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車輛來來往往,然而,在這車流中,卻存在著十分異常的景觀……
明明都已經是全員使用太陽能汽車的時代,卻偏偏有人在大街上騎著次世代的人力自行車。後座還坐著一名女高中生,因為是自行車,比不上汽車那般穩當,所以女高中生摟緊著騎車人的腰,前胸緊貼後背。女高中生的面容十分清純可人,這樣的情形在旁人眼里真是甜蜜得很。許多開著汽車的青年男子都看得眼紅不已。心想這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麼那種騎自行車的落伍的家伙能夠和美女這樣的親密接觸?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在之後的日子里,出現了情侶們外出兜風騎自行車而非開汽車的特殊情況。其「罪魁禍」正是今日在街上卿卿我我的兩人。
「誒,偵探,怎麼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們?」雲夢皺了皺眉頭,把頭埋在司馬靖的後背,避免面對眾多人的視線。
「嘛。這個也是當然的啦,畢竟現在還有誰會騎自行車呢?就連那些窮人都享受著免費坐公交車的待遇呢。」
司馬靖一面解釋,一面拐進了一個小巷。
「可是……也沒必要一直盯著人家的臉看吧!」
「哦。那是因為你太漂亮了,所以才會吸引那麼多人。順帶說明一下,那些男性看我的眼光都跟電影里的怪獸一樣,可以從眼楮里放射出激光哦。」司馬靖打趣地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前往人山人海的市中心的商業區,開汽車反而會更慢,所以司馬靖才會想到騎自行車。他騎的這輛自行車是以前留在事務所的古董,因為不忍心看這輛古董車成為擺設,所以在閑暇之余,司馬靖對它做了許多改動,因此,即使帶著一個人,他也能夠騎得飛快,而且還不費力。
當然,司馬靖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汽車,他雖然是司馬家族名義上的繼承者,可是卻跟家族斷絕聯系,過著自力更生的日子。他平時回家和到事務所都是步行的,盡管有的時候會乘出租車,但是由于囊中羞澀,乘出租車的日子少得可憐。去商業區,叫輛出租車興許會更省力,但是他實在是負擔不起兩個人的打的費了。
就這樣,司馬靖蹬著自行車,帶著雲夢朝著商業區騎去。一路上引來眾多路人的圍觀,有的是羨慕兼嫉妒司馬靖能夠和如此的美女親密接觸,有的則是感慨現在居然還有騎自行車的可憐家伙存在。也有的是兩種想法皆而有之。
司馬靖毫不在意,他微笑著,享受著與雲夢相處的時光。
嘛……怎麼說呢,即使是鬼卒,也還是有那啥?那啥不錯的東西麼。
……
七拐八繞的,司馬靖到達了商業區外沿,他把自行車隨意地扔在了停車處,背起雲夢走進了人流。
「如何啊?度很快吧,比打的快多了哦。」
司馬靖向雲夢展示自己方法多麼的明智以及有效,雲夢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又怎樣?如果不是因為交通擁擠,鬼才願意坐你的自行車!」
很顯然,雲夢是徹底對自行車產生反感了。不去說路人那種觀看白痴的目光,單是自行車又冷又硬的後座就夠雲夢受的了。
「你本來就是鬼,不是嗎?」司馬靖反問。
「這……這是語氣修飾!不要讓我重復說明!」
「是是,明白。」
即將要找到孫尚雯了,不知道為什麼,司馬靖居然沒有一點緊張或者激動,他一邊留意著過往的行人,一邊若有所思。
……
目前看來,雲夢所說的話是可以相信的。但是她似乎在擔心些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厲鬼一類的東西吧。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不得不前往。試想一下,孫尚雯一個普通的偵探,應該不會牽扯到靈異事件當中去。所以,如果她身邊存在著什麼不尋常的東西的話,那麼沒有疑問,絕對是和一年前的那起案件有關聯的。自己目前仍然沒有搜集到任何證據,因此如果能夠找到孫尚雯作證的話,將會對自己了解案件真相十分有利。就算不行,如果可以抓到雲夢的任務目標的話,也應該會有點幫助的。
思考完了行動目的,接下來的問題就簡單了,面對非人類,自己有勝算麼?自己的偵探事務所里還存放著幾件某人遺留下來的捉鬼的工具,也不知道性能好不好,但是……實在不行的話,就用手槍好了。之前自己的手槍之所以對宋石沒有任何效果,恐怕是因為子彈打到的並不是厲鬼的靈魂體,而是他的靈力制造出來的虛幻之物,因此才會一點作用都沒有。不管怎樣,我對我的手槍還是很有自信的。
……
司馬靖想著,下意識地看了看上衣內側口袋的位置,在那里,造型普通但是卻包含著特殊力量的手槍靜靜地被安放著。
「吶,雲夢,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厲鬼的氣息吧。你說你的目標就在孫尚雯身邊,是不是就是說,現在孫尚雯正在被厲鬼囚禁著?」司馬靖突然問道,雲夢被問到了麻煩處,不免有些尷尬。雲夢想,自己的任務,應該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可是現在,司馬靖卻……該怎麼做?搪塞過去?雲夢相信司馬靖不會被這麼簡單糊弄過去。可是……
進也難,退也難。雲夢,面臨了就任鬼卒以來最大的危機!
