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天雪地里,星風的汗水卻流成河,衣衫漸漸浸濕,雪怪王的進化到了最後關頭,需要的能量是極其恐怖的一個數字,星風和幽拼死了命,也漸漸趕不上被吸取的度。
眼看著星風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夜炙在一旁握緊了拳,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讓他快要崩潰。
正當他滿心焦急無處著手時,雪怪王的吸取行為突然停了下來,這一停頓徹底擊垮了本就強撐著的星風,整個人慘白著向後倒去。夜炙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癱倒的星風,看著他毫無血色,幾乎可以稱得上透明的臉,自責瞬間涌上心頭。
就勢坐在地上,將星風輕輕的抱在懷里,夜炙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星風渾身的冰涼。臉頰抵在他的額頭,厚實的大手緊緊包裹住星風的縴細。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脆的崩裂聲響起,湛藍的晶核炸裂開來,里面是一位身著銀色衣衫的絕美女子,紅唇如朱,蛾眉似黛,沒有了細細的絨毛,顯露出來的肌膚細膩若凝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夜炙絕不相信這竟然是雪怪王進化而成的女人,只是,為啥神級魔獸進化後會變身**形呢?
「呵呵,小夜炙,擔心了吧。沒關系,我來幫他恢復。」
雪怪王從碎裂的晶石中站了起來,娉娉婷婷的走到夜炙身邊,蹲,一只柔若無骨的縴縴素手抵上星風胸口,晶瑩柔和的光芒順著接觸的地方向星風體內涌入,四周縈繞的冰寒之氣也乖乖的侵入星風身體,不多時,原本慘白的小臉,變得正常了起來。呼吸也有了力度,甚至在雪怪王收回手掌後,也能自主的吸取天地間的冰元素精華來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
「好了。將他放在這里,咱們出去聊聊。」
在雪怪王地含笑注視下,夜炙升起一抹無法抵抗之感,可是,正當他晃神之際,一點冰涼從心間溢出。剎那將那份失神給摧毀殆盡。
「嗯?!不錯哦,看來這小朋友對你倒挺盡心的。」
雪怪王臉上柔柔地笑意。如冰雪中盛開地紅梅。令人心神蕩漾。可惜夜炙有了警覺。第一時間轉開了目光。將星風更加用力地抱入懷里。
「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吧。」
雪怪王看了夜炙好一會兒。微微嘆口氣。
「你那麼像他。現在卻比他多了一絲人氣。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夜炙臉色一黯。固執地不肯抬頭。
「放心。他救了我。我自是不會害他。我只是想問問你父母現在地情況。我想。他應該還不清楚你地身份吧?」
「不,他知道一些,遲早我都會慢慢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我答應過的,什麼事都不會對他隱瞞,就算他最後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後悔。」
「你真的這麼想?」
「嗯。他的性格其實很要強,隱瞞對他來說反而是不信任跟傷害,所以,就算最後他討厭我了,我也不會為此而對他隱瞞什麼。當然,我會使勁讓他愛上我,最終不介意我的一
「……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可是不管咋說,我都應該支持你。你家的情況。也該變變了。」
站起身,雪怪王來回踱步,良久,轉身看著他二人。
「也罷,我這反正也是投桃報李,就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點點星光從雪怪王身體里飄出來,在空中匯成一顆銀色圓球,接著一閃,消失在星風地胸
「這冰之心能幫助他加快領悟冰的真諦。只要潛心修煉上一兩年。他就能達到聖級上階,而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謝謝您,那個,我該怎麼稱呼您?」
「呵呵,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叫我雪姨吧,論輩分,我和你父母是同一輩地。當年你滿周歲的時候,我還去過你家。」
「呃,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過我?」
「有什麼好說的,你父親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誒,不談他了。來,告訴雪姨,你們到極凍之源不是為了再抓只魂獸吧?」
「不是,我們是來看看的。」
夜炙微微想了一下,將草原精靈薩滿尊者的要求詳詳細細的告訴給了雪怪王。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倒是來對了。」
