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大師淡然一笑,卻不做回答,季優一向是一個隨性的人,見淨空大師沒有做答的意思,揮揮手也不在意,突然想起剛才白鳳宇對他熟稔的態度,她好奇的問道︰「大師如何跟衛國國師認識的啊?」
淨空大師見她八卦的可愛模樣,笑了笑轉開頭,「這事說來話長,改天有時間再說。書」季優見他淡然的目光停留在門口,此時她剛好背對著門,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現門口站著一個錦衣少年,他看著自己淡淡的笑著。
「淵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季優早已知道原齊就是齊淵,現在再見他心里有驚喜,還有更多復雜的情緒夾雜其中。
還不待齊淵開口,他身後已閃出一抹身影,那人尖聲尖調的道︰「放肆,見到太子殿下竟如此無禮。」閃身出來的是一個作太監打扮的男子,他說完話就想看看誰這麼大膽,在見到季優的臉時有短暫的錯愕,這不是……
齊淵凌厲的掃了太監一眼,那太監懦懦的退後一步,再不敢吭聲,齊淵抬起頭來時臉上又恢復可親的面容,他幾步上前沖淨空大師緩緩施了一禮道,「太師果然守信,果然將小優帶回來了。」
淨空大師雙手合什向齊淵行了一禮道︰「貧僧既然說出就一定會做到,季小姐既已找回,還是請太子殿下返宮齊淵眼里明顯閃過一絲不樂意,但自己有言在先,于是走到季優身邊道︰「小優我們走吧。」
季優愣愣的看著彬彬有禮的齊淵,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此時的他很陌生,仿佛他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做出來給別人看的,相較起來,她還比較喜歡在衛都時那個喜怒于表的原齊。半晌她才決定無視。人在特定的環境會有所改變這很正常,就像她一樣,沒什麼好值得驚奇地。
她點點頭。轉身向淨空大師行了一禮道︰「大師,若有空,我再來向你討教佛法。」她的言下之意是繼剛才未完的話題,讓大師給她講講跟白鳳宇認識地經過。
淨空大師笑了笑低頭口宣佛號,季優再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率先走出去,這時剛才愣著的那個小太監又有些不滿了。怎麼有人在太子爺面前如此無禮,她怎麼能走到太子爺前面呢,可是瞄了瞄太子爺一臉的寵溺,他視時務的沒有嘀咕出口。{
過了佛堂,里面是一尊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佛主慈悲的俯視著眾生,不知道為什麼,季優這一眼望去,眼前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她試圖抓住什麼。可是卻什麼都來不及抓住,她眨眨眼再看過去,這次卻什麼都沒有。讓她有些懷疑剛才自己是眼花所致。齊淵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仰望,他彎下腰平視著她道︰「小優,你想去上柱香嗎?」
季優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去上香,她心里就涌起怪異感。仿佛參拜這些神靈是禁忌般,齊淵見她搖頭,輕輕的攀上她的肩道︰「你在想什麼,怎麼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季優瞪著眼前突然放大地俊臉。她驚慌失措地退開去。見齊淵地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她訕笑一聲。「淵哥哥……」喊了一聲後。她著實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撇開頭。看著偌大地佛堂。黃昏時地太陽格外紅火。就像一顆火球掛在天邊。紅紅地光芒照射在莊嚴地寺廟上。它仿佛罩上了一層血光。是那樣地詭異又祥和。
齊淵不甚在意。「走吧。我們爭取在太陽下山前進入京都。宰相大人還在家等著我們呢。」齊淵說這話時似乎隱藏著什麼。但季優听聞言突然想起在郊外地那場襲擊。「淵哥哥。你是從季府來地?」
「不是。我是直接從皇宮里過來地。」齊淵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地問題。
此答案。季優顯然有些失望。想到劉叔可能還在郊外滿山遍野地找自己。她突然拉著齊淵地胳膊道︰「淵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先去郊外看看劉叔他們是否還在哪里。今天路上遇到有人刺殺我。我突然失蹤。他們一定很著急地。」
齊淵聞言緊張地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刺殺?!你有沒有受傷。是誰這麼大地膽子敢對你不利。」說道這里他又猛然住口。似乎猜到季優回程地這段路不會風平浪靜。他下意識地向四處看看。知道季優不益在外面待得太久。連忙向旁邊地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
