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戰利品,興奮的星風看了看天色,明亮的玉盤正高高懸掛在天空,在繼續前行和打道回府兩者之間猶豫了一下,星風還是選擇回去。
第一次的戰斗能取得勝利,其實和星風遠岩豬的實力息息相關,但是,在這個戰斗過程中,星風現了自己太多失誤的地方,他需要回去好好回想總結一番。
乘著夜風,回到小樹林深處,以極快的度換裝完畢,還沒來得及向別墅走,就听見由遠及近的呼喊聲。
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露出破綻的地方,星風回應著呼喊。
須臾,幾個影子極快的出現在星風面前,仔細一看,卻是瑾、茗還有其他三個不認識的人。
「星風,你跑哪里去了?」
「我,我沒跑哪里啊,我一直就在這里。」
「這麼晚,你不待在房間,跑這里來干嘛?」
「沒干嘛,我只是想來走走,然後,然後就不小心睡著了,听見你們的叫聲,我才醒的。」
囁囁的說著,星風用無辜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暴怒中的瑾。
「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說,老邦德還在屋里等呢。」
茗壓下心里地怒意。示意跟著一起來地人幫忙抬起星風。
回到小別墅。老邦德一見到星風。就趕緊迎上來。
「星風少爺。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說去找瑾大人嗎?我見你這麼久都沒回來。還以為你生什麼事了。擔心死我了。」
看著邦德爺爺擔憂地模樣。星風頓時升起一股罪惡感。自己怎麼就忘了家里還有個邦德爺爺呢。害得爺爺這麼著急。大半夜了還在擔憂自己。真是不應該。
「邦德爺爺。我沒事。我開頭去找瑾。他不在。我就隨意走了走。結果在樹林里睡著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亂晃地。下次再也不會了。」
拉著老邦德地手。星風盡力將自己平安無事地情況告訴給他。讓老人家不再擔憂。
「星風,我看這樣吧。瑾一直是一個人住,你和老邦德干脆搬到他那里,這樣大家也有個照應,反正瑾的屋子房間夠多,你們三個人也不擠。白天專門有人來打掃衛生,就是三餐得要老邦德多費點心了。」
茗皺著眉頭建議到。和星風認識大半年,這個單純的孩子一直不太懂得怎麼照顧自己,瑾雖然孤傲,但對星風好像很不一般,看今晚老邦德來求助時,他異常焦急的神色,只怕有些事在不經意間已經生變化了。身為瑾的朋友,茗一直把幫助瑾快樂當作自己的責任。
瑾在听到提議時,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住,連茗都極少被他留宿,這會兒要和別人同住,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星風可沒管那麼多,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要進行恢復訓練和實戰訓練,要是搬去和瑾同住,可就沒這麼方便了。于是,這個單純小孩在瑾剛皺起眉頭的瞬間,就大聲提出抗議。
瑾本來還在猶豫,可一見自己還沒開口呢,這小屁孩倒先嚷起來了,好像和自己同住對他來說是種恥辱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著星風,直到星風把抗議聲咽回肚子。
「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就搬,我那里什麼都有,你只需要把你和老邦德的東西搬來就成了。」
說完,瑾很瀟灑的甩袖走人,讓星風一張臉憋成苦瓜樣。
茗模模自己的鼻子,左右看看,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雖說這個提議是他先提出來的,可瑾的性子他最了解,本以為要說服他還得花上一番功夫,哪知這小精靈一聲抗議,就讓瑾做出了他自己可能都沒反應過來的決定。不過,瑾雖然孤傲,對于說出的話,還是非常守信用的,看來,明天自己得派兩個人過來幫忙了。至于現在嘛,瑾恐怕已經反應過來了,要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鐵定遭扁,得,還是明天再來。
想到這里,茗帶著三人告辭,並承諾說他第二天會安排人過來幫忙搬行禮。
待到眾人都離開後,星風討好的要老邦德趕緊休息,一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堆著笑的小臉立馬跨下,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什麼時候不好去夜游森林,干嘛就選今天呢,這下好了,到手的自由拍拍翅膀飛走了。想到要和瑾同住一室,星風說不出心里是個什麼滋味,生平第一次,被莫名的情緒給弄得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星風頂著兩個熊貓眼和雞窩頭出現在客廳里,讓一早就過來幫忙的茗大肆取笑了一番,星風一邊恨恨的盯著他,一邊抿著魔牛女乃,腦袋里還在轉著不想搬去的念頭。他沒膽,不敢當著瑾的面強自耍賴不搬,可又實在不想失去自由。畢竟,他還沒有和瑾好到能分享秘密的程度。
