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三天,傳來戰報,亡靈法師軍團已逼近聯盟中心城。
被阻于草原的星風等人雖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族中的長老和薩滿尊者已繞道去往夜歌森林,對于現在的形勢來說,夜歌森林一行也是重中之重。不談那兩樣精靈族的至寶現正在那里,光是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死氣通道,就值得各位高手警惕了。
所幸的是,八天前,被困在極凍之源的人族和異族的眾位高手已月兌困而出,並在得知現在的情況危急後,當仁不讓的去往了戰斗的前線。
有了他們壓陣,星風幾人也放心多了,至少,亡靈法師進攻的腳步現在膠著在聯盟的外圍,而其他的領主也派出重兵協助封鎖了鬼鴉嶺通往內6的一切通道。
星風和夜炙兩人本來一心想前去迎戰,況且,星風的心底還有一個揮不去的掛念。
「敦不知怎麼樣了。」星風仰躺在草原上,看著繁星閃爍,美好的景致依舊蓋不過焦慮的心情。
「真不知道尊者他們要我們在這里等待什麼,早跟他說我們要趕到中心城去,可他竟然命令精靈們將我倆看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星風郁悶的看著夜炙,苦惱的撓撓頭,在他身邊,還有呼呼大睡著的布洛迪。這現後,就再也趕不走了,就算他老頭動用武力,也不能將他拖離星風的身邊。而星風因為對布洛迪有些愧疚,也就由著他去了。于是不管星風走到哪里,大家都能看到這個他身邊掛著的小跟班。
蠻和諳很早前就回了草原,本來他倆私自回來是要被罰的,不過,看在諳有孕在身的份上,族長並沒有追究他倆的行為。可這二人自打生了小孩之後,心心念念的就是去找電。要不是茗淶將他們攔下,說不定這次星風來草原都看不到夫妻兩人了。
無所事事的在草原上繼續游蕩了近十天,星風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
「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必須要去看看,我們地朋友都在中心城,現在他們情況危急,我們卻在這里無所事事的等待的,我受不了
伊娃瞪了星風一眼。
「什麼叫無所事事。我們每天都在抓緊時間修煉好不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現在情勢不明。就算我們去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那也不能就這樣龜縮在此啊!現在那些亡靈是無暇顧及到草原這邊。更主要地是。草原幅員遼闊。人煙稀少。他們沒有時間慢慢來找我們。可是中心城那里人口密集。兵源地最佳地點。要是真等他們攻下了中心城。就算草原再大。終有被搜出來地一天。到那時。再後悔就來不及
星風說得激動不已。伊娃也神情動搖了。而疾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他父親一意孤行地要保留族里地延續。他私下勸過很多次。都被駁回出戰地請求。這時听到星風地話。雖贊成卻也只能無奈一嘆。畢竟族里地權利還是掌握在他父親地手里地。沒有了薩滿尊者。整個族群都以他父親馬是瞻。哪怕他再是年輕一代地精英人物。也不得不听從族長地安排。
可對于星風來說。並沒有這方面地顧慮。如果不是一直遵循答應了薩滿尊者等待地承諾地話。老早他就和夜炙離開了。可現在。都等了這麼多天。還沒有他們地消息傳回來。而前方亡靈軍團對戰人族異族聯盟地情況又加劇了。不知從哪兒冒出了十三大巫妖。指揮著無窮無盡地亡靈戰士不知疲累地攻擊著。那些人族異族地高手再厲害。被逼迎戰二十多天地時間。整個人地精力幾乎都快透支。是以。防守地範圍一步步退後。最新傳來地消息。恐怕過不了幾天。亡靈軍團就將佔領中心城。
說來也是。亡靈戰士都是由死者構成。那無窮無盡地戰死地勇者們。除非經受了聖光禮。否則。盡皆難以逃掉身亡後還淪落為受人控制地亡靈戰士一途。這對于那些生前拼命殺敵。而亡後卻淪落為亡靈法師爪牙地勇士來說。是極其哀慟地一件事。
「伊娃,我已經決定了,最多等到明天,如果尊者他們還不會來,我就立刻出,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要拖幾個墊背的。」
