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的終點,在營地的中間,離篝火的灰燼不足一尺。
「我說,那個星雲啊,你跟電是不是太熱情了點?」
滿頭黑線的星風一手摟著受驚的布洛迪,一手搭在諳的肩上。
听到星風的話,布洛迪和諳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這個場面太火爆了,啥時電也變成這麼開放滴人了?諳百思不得其解。
「哇∼∼」
兩人忙不迭的將對方推開,星雲整張臉紅得都看不出膚色了,而電僵硬得如同面癱的臉龐,亦泛出不正常的血色。
「怎,怎麼回事?」
顫抖的聲音表露了星雲驚惶的內心。
「你,你撲過來……」
電沒敢把話說完,因為他看見星雲紅得紫的臉色,有向鐵青展的傾向。
「我撲,我撲過去?我***向你撲過去?」
星雲開始跳腳。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多哈這個豬頭呢。自願獻吻?啊呸!
「我沒說你撲向我。我只是說你撲過來。我沒來得及躲開……」
啥叫越描越黑。啊?啊!星雲地雙手握緊再握緊。
「那個。星雲。意外。意外而已。我們都明白。明白……」
看著三人故作鎮靜。卻言不由衷地表情。星雲徹底爆……
一陣雞飛狗跳。狼煙狂冒後。在場地除了被綁在樹上地諳和躲在蠻身旁地布洛迪外。盡皆五顏六色。精彩萬分。
「你瘋了,干嘛連我都揍?」
黑了一眼眶的星風,充滿不幸的哀叫著。
「誰叫你老往中間湊,活該!」
嘴角淤青一片的星雲,得意的哼哼。
「我招誰惹誰了這是?」
兩眼一抹黑,外加頂著五指山的電,只敢在肚里嘟囔。
一番打鬧看似瘋狂,實著也泄了一些近段日子被壓抑了的心情,癱坐在地的幾人相視一瞪,忽而大笑起來,互指著對方嘲笑其狼狽的造型。
快快樂樂的給箭豬淨身扒皮,然後上架加熱,星風星雲外加布洛迪忙得團團轉。一旁的電則蹲在諳的身邊,擔憂又欣慰的看著她。
「諳,你感覺怎樣?」
「還行,現在清醒的時間長點了。」
豹臉努力扯出一抹笑意。
「說不定,等明天醒來,我就恢復了。」
安慰電,也是安慰自己。
「都怪我,要不是……」
「電,別這麼說,你應該知道,為了你,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溫柔的撫慰,讓電的星眸漾起一片濕意。
「放心,諳,不管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治好你的。」
諳沒說話,只笑著點頭。
「好了,電,把這端過去,你先喂諳吃。」
炖得香香的湯和著面餅,被諳一口一口的就著電的手咽下,因為沒有徹底恢復,大家都不敢放開她,不是說怕她狂,而是,怕一放開,她就消失不見。
「星雲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看樣子,電以後有福可享了。」
諳抿著唇,開起電和星雲的玩笑。
「諳,你是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又拿我開涮。」
星雲狹長的眸子一挑,電端碗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一下。
「嘖嘖,星雲吶,你以後可別隨便給人拋媚眼了,我怕電吃不消。」
星風和布洛迪低頭悶笑,讓星雲一陣惱羞成怒。
「諳,現在我不和你鬧,等你好了,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對電沒那意思?」
「你……」
「星雲,鎮靜,鎮靜!」
強忍著快爆出口的笑聲,星風拉住哥哥,避免當場上演一出血案。
「諳,你少說兩句。」
沒好氣的瞪了諳一眼,電其實對星雲沒有當場否認有了那麼一點點竊喜,只是,他知道,未來是誰也拿捏不準的,現在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恐怕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享受完美美的一餐,大家都開始修煉,連布洛迪也蜷縮著,努力運行星風教給他的心法。
當天色暗沉下來,夜晚即將來到的時候,一種令人心悸的悸動在黑暗中緩緩酵,隨著夜色和晚風,靜靜的蔓延開來。
「好奇怪的聲音。」
沉浸在修煉中的星風,警覺的睜開雙眼,四周寂靜無聲,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什麼奇怪的聲音?」
電豎起耳朵,可絲毫沒任何聲響傳來。
「電,快把諳帶到這邊來。」
星雲突地站起身,朝前方看去,可除了樹影,還是樹影,但,為什麼危險的感覺那麼令人恐慌呢?
「是心跳聲。這片森林,或者說我們所在的這片森林的所有生物的心跳聲。為什麼這麼整齊?」
星風不解,每個生物的心跳頻率都是不同的,就算是盡量調整,也不可能讓所有的生物完全達到一致的頻率,可現在不可能的變成了事實,連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血液中在叫囂著加入,加入。
低頭看看身邊的布洛迪和諳,兩人的眼瞳已經開始紅,擴散,星風一驚,手中銀針急射,霎那間封住了兩人的五官六感,使其陷入沉睡。
「你們小心,敵人怕是起強攻了。」
神色凝重的星風,開始蘊量自己最強的法術技能,正所謂有備無患。
電和星雲在星風左右戒備,各自的武器已牢牢握在手中,精神力也全開,未知的恐懼最讓人心慌,等待的感覺足以磨斷人的神經。
終于,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腳步聲出現了。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
星雲的眼睜得奇大,眼前不可思議的事讓他冷汗直冒。
「真是彪悍的獸控。」
電跟著表感嘆。
「我說,你們就不擔心嗎?」
「怎麼擔心?橫豎死定了。」
當死亡真正無法避免的時候,人反而會去掉緊張的情緒,就像星雲和電現在一樣。
「我們難道真的要葬身在此?」
連星風都開始想著放棄了。
任誰看到眼前的情景,都不會再有抵抗的念頭。人可以和數倍于自己的敵人戰斗,但絕對沒能力和數百倍于己方的敵人抗衡。很不幸,他們眼前,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紅的眼楮和看不到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