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待會兒表演完了,好好跟哥哥聊聊。」
「嗯,好。哥哥要認真听我唱哦。」
抱著小海一路將他送到為吟游詩人特設的位置上,那里有個小姑娘正忙碌著,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絲朵。
「姐姐,姐姐,你看誰來了?」
「星風,星風哥哥,星風哥哥你來了!」
絲朵尖笑著,對著星風撲了過來。大半年的溫暖生活讓她褪去了當初那份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模樣,這個人漸漸豐腴起來,加上早熟的性格,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水靈,幾分小佳人的模樣。
絲朵對靈魂的感應不如小海,所以,小海雖眼楮看不見,卻能于眾人中「一眼」找到星風所在,而絲朵則得實實在在看到了才行。
「好了,小海,你先表演吧,哥哥在那里等你。」
「嗯,哥哥,待會兒我就過來。」
小海年紀雖小,卻很自律,既然承諾了每天以演出換取免費食宿,他就一定會做到,雖然他明白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嬸嬸也會照顧他,可是,他認為自己是小男子漢,能自食其力的時候就必須用勞動換取生活所需,這也是他的傲骨。正因為如此,荊棘花的所有人才越來越喜歡他,連他的老師,那隱世的強者也是被他的這種堅毅性格打動從而才願意教導他,並為了他的身體康健而去尋找各種寶貝。
小海的吟唱雖然還顯得很稚女敕,但因其靈魂力量的強大,感染力也差不到哪里,加之大伙兒都喜愛這個小家伙,因此演出也算是很成功了。
「星風哥哥。小海表演得怎麼樣?」
「嗯。很不錯。小海要加油!」
「嗯。我要好好練習。不給老師丟臉。」
小海地臉上洋溢著燦爛地笑容。一雙大眼無神卻又很詭異地在夜炙身上掃來掃去。
「怎麼了小海。干嘛老看著夜炙哥哥?」
「小海現夜炙哥哥地靈魂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他們早已進了房間,倒也不怕別人听到,星風一听小海覺得夜炙奇怪。三分好奇心一起,不停的追問起來。
「夜炙哥哥的靈魂半紅半黑地,嗯,中間還有一絲,有一絲類似星風哥哥的靈魂力量的東西。小海也具體說不出來,反正,感覺怪怪的。」
夜炙听得小海此言倒大驚失色。
「你看得到我的靈魂?」
「夜炙,小海是天生地靈魂強者,他眼楮雖看不見。但卻能憑每個人的靈魂氣息來識人。」
一旁的緋舞很好奇的看著小海,她雖然已經二十歲了,可遺傳了較大部分血精靈血脈後,壽命也跟著漫長起來,認真算來。她差不多也只還是個孩子,在不狂的情況下,還是蠻可愛地。
「緋舞姐姐的毛病我雖不能治,可能幫助她進行自我控制。」
一談起專業問題,小海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小臉上滿滿的是嚴肅和正經。
「自我控制?那是什麼?」
「就是我用精神力疏導她暴虐的精神海,讓她自己學會控制暴動地精神力,這樣的話。就能避免她因為精神力不穩定而表現出來的嗜血狀態。」
「小海。這些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星風咂舌,這小家伙。大半年不見,厲害多了。
「這都是我老師告訴我的。我老師可厲害著了。」
小海就如同獻寶地孩童,一提起自己那厲害的老師,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那夜炙哥哥靈魂的事,你有辦法嗎?」
「星風哥哥,人家才開始學,還沒有辦法了。」
小海很哀怨的嘟起嘴,一下子泄氣下去。
「哈哈,我還以為咱家小海變成無所不能的了,原來還好,還是個人,哈哈!」
「星風哥哥,你拐著彎罵我吶。」
小海恨恨的啃了一口水果,嘟起小嘴不理星風了。
「星風哥哥,吃的來了。小海,你在干嘛?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別用門牙啃,像個耗子似的,難看死了。」
絲朵一巴掌拍上生悶氣地小海腦袋,成功看他紅了眼圈,倒進星風懷里。
緋舞好奇而又羨慕地看著他們打鬧,一個人乖乖的坐在一旁秀氣地吃著食物。夜炙對這個妹妹著實無法產生出任何相親相愛的感情,或許對于他來說,唯一地感情就只給了星風。
夜深了,荊棘花旅店的老板辛德敲開了他們的房門。
第二天,星風和夜炙踏上了去往北彌月的路途,而緋舞則留了下來。