「喂?別不說話啊,如果不願意說的話我不會逼你的。我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即將生的情況罷了。」
「即將生的情況?」雲夢有些好奇,司馬靖想確認即將生的情況,難不成他已經對事情概況有了了解?
「偵探,你該不會是說你已經知道事情大概了吧!?」
「哈?我可沒有那麼說。一年前的案件,我至今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我倒是已經猜到了孫尚雯的情況了。」司馬靖說著,對雲夢露出了微笑,裝作孩子氣的樣子,道,「不過呢,我是不會告訴你滴。」
「誒!?怎麼能夠這樣?」雲夢很不甘心,司馬靖怎麼能夠這樣?「偵探,我命令你告訴我,否則我……否則……我就……」她憋了半天卻找不出一個可以要挾司馬靖的理由。司馬靖見狀苦笑了聲,道︰
「別激動了,我會告訴你的。」他這個人就是拿女性沒轍,但凡來委托他的女性,只要哭兩聲擺出幾個悲傷的表情就能夠獲得免費。這也算得上是司馬靖的弱點吧。
「先,你雖然是鬼卒卻擁有著形體,即通常所謂的借尸還魂。這點有些奇怪呢。所以我想,會不會跟你的任務有關聯呢?有可能是靈魂狀態的你對你的任務目標造成不了傷害,所以你才會借尸還魂,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咦!?這都被你知道了?」雲夢不禁失聲喊了出來,話月兌口而出後,她才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糟糕了糟糕了,這下不就是等于承認這個偵探說的是事實了麼?也就是說我自己承認自己實力很差了!怎麼辦?要被看不起了……
雲夢頗為沮喪地低下了頭,司馬靖覺察到了雲夢的心思,他聳了聳肩,繼續說下去︰
「其次,你的任務目標和孫尚雯在一起。這個信息讓我很好奇,為什麼孫尚雯身邊會存在非人類的東西呢?我調查過,孫尚雯沒有修習道術的可能性也沒有牽扯到靈異事件的可能性。所以不可能是撞鬼之類的事情。會不會是孫尚雯認識的人成為了厲鬼?再聯想起一團迷霧的一年前的案件,我想,你的任務目標恐怕是跟我現在所調查的案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的家伙吧,否則就不會跟孫尚雯在一起了。孫尚雯在一年前作完證以後就失蹤了,她失蹤的理由可能就是被你的任務目標給囚禁了吧。他(她)跟孫尚雯有關,而且不是人類,從各種方面考慮,興許是一年前的涉案人員,他(她)由于種種原因,成為了仍然存活的厲鬼。」
「全……全對!」
雲夢驚訝的看著司馬靖,她甚至有些懷疑司馬靖是不是會讀心術探明了自己的心思。司馬靖所說的和雲夢從冥界得到的情報幾乎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存活著的厲鬼」這個名詞。
「喂喂,不要太激動啊,我說的只是很模糊的推測,距離真相還有十萬八千里誒!」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已經很不容易了!」雲夢現在覺得司馬靖不是一般人。冥界費盡全力才能夠得到的情報,他一個偵探,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可以得出跟冥界一樣的結論,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驚訝歸驚訝,雲夢還是不留情面地指出了司馬靖的一個錯誤……
「听好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存活著的厲鬼’,活人的靈魂產生異變,所誕生的東西是最近幾十年才出現的特殊類型。我們冥界習慣稱呼它們為‘業’。記好了哦,偵探,這個才是我們官方的說法。」
業?司馬靖不禁想起了另一個字罪。
如果說人的存在無法避免罪的話,那麼業的存在,將會是人類罪的最丑陋的體現。每個人都有罪惡,只是有些人把他潛藏在心底罷了。然而成為了業以後,他們的罪是肆無忌憚地表現在眾人眼前的。順便說一句,業的力量和厲鬼等同,但是卻沒有許多厲鬼的弱點。例如,大部分道行低的厲鬼懼怕陽光,而業則能夠在陽光下行動自如。不因為別的,正因為他們是業的同時,還是人。
這就是人。一種有著變成業的可能的生物。一種讓鬼卒頭疼無比的生物。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雲夢要借尸還魂了。業不同于人,一般人,鬼卒只要在靈體狀態將他的靈魂月兌離**,再把靈魂帶到冥界,就完成了一次索魂。可是業不會這樣輕易被索魂。業有著厲鬼的力量,它們可以強佔著**不月兌離,讓鬼卒無可奈何。業是有實體的,想要對業造成傷害,要麼用比業的靈力更加強大的力量驅逐它,要麼借尸還魂,以類似于業的力量傷害它。
雲夢因為實力弱小,所以就選擇了後一種方法。
司馬靖想到這里,不禁有些感慨,如此說來,自己身上背的也算是一個業咯?