「走吧。我派人去打探消息了。你現在應該是在深閨中養病。如果被人看到你在西福寺出現過就有些麻煩了。」說完攬著季優地肩膀向寺外走去。寺外早已停了一輛大大地華麗地馬車。馬車上豎著一面皇家標志地黃旗。季優知道這是太子出行專用地車駕。她此時坐上去多有不妥。回頭剛想拒絕。就見齊淵已急急地催促道︰「小優。上去吧。」
季優面有難色,「淵哥哥,我……」似乎看出她的掙扎,齊淵溫和的笑道︰「現在是非常時刻,你在我的車內才不會引人起疑,上去吧,我不說,你不說,沒有人知道你坐過太子的車駕的。」
季優再也顧不得推托,在那陰陽怪氣的小太監的攙扶下鑽進馬車,她剛坐穩,齊淵也坐了進來,然後就听到車夫吆喝的聲音,馬車緩緩的奔跑起來。
兩人獨處這麼這樣狹小的空間,讓季優多少有些局促不安,她眼神不自在的四處游移,打量著馬車內豪華的裝飾,車內其實並不狹小,只是太多擺飾看起來有些擁擠,軟榻前放著一個小幾,幾上放著許多奏折,想必是淵哥哥離京這段時間堆積下來的,自上了車,齊淵為避免她尷尬,假意拿起一章奏折看著,其實眼光時不時的瞟著季優,幾天不見,她又瘦了,這是齊淵心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她原本就是瓜子臉,這一瘦,她的下巴尖尖的突起,看著又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想到回到京城,她還得面對許多的質問,他就想直接將她帶回太子宮,但沖動之後他也知這方法是行不通的,于是幽幽的嘆息著。季優正打量著車內的裝飾,听到齊淵嘆息,她側過頭去關切的望著他道︰「怎麼啦?無端端的怎麼突然嘆起氣來了?」
齊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叮囑道︰「回到季府,將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生,但你要記住,不管誰問你,你都不要說你去過衛都。」季優看他擔憂的神情,突然問道︰「郊外那些人是不是針對我而來?衛都的事還是沒能瞞過所有人?」
齊淵縮回手,抬頭向窗外看了一眼,天已漸漸黑沉下來,陰暗的光線讓人心里堵著一口氣,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是啊,齊國暗樁遍布天下,那樣大的事怎麼可能會瞞過所有人。所以你一定要一口咬定這半年來你一直在季府內養病。」
季優看他凝重的表情,知道這事還不是普通的大,那些人一直沒抓到自己的把柄,所以拿她沒辦法,拿季家沒辦法,但是一旦讓人拿到證據,那麼季家就在劫難逃,所以郊外那些人會圍堵自己,只為抓住自己去對付爹爹。
「嗯,我知道了,謝謝淵哥哥保全了我季家上下。」季優感激的沖他道,那天在瑾縣分開,她就料到齊淵會不顧一切的保全她,要不然在她犯錯的時候就已將她抓回來了,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一直包容著她,對于他的這份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報。
「小優,你是我的妻子,你勿須如此客氣。」齊淵回過頭來沖她燦爛的笑著,想到再過不久,季優就徹底的屬于他了,他的心就樂開了花。
季優窘迫的低下頭去,如果她沒有離家出走這回事,她一定會很期待嫁給淵哥哥,可是自從認識了白鳳宇,他的身影就像在自己心里扎下根一樣,怎麼都趨之不散。
看季優低下頭,臉窘得緋紅,就連脖子都變成粉紅色,他不能自抑的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的手難以控制的向她的粉頰探去,在將要撫上她的頸項時,突然又縮了回去,此時情動,他怕自己會再也無法控制想要觸踫她的**,最後不顧一切在婚前要了他,雖然這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對象如果是他深愛的人,他就不願唐突了心愛之人。
季優眼角余光瞟到齊淵伸來的手,她稍稍向窗前靠了靠,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徹底驚醒了沉醉在幻想中的齊淵,他尷尬的咳了一聲,故作正以的拿起旁邊的奏折繼續看。
季優見齊淵又縮回手去將注意力放在成堆的奏折上,知道危機解除,她暗暗松了口氣,在馬車上又無事可做,只得不停的絞著自己的手指,她希望馬車跑快一點,能在下一秒就到季府,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淵哥哥會突然變性向自己撲來。
更新有點晚,抱歉哈,不過這兩天追圓子大大的追得不想寫作了,所以親們諒解一下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