這個決定是昨晚做出的,沉泥海灣這里的排外性不似內地那麼強,只要緋舞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辛德敢保證她不會有事,而一旁的小海則拍著胸脯說緋舞狂有他負責,並當即表現了一番精神控制的技能,也的確能控制緋舞不甚穩定的精神力。而辛德的實力星風也有了解,至少,制住緋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留緋舞在這里,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夜炙,咱們這次回去從6路走吧,坐了那麼久的船,厭煩了。」
「好,這南大6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對于星風的提議,只要不是有危害的,夜炙通常都是由得他說了算。兩人騎著角獸,沿荒漠高原一路西行,一邊觀看大6風光,一邊趕路。
「怎麼樣,這南大6比起北大6來,風光要好看得多吧?」
「對啊,山清水秀的,比起黃沙蔽日的北大6,這里真像世外桃源。」
說是荒漠高原,也僅僅是因為氣候寒冷。不多于長樹的緣故,可低矮的灌木叢林倒一直沒少過,入眼看去,是一片金黃的世界,畢竟是秋天了。滿眼蒼翠的景色已不多見。
荒漠高原一線上,小鎮星羅密布,接任務交任務的佣兵也是比肩接踵。
「我以前很想當一個自由的佣兵,滿世界的接任務做任務,感覺那一定很好玩。」
坐在佣兵工會地酒吧中。星風笑嘻嘻的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佣兵們,這荒漠高原可是任務最多的地方,而且各種檔次都有,所以各類的佣兵也都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忙碌著。
「咦,那人好像庫魯。」
星風注視著對街那正和人爭執的佣兵。不料人影眾多,擋住了他的視線。
「夜炙,你等等我,我去看看,那人我好像認識。」
星風亟不可待的起身出了門。看那酷似庫魯的人很焦急地樣子,莫非是生了啥事?
「怎麼辦?怎麼辦?連唯一的祭司大人都出任務去了,米農可等不到他回來啊。」
「庫魯?」
「天啊,巴倫托,求求你快點去帶祭司大人回來好不好?晚了的話……」
「庫魯?」
「別打岔,沒看見我正說事嗎?」
一聲怒吼朝著星風而去,把星風噴了個呆若木雞。
「晚了的話……,星風!?」
庫魯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打岔自己的人。竟然是消失很久地星風祭司。
「我的天,感謝生命女神。星風,快。快跟我去救人。」
一把拖住星風,庫魯二話不說就要往左邊跑。
「站住,庫魯,站住,我還有朋友在酒吧!」
「哎呀,別管了,讓他繼續喝吧,趕緊跟我救人啊!」
星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趕緊朝酒吧里的夜炙打手勢,讓他趕快出來,否則,待會兒就好看了。
正跑著,庫魯手一麻,跟著一輕,他驚覺不對勁,回身就是一拳轟出,可是,卻被人輕松擋下。
「你是誰,要干什麼?」
庫魯朝著冷視自己的黑男子大聲吼著,眼楮則驚異于那男子難言而魅惑地容顏,仿佛盛怒的火紅,洋溢著滅絕的氣勢,卻讓人心生向往。明明是黑,然而在陽光下,又跳耀著金紅。奇異的一個男人,這是庫魯心底第一時間浮出的念頭。
「我干什麼,應該是你要干什麼吧?星風,他傷害你了?」
「呃,不是,不是,夜炙你誤會了,他是我一個朋友,要我幫忙去救人,我擔心你一個人在酒吧里著急,所以才叫你趕緊出來。」
看著自己的手勢不明而引起了差點出人命的誤會,星風忍不住長嘆一聲。
「救人,對救人,星風,快,快點,米農要支持不住了。」
一提到救人,庫魯連忙跳起來,又想抓著星風跑,可眼角的余光瞧見夜炙不愉地臉色,又連忙縮了回去,只以眼神哀求著星風。
「沒問題,庫魯你趕緊帶路。」
醫者父母心,星風身為祭司,在對于救治人這方面一直是全力施為地。
「我的天,你們這是干什麼去了?這一身地傷,能支持到現在,還真是奇跡了。」
「米農是為了救艾瑋才被狂暴的雷梟傷成這樣地。」
「雷梟?還是狂暴雷梟,你們的膽子還真大。」
星風一邊嘖嘖嘆到,一邊手不停的釋放治療祭祀術。
「好了,外傷是沒問題了,可他傷了內髒,兩三個月內不能再用斗氣,否則,等著成廢人一個。」
拍拍手,星風吐了口氣,救這個人確實花費了他不少精力。雷梟在他身體上造成的雷電傷害幾乎破壞了他全身百分之七十的肌肉和皮膚,為了不讓這個叫米農的人留下太多傷痕,星風小心翼翼的給他清洗了傷痕,然後才一小片一小片的治療他的外傷,這幾乎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弄完一切抬頭看天才現,竟然已到黃昏時分了。
轉身朝庫魯疲憊的笑笑,星風宣布米農沒事了,只需要靜養便可,便疲累的靠向一旁候著的夜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