都已經知道了雄雄的這道命令她們也甘心情願歸入本族所作所為也並沒有一點過錯。但是水水卻喪心病狂到令人指的地步對這樣一個幼小的孩子卻……」

亞亞說到這里時大家見他還在和山山慢慢解說其中的道理誰都沒有想到正斜對著水水的亞亞說著、說著就出了手!只見他單手一揚口氣突然變得異常嚴厲地喝道︰「就該殺!」隨著他話音剛落這水水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用手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山山猛然驚醒般地回頭看去只見水水的喉管已經被割斷一枚鋒利的石片兒還嵌在傷口里面。血正不斷地從向外涌出。山山不暇多想馬上就去捂住水水頸部的出血口但是又哪里能止得住血?

水水明顯不行了他努力地抬了抬手指向亞亞但已經無法說話山山看著他的嘴型也知道水水要說的就是兩個字︰報仇!這一剎那山山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涌上頭來他什麼也不再想就「啊!」地一聲沖向亞亞要讓這個殺死水水的亞亞償命!

亞亞看著族人想攔住山山他怕眾人一動手山山的舊部難保不會出手殺人到那時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廢了!當即大喊一聲︰都不要動!說完就赤手空拳獨自同山山周旋起來。

山山此刻像瘋了一樣!槍槍不離亞亞要害但亞亞打定主意就是不還手只是一味地躲閃。在他身上多處掛彩以後就連山山的舊部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良久過後山山心中的猛性一過頓感筋疲力盡!這時才有幾個與他相交甚厚的手下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人們再看亞亞已經渾身浴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身上血口子都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亞亞一邊推開向自己圍過來的族人;一邊吩咐扯住山山的那幾個人照顧好山山等他情緒平復下來自己再和他談。

山山一句話沒有說在眾人的連推帶拽之下他扭著身子又坐到了水水的尸旁。他看著弟弟因沒有了血色而變得灰白的臉只覺得心理很亂、也很矛盾!他既恨水水所為傷天害理更恨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亞亞會趁著和他們說話時偷襲!只覺得亞亞憑借著自己對他的信任使用這種的手段實在卑鄙!

水水臨死前用手指向亞亞的那一幕不斷在他的腦海里回放一種揪心的疼痛深深地刺傷了他就此也把對亞亞仇恨的種子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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