看著眾人在老邦德的指揮下將東西打包,而自己還沒有想出完美的借口,星風苦惱的使勁撓頭。
「你什麼表情,和我一起住讓你很為難?」
冰涼得如同萬年寒風吹過的聲音,在星風耳邊響起,想得入神的他,沒現瑾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瑾的眼底有著惱怒,本來,他昨天回去後就後悔了,但又不好意思反悔,想著今天早點過來,看找個什麼借口阻止這件「同居」事件生,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這小子一幅「我很不樂意」的模樣在那里犯愁。
除了在有人當著他的面,流露出垂涎的表情時會飆外,從來都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緒的瑾,再一次頭腦熱了。
「不,不為難,怎麼會為難呢,我只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星風差點跳起來表明他十二萬分的誠意了。話一出口,星風頓時在心底唾棄自己,干嘛那麼沒立場啊,拒絕很難嗎?可抬眼看到瑾晶亮的眼,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老邦德和茗的動作相當迅,星風魔牛女乃還沒喝完,一行人已經提著大包小包朝瑾的別墅走去了,其實也不遠,正好和星風的別墅隔湖相對。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待會兒再聊,快走啦。」
茗推起星風就走,興奮的就像是他要和瑾同住一般。
眼看木已成舟,瑾和星風知道反對也無效了,也就不再去想著如何拒絕,反而一股莫名的欣喜和期待,在兩人胸間升起,只不過,一個孤傲,一個單純,竟都沒能覺這股情緒的滋生。
瑾的別墅格局和星風原先住的一樣,因為星風現在還是「殘疾」人士,一樓本來當作客房的那間房間就成了星風的臥室,老邦德還是住在廚房隔壁的房間里,而瑾一直獨佔的二樓,其中一個房間被改成了客房,雖然誰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履行客房的功能。
再次坐到測試台下的星風,腦袋里轉悠的還是這三天和瑾近距離相處的情形。
比想象的要好,三人都在努力適應這種生活。
瑾是因為一向獨居慣了,貿然出現和人同居的情況,有些不能適應。星風是擔心自己的小秘密被識破,有些膽戰心驚,但別樣的,「同居」的氣氛,又讓他有些歡喜,他尚處于掘中。老邦德是因為知道瑾的身份,在面對瑾時,無時無刻不感到拘束,就算有星風在從中調和,暫時他還不能克服對瑾的畏懼。
三個人,三種心情,日子就在其中坦坦流過。
心有所思的星風,注意力不在測試上頭,連上台的是什麼人都沒心情看,只在比試終了時,隨手扔幾個治療術過去,接著等待下一次的救治。
「喂,星風,你在什麼呆?你再不救,要死人了。」
大嗓門的皮爾不知何時,跑到了星風身後,見他半天沒理自己,神游天外去了,攢勁吼了一聲。被驚嚇的星風,想都沒想,一個治療術就朝前丟去,回神一看,測試老師正呲牙咧嘴的瞪著自己和身邊搗亂的皮爾。再抬頭一看,台上兩人根本就還沒開打,正震驚的看著他們。頓時羞紅了臉的星風囁囁的低下頭,一幅闖大禍後懺悔的樣子。本來被星風無厘頭般行為震驚了的觀眾,此時反應過來,「轟」的一聲,爆笑如雷。
「皮爾,你皮癢了是不是,連這兒都敢搗亂,看我不告訴你老子,讓他狠狠揍你一頓。」
測試老師和皮爾是熟人,自然知道皮爾平時的德行,加之星風那裝無辜的演技著實高明,矛頭對準皮爾而去。
「泰格老師,你看我不是給你們放松來了嘛,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喂,台上的,快動手啊,我們還等著吃午飯呢。」
轉移視線的技倆成功,台上兩人憋了一肚子火氣,這下毫不含糊的朝對方使了出來,戰斗激烈程度劇增。
待到測試結束,下一場測試要午飯後才開始,皮爾推著星風朝學校外的醉賓樓走去。
「星風,今天肯老大請客,我專門過來找你的。」
進了醉賓樓,肯他們已經在一樓等著了。本來醉賓樓的包間在二三樓,可為了方便星風,肯特地要求醉賓樓在一樓以屏風和花架隔了一張桌子出來。
「星風,你來了。就等你們兩個了。」
肯溫潤的笑著,給星風倒上醉賓樓最出名的「碧水清流」。
「來嘗嘗,這酒可不比精靈族的‘清露’差。」
星風清抿一口,嗯,還不錯,口感有點像清酒,但又要比清酒香那麼一點點。
在星風品酒時,皮爾言作俱佳的把剛才生在測試台前的事表演了出來,讓一眾人等笑得差點滾地上去了,就連黛安娜和黛安芬姐妹,都笑得牙齒閃亮亮的。星風又羞又窘的瞪了皮爾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