雲夢察覺到了司馬靖的表情帶著些許戲謔。她可以猜得出司馬靖的想法。雲夢原本摟住司馬靖的手立刻勒住了司馬靖的脖子,還沒等雲夢話。司馬靖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道歉說︰
「我可沒有認為你是業那種東西。你可是美麗陽光的女高中生啊!你……」司馬靖的道歉並不是傳統的對不起,他不慌不忙地澄清了事實,還順便夸贊了雲夢一番,具體如何不再贅言。雲夢被司馬靖的話夸得有些臉紅,也就松開了手。
呼吁……真是可怕啊……這家伙還真的跟業有幾分相似呢。司馬靖想著,這一次他想的時候面無表情,不會再被雲夢察覺出自己的想法。
……
走到一幢大樓附近,雲夢感覺到了空氣中有著微弱的靈力,她比對了一番,確認這就是業的靈力無疑後,拉了拉司馬靖的衣領,指了指那幢建築,說︰「孫尚雯就在這幢建築里。看情況,應該還沒死的樣子。」
哦?
司馬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下午1︰19。距離雲夢接到冥界的訊息,說孫尚雯有死亡危險已經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孫尚雯還活著?司馬靖很奇怪,難道說是冥界的情報有問題?他對冥界並不了解,所以不清楚情報的可靠性。當下,司馬靖是把冥界的情報當作最可靠的信息作為依據來判斷的。
所以,有了一點點疑惑呢。孫尚雯還沒死,而且業還留在這里……理由會是什麼呢?業是人類罪的體現,被業所監禁的孫尚雯,失蹤事件已經有一年了吧。但是她卻還沒有死……理由呢?愛?友情?亦或者……性?
司馬靖一邊走,一邊詢問身後的雲夢,知不知道業的人類身份。如果能夠知道業的真實身份的話,一定會有一點幫助的。不過雲夢的回答卻讓司馬靖失望了,總是冥界的再神通廣大,也還是無法知道業的人類身份,因為人一旦成為業之後,冥界的資料中將會顯示那個人類已經死亡,並不會把業與人對應起來。
是這樣麼?意思是說,成為業之後,就再也不是人類了麼?也就是說想要知道業的真實身份是不可能的……
切,那不只能夠用這雙眼楮去確認事實了?那還真是有風險呢。身後這個鬼卒,怎麼看怎麼不可靠……
司馬靖在雲夢的引導下一步步接近孫尚雯的所在。同時也一步步接近一年前案件的真相……
……
……
某大樓41層,樓梯拐角處偏僻的房間中
昏暗的房間中,一盞台燈出暗黃色的光芒,燈絲因為長期的照明而變得很細,忽明忽暗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熔斷一樣。
在狹小的房間內,一名女子赤身**,手腳被手銬銬住。她側躺在床上,瞳孔里沒有一絲生氣,她想死。只是她沒有那個能力。
她的身體很虛弱,根本動彈不得。每天的食物少得可憐,僅僅是維持存活,身體不瘦削下去罷了。她看著昏暗的燈光,眼楮一眨也不眨。
在這個地方,她被囚禁了一年,這一年里,她已經沒有了淚水。她為什麼還活著?她不禁想要問自己。剛開始,她沒有咬舌自盡的勇氣,而現在,她連咬斷自己的舌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年里,每一天自己都會被一個面目可憎的男人侮辱,她好恨。恨自己沒有死,更恨自己無法反抗。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男人面前,她做不了任何反抗,她只能夠順從對方,似乎又一種強大的精神力在控制著她的身體,使她不能自主。
「呼呼」……
一陣風吹來,她**的身體感覺不到冷,因為那陣風,是那個男人到來的征兆……
又會是一次折磨……又是一次侮辱……
死了多好?死了的話,自己就能夠解月兌了……捎帶,死了以後,化成厲鬼,把那個男人也殺了,這樣子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哼哼,如何啊?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了?」
她沒有反應。男人的話每次都是差不多的,不變的就是他那種對自己的輕蔑還有憎恨。即使不停地侮辱自己,那種恨意也沒有一點消失的意思。
有這樣的恨意的人會是誰呢?自己明明應該記得,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的,她的記憶深處留有那個人的名字,可是她卻想不起來,似乎是被外力強行封印住了記憶,所以才會想不起那個男人的名字……
「喂!有點反應啊!給我叫出來啊!」
自己連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叫得出來?她冷冷地看著男人,黑暗中,男人的臉變得模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並不是因為光線昏暗,也不是因為自己的視力問題,而是有一層無形的膜把男人的臉模糊了。
……
死……為什麼不能死……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死了就好……死了就……
……