雪怪王莞爾一笑。
「這件事跟你懷中這孩子還有些關系,若解決得好,你們就能達成目的,要是談得不好,只怕再難走出極凍之源。」
看著夜炙瞬間凝重的神色,雪怪王笑了起來。
「別著急啊,現在有我在,怎麼著也不會讓你們吃太大的虧地,畢竟現在我好歹也是神級了。」
雪怪王一臉的嬌媚,任誰都不可能將她與神級高手扯上關系。
夜炙抱著星風沒有再回佣兵們所在的地方,反正都是要分開,那就趁現在吧。況且,雪怪王已經派前去護送他們,至于他們領不領情,就不是夜炙考慮的事了。
和他們一起上路的,還有雪怪王和幾位體型異常高大的雪怪,他們是去極凍之源拜訪那里的霸主,也是魂獸的領,成熟期的九尾天狐祗煞。據說祗煞在幾年前就達到了神級,是極凍之源為數不多地神級高手之一。此番雪怪王進階成功,照理應該是其他高手來恭賀才對,可這女人偏不按牌理出牌,非要跟著夜炙和星風去拜訪祗煞,雖說名義上是為了保護他倆的安全,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吧。
因為從冰原到極凍之源的路開始變得平坦,所以獨角獸和颶風豹的度也很自然的體現了出來,一行人以極快的度通過了最後的山谷,來到神秘莫測地冰原之上。
「這里應該就是他們說地補給站所在的地方。」
看著眼前覆蓋了冰雪地幾幢小屋,夜炙抱著星風隨意選了一間進入。
極凍之源除了冰,並不存在一點灰塵之類的東西,因此,屋里就算久未住人,還是干干淨淨縴塵不染。
在石床上鋪上厚厚暖暖的熊皮,夜炙將仍舊有些虛弱而睜不開眼的星風輕巧的放置其上,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被子,將他暖暖的包了起來。
「夜炙,還真看不出,你這麼細心呢。」
偏著頭,一直含笑看著他忙東忙西的雪怪王,忍不住開始打趣起夜炙。
「他是我的愛人,照顧他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嘖嘖,這話要是被你父親听見了,該得大雷霆了吧?」
「我和他不同。」
夜炙的手停頓了一下,淡淡的回了句,跟著又不停的**起星風僵冷的手掌。
「是啊,你和他不同。」
不知雪怪王想到了什麼,一直笑著的臉,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一副浸入回憶中的模樣。
「雪姨,我能知道,你當年是怎麼認識我父母的嗎?」
「你想知道?」
「嗯,父親從不說他以前的事兒,母親常年待在熔岩中修煉,我……」
「哎,冥鳳這人,還是放不開嗎?」
「我母親她,她和父親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要分開?」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如果該你知道,你母親自然會說。不過,夜炙,你父母之間的恩恩怨怨,和你並沒有關系,所以,你大可不必這樣憂心焦懷。」
夜炙沒有再開口,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星風的手,仿佛給他**就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事。
雪怪王嘆了一聲,走出了房門。已經神級的她,這點冰雪對她來說,連補品都稱不上,最多是點開胃菜而已。
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夜炙,沒有覺躺在床上的星風已經睜開了眼,一雙翡翠眸子,帶著隱藏的憐惜,溫柔注視著還在呆的夜炙。
「呃,星風,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被星風反握住手指的夜炙,驚喜的看著星風已恢復了正常的臉上。
「我沒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覺就好了。你擔心了吧?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差點會弄成這樣。」
夜炙捏著掌心里的指尖,綻放一抹笑容。
「你的確把我嚇住了,以後別這麼魯莽了知道嗎?別人的命終究沒有你的命重要,還有,你得想想我,要是你走了,我怎麼辦,一個人活著,是很孤獨的一件事。」
星風點頭,另一只手模上夜炙的臉頰,感受他臉上略微粗糙的觸感。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別人的一條命,可抵不上咱們的兩條命。只是,這雪怪王身份特殊,又和你家相識,若不幫忙,怎麼說得過去。下次我一定小心,你不要我做的,我就不做。」
夜炙將他連人帶被抱入懷中,輕輕啄吻,密密糾纏。
「睡吧,我抱著你,等你睡醒了,咱們再去完成那件任務,雪姨答應了,她會盡力幫我們的。」
夜炙月兌了鞋,上床將星風置于懷中,溫柔撫慰著他柔滑的長,有一下沒一下的哄著他睡覺。打個幸福的呵欠,星風在夜炙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摟著他的腰,甜甜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