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黑曜三人被困在火窟里的一個平台上,一刻鐘不到全身已汗流浹背,眼楮被熾熱的火焰薰得灼灼疼,空氣中悶熱得讓人難受,三人額前的絲被烤得卷曲起來,淡淡的焦味散出來,讓空氣更加難聞。
西媛熱得拿出手絹不停的扇著風,可那點風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將她弄得更加浮躁,「啊,熱死了,熱死了,沒想到水娘子的法術竟如此高明,這結界設得一點破綻也沒有。」
衛雲優雅的拉起衣袖,輕試額際頻出的汗水,看黑曜定定的站在前面,他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直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退回去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黑曜回過頭來送了他一記白眼,他以為他不想倒回去啊,若不是他們有法力護身,現在恐怕已變成烤豬了,「結界的門已合上了,我們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從這條鐵索上走過去……」
「哇,不要,你看那鐵索上泛著紅光,只要我們站上去,一定立刻就變成烤豬了。」西媛搖著手絹的手一窒,脖子向後縮了縮,想象著自己被烤熟了,水娘著拿著刀割著她的肉吃的津津有味的情形一陣惡寒,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想為了救一個只知道惡整自己的沒良心丫頭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黑曜回頭看了她懼怕的模樣一眼,神情漠然的道︰「那也好,不想變烤豬那你就等著變人干吧。」回過頭去研究著火花四竄的火窟,終于被他看出了破綻之處。
西媛聞言在心里狠狠的將黑曜咒罵了一番,早知道會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她死也不會跟進來,可現在把腸子都悔青了有什麼用,她還不是得在變烤豬或是變人干中選擇一樣,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命苦,明明想奪季優手上的紫金玉鐲的,結果偷雞不著蝕把米,到頭來還得將自己的命搭進去,這生意虧成這樣估計她死了都無顏去面對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黑曜也不理會她,找到突破口後徑直走到衛雲身邊,簡短地道︰「你是走是留?」
衛雲睨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看到了篤定與自信,知道他已有了法子解決,他點點頭︰「走。」
黑曜得到肯定的答復後也不再廢話,率先踏上那條通紅的鐵索,奇怪的事情生了,那些火舌見他的到來紛紛四處走避,連火紅的鐵索都變成了一條平坦的大道,原來那火紅的鐵索與火窿只是幻影。
西媛見他踏上去後,不忍的撇過頭去,等著意料中的慘叫聲,可等了一陣子後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她心底更不安了,該不會是直接站上去就化為血水了吧,這樣想著,她心底一陣陣毛,想到兩人都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人,她連忙睜開眼楮,卻見黑曜與衛雲從容不迫的踏在鐵索上,火焰撩起的風鄭起他們的衣衫,乍一看去,兩人竟似欲火重生的鳳凰般風姿綽約。
西媛痴痴的看著走在前面的黑曜,他挺直的背就像懸崖邊上蒼勁的松般,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自己若能趴在他堅實的背上……
黑曜走了一會兒,回過頭來見她還站在原地呆,忍不住吼道︰「你傻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快跟上,當真想變成從干啊。」
西媛被他的怒吼聲給驚回神來,腦海里的綺麗幻想全部破滅,她不滿的嘀咕,驢子就是驢子,拉進城里騮一圈也變不成馬,撇了撇嘴她才悻悻然地跟上。
衛雲驚奇的瞪著火焰自他們身邊散開,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幻象,看似危機重重,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等走過去了便什麼也不存在了。
黑曜在前面引路,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眼前豁然開朗,剛才烈火朝天的景象突的一變,竟變成了陽春三月。
原本熾熱的空氣突然變得溫暖和煦,清風微拂過臉頰,舒服得讓人想喟嘆一聲,放眼望去,小橋流水,百花齊放,蝴蝶在空中歡快的飛舞著,空氣中傳來陣陣花香,讓人想陶醉其中。
此時奼紫嫣紅的花草簇擁著,花色明明很雜,可看上去卻又那麼和諧,三人看著如此美景,頓時將剛才的冰天雪地,烈火焚燒的兩重天給忘記了,他們就如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般猛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洲,那種狂喜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三人心情雖為之舒暢了,但也不敢放松,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闖進水娘子的老窩了,再看了一眼繁花似錦的花園一眼,三人穿過石橋向前走去,行了許久才遠遠看到前面豎著一座石牌坊,牌坊上寫著三個蒼勁的古篆體。石牌坊下霧氣繚繞,讓人覺得好像闖進了仙界般不真實。
「無花池!想必這里就是水娘子的老窩了。」待三人走得近了,便看清楚了石牌坊上閃著銀光的三個大字,「這里花種齊全,竟叫無花池,這水娘子還真會忽悠人。」衛雲淡淡笑道。
「忽悠?那是什麼?」西媛跟在後面,有些听不懂衛雲在說什麼,她總覺得衛雲有一種很神秘的氣質,剛才經過那樣詭異的事都不見他露出任何慌張的表情,處變不驚的態度真是讓人佩服。
衛雲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解釋,反正解釋了他們也听不懂,又何必讓自己費神。
黑曜若有所思的盯著石牌坊上的三個大字,這三個字的寫法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還有石牌坊那特殊的拱門也是那樣的熟悉,黑曜邊看邊回想記憶中是否曾在哪見過,慢慢的他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還很小,有一次為了躲武長老的課而躲進了文長老獨有的書房內,他記得在文長老的書房里便掛著一幅美不勝收的風景畫,那幅畫里有一座一模一樣的石牌坊,牌坊前佇立著一名妖嬈少女,她眼眸含情的望著遠方,絕美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輕風帶起她的裙帶,宛如下凡的仙子。
文長老與這里有什麼淵源麼?他還記得有很多次看到文長老對著畫露出幾近破碎的迷茫,那畫上的女子是誰,會是水娘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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