男兒皆熱血,星風自認也不例外,要他看著朋友們和同族們為了生存盡力拼殺,而自己卻躲在後面眼睜睜瞧著,這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第二天入夜時分,薩滿一行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耐心已經用盡地星風收拾好了行裝,撇下淚流滿面的布洛迪,和夜炙兩人騎上騎獸,奔馳在夜色下。
「星風,星風,等等,等等我們。」
後面追上四人,正是伊娃、茗淶、諳和蠻夫婦。
「你們怎麼來了?茗淶,你父親知道嗎?」
對于伊娃和諳三人可能追來一事,星風早就預料到了,但是看到茗淶地身影,還是多少有些意外。
「我沒告訴父親,二哥是下任族長的繼承人,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能以身犯險,可我不一樣,我身為草原精靈,自然有義務維護草原地和平,那些該死的亡靈法師一旦攻佔了大城市,轉後就會對付我們了,要是不能阻擋他們侵略地伐,遲早我草原精靈一族也會滅亡的。」
「就是,茗淶說得對,我們草原精靈天生有義務維護這片天地,絕不讓該死的亡靈法師玷污我們的家園。」
不知從何時何處,冒出來一片片的小隊伍,放眼看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精靈,人族,獸人族,竟是奇異的和諧。
「好。我們出,一定要消滅那些可惡地亡靈法師。」
星風含淚帶笑的揮手,帶領著這對自組成的隊伍前去迎戰亡靈軍團。
在他們身後的遠處,一位老者默默的看著這對人馬遠去,而在他身後,是幾十位沉默但隱含懾人氣勢的中年高
「父親,我在。」
「疾,這次我們走了,族里的老弱就托付給你了。記著,那些留下的都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如果亡靈軍團真的進入了草原,你就帶領他們退入禁地之中。」
「父親,讓我去吧,這里離不開您啊!」
精靈族長淡淡地看著情緒激動的兒子,少有的綻開笑容。
「疾。一直以來,你都是父親的驕傲,族人的驕傲。父親老了,就算留下,時間也有限。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族人還需要你的帶領。」
眼光再次投向年輕人們離向,老族長徐徐說道︰「族里的精英們和戰斗力較強的人,都去戰斗了,此次前去,我會和其他強者商量,將各族地年幼精英都送過來,一旦局勢不可逆轉,你就帶他們和族里的孩子們一起退入禁地,這樣一來。大6的希望也不至于滅絕,或許千百年後。人族異族還有能在大6崛起的一天。你的擔子重大,切記一切要三思而後行。」
老族長拍拍疾的肩,繼而一聲令下,和那幾十位精英一起,從另一個方向投入夜色之中。
戰事如火如荼。很多人自的組成了戰斗小隊,投身于何亡靈軍團的戰斗中去。平日里隱藏著的光明祭司也勇敢的站在了戰斗地前沿。他們的聖光魔法,是戰場上重要地一環。不說亡靈在聖光的照射下徹底瓦解,就是不幸陣亡的戰士。在經過了聖光的洗禮後,也避免了成為下一個亡靈戰士的威脅。加之大量高手地支援,亡靈軍團的入侵被阻擋在中心城外圍地衛城之外。
有一點,讓星風很是奇怪,那就是非煙等人竟然都不見蹤影,如果他們出手,這些亡靈軍團只怕早該灰飛煙滅了,如何還能堅持到現在。可不管星風再怎麼打探,非煙和蒼冥等人,就跟失蹤了似的,沒人能知其下落。
春來暑往,戰爭已經持續年有余,可這期間,竟然沒有得到一絲薩滿尊者他們地消息。星風也曾和夜炙瞅空去了趟夜歌森林,只是,這番前往,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也無法進入森林的內部,更別提中心地帶了。星風原想利用樹木之間地感應來了解里面生的事,但也不得其法,最後只能悻悻然的回去。
在戰爭生的第十個年頭上,此時的星風等人,早已褪去了青澀和意氣風揚,他們青春的臉龐上,是沉重,是疲憊。
亡靈軍團的恐怖他們已深刻領教,這十年中,南線早已失守,可以說,現在的中心城早已是孤島一座,除了能通向北邊的高地,其他幾個方向已淪落到亡靈法師的控制之中。而北地向來都是人煙稀少的荒地,這些年如果不是逃難去的難民勉力開墾貧瘠的農田,中心城恐怕連最基本的補給都斷絕了。
說來也奇怪,那些亡靈巫妖七八年前一舉攻下南邊一線後,跟著就失蹤,這幾年都是下面的小兵小蝦們爭來奪去,能排的上號的高手一個都不見。星風等人明明心知有異,可卻是找不到人解答,只能盡力維持目前的局面,等待轉機的生。
值得一提的是,亡靈軍團在攻佔失落之地時受到墮落一族和異族們的全力抵抗,他們的步伐被阻擋在沿海一線,就避過了亡靈鐵蹄的踐踏。當然,這並不是說就沒有亡靈法師進入這兩處地方,只是,因為勢單力薄的緣故,他們的陰謀詭計還未來得及展開,就被有心防範的戰士們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一日,在邊關巡守的星風接待了一位貌似平凡的「人類」。那人剛講懷中書信遞于星風手中,就立時倒地,待光明祭司查探後告知,其實這人早已死亡,不過是被亡靈給操縱才來到此地。這事兒一出,聰慧之人立時色變,他們同時想到了一點,如果亡靈法師能這樣操縱死人。那麼,無辨別之力的普通戰士該如何防範,一旦被亡靈們突破了封鎖,中心城的淪陷只怕是遲早的事。