……
第四十一層。司馬靖幾乎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才勉強爬到了第四十一層。剛才這幢大樓的電梯到了二十層的時候開門下客,結果突然停電,導致司馬靖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樣在二十層就出門,然後爬樓梯爬到四十一層。
一個人走走倒還好說,關鍵是他背著一個雲夢,走了大概六百多級樓梯,這感覺,絕對是噩夢!司馬靖見到達目的地,連忙放下雲夢,一**坐倒在地上。
大腿處的肌肉酸痛不已,而且自己的膝蓋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幾乎可以听到痛苦的哀鳴聲……
司馬靖踫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肌肉所傳來的疼痛遠比想象中來得要快,要劇烈。他強忍著疼痛開始給自己按摩。這還真是……相當于把好幾天的體育鍛煉給一天做完了。
盡管很累,司馬靖還是迅觀察了周圍環境。樓梯的角落很偏僻,基本照不到陽光,就在樓梯旁,有一扇門,根據雲夢的說法,業應該就在門里面了。
也不知道他們的到來有沒有驚動對方。不過最好還是趁早做好準備吧。
司馬靖想著,從上衣內側的口袋中掏出了幾枚圖釘,小心翼翼地放在樓梯口的地面上。
「你干什麼呢?」
「大驚小怪什麼啊?」司馬靖撇了撇嘴,說,「這個可是高級的整鬼工具誒!」
「整鬼?我看是害人吧!」雲夢不服氣地說,「撒圖釘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是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的惡作劇吧!」
對此,司馬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因為這些圖釘的具體用處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某人留下來的捉鬼工具里面有這些,所以就帶了一點過來,天知道會不會起作用。(ps︰其實真的只是惡作劇道具罷了。)
司馬靖擺完最後一枚圖釘,身體也回復得差不多了,他嘗試著站了起來,盡管大腿的肌肉還酸得很,但是走路應該沒有問題了。
「雲夢,你站得起來麼?我可是背不動你了。」
「當然能咯!」看到司馬靖站起來,雲夢也不服輸,她扶著牆壁,一點點站了起來,然而,才站到一半,她的雙腿就顫得沒完,原本想一鼓作氣站直身子,可是雲夢想要用力,但是卻是不出來,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天啊,難不成還要我背!?拜托,接下來可是要跟業正面沖突誒!
司馬靖想著,無可奈何地走到雲夢身邊,打算扶她站起來,然而,他才走了一步,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從內部被撞開,門一開,呼嘯的狂風吹了出來,司馬靖眯起眼楮,看到從門里走出一面容模糊的人……不,是業。
強大的靈力以及深深的怨念,是業不會錯的!
在狂風中,司馬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雲夢。這個半吊子鬼卒還動彈不得,如果被襲擊的話,那她就死定了。于是,他顧不得多想,迅掏出手槍,正打算扣扳機,業瞬間逼近,那明顯的不帶掩飾的殺意瞬間讓司馬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刺骨的寒意似乎凍結了他的關節……
動不了……面對業,自己動不了……自己……
會死!因為自己和普通人一樣,所以面對業會死!
然而,就在業揚起手,打算抹殺司馬靖的瞬間,他看到了雲夢的臉,手停在空中沒有揮下。他有些驚慌地後退了一步,正好踩上了司馬靖撒下的圖釘……
「轟!」
小型的爆炸生在他的腳邊,他驚慌地看著腳下,又看了一眼雲夢,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想必是驚訝無比吧……
雲夢,這個鬼卒借尸還魂所使用的尸體,乃是一年前的被害者,孟雲鈴的尸體。如果說這個業跟案件有關的話,自然會感到吃驚,因為孟雲鈴明明已經死了!
業驚詫地注視著雲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孟雲鈴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夠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難道說眼前的她是厲鬼,來找自己索命的!?不!絕對不會!可是……
業即使已經不是人類,也還是保留著人類的思考方式,他判斷眼前的情況不利于自己,于是迅沖下樓梯,架著狂風消失在司馬靖和雲夢的眼前……
呃……
活……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