星風沒有想那麼多,因為,手上的信已奪去他全部的心神。上面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十年之約,君可忘
「什麼十年之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為統領之一地怒金,突地一愣,牢牢盯著星風,似乎在警惕什麼。
星風沒有答話。只是臉色蒼白的看著同樣憂慮的夜炙,久久不語。
「星風,你跟我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位統領看到怒金臉色的變化,跟著叫嚷起來,並且目光極其不善的瞪視星風跟夜炙二人。一個人,怎能听不出那人話語里隱藏的意思,本就惱怒的心情越加煩躁,冷冷的瞪視那人一眼。絲毫不加解釋的拉著夜炙往自個兒房間走。
「站住,把話說清楚……」
那人早不奈星風地地位,眼前有如此大好一個機會,立馬就想拉住不放,只是他絕對沒料到星風此時心情煩悶到了怎樣的一個程度,此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惹得星風當即輕聲一笑,回毫無感情的看著他。
「想怎麼樣?說啊!」
「星風,別這樣,大家也只是問問。你……」
看著星風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充當合事佬的瑾無言的嘆口氣。退了開來。而這時,得到通報的蠻幾人匆匆趕來。
「你們想做什麼?」
蠻和諳很自然的站到星風身前,神情不善的警惕著眾人。最開始地那段時間,大家還能毫無私心的齊心合作,可過了這麼幾年。人的劣根性又開始冒頭,很多人眼紅星風然的地位。不爽他站于自己頭上號司令,卻絲毫沒去回想。當初在艱難時分,是誰帶領眾人抵抗亡靈軍團的入侵。是誰幾次三番的救了他們的性命。
眼見情勢越來越緊張,惱怒自己失態的怒金趕緊站出來安撫眾人。
「沒什麼大事,只是大家法師這一手給弄得有些緊張了,沒事兒沒事兒。」
別人說這話,在場的戰士可能不會理會,可怒金不但是泰坦家的繼承人,更是武力冠絕地最高統領之一,他都這樣說了,就算再不忿,也得忍住。
回到房間的星風將紙條拿給諳等人傳閱,並將當年地事兒簡單訴說了一番,听到這個消息,幾人臉色都大變。
「星風,我可以進來
門口傳來瑾的聲音。
「星風,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
「這與你無關,我知道,四大家族的其他人早不忿我們和他們平起平坐了,只是,這些人也不長點腦子,難道以為離開他們我們就活不下去了麼?」
星風嗤笑一聲,眼底俱是輕蔑。不怪他這番態度,近兩年來,四大家族的部分下屬,常常有意無意地挑撥他們和聯盟還有佣兵之間的關系,估計是看到他們人少,想將他們拉下目前地地位。
瑾默然無語,對于這些狀態,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只是,他能力有限,也左右不了四大家族多數人的看法,相反,因為星風地關系,他在四大家族中的位置也頗多尷尬,這些年來,當初地那一番熱血早已減淡大半,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他必定會做出不同的決斷。
「好了,瑾,你別這樣,不關你的事,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你也給點意見。」
拉著他坐下,星風將當年對亡靈法師的承諾再次細說一遍,最後估計道︰「當年說的十年之約算算日子,也就在這幾天了,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是怎麼樣一種情況,我們得做些打算。我的意思,為以防萬一,蠻和諳最好帶領族人突破亡靈的封鎖,回到草原去。我估模著,這次應該就是大戰的最後一擊了,如果那玩意兒真的解了封,只怕這中心城岌岌可危。」
此言一出。眾人跟炸了鍋似的,全部就一個意思,讓星風跟夜炙二人別去履行這個約定。
「這已由不得我們去不去了,既然那個大長老敢派人來送信,必是吃定我二人絕對會履約。」
只可惜,還沒等到星風和夜炙商量出最好的應對方法,天才剛蒙蒙亮,一顆閃耀著火光的巨蛋就懸浮在了中心城的上空,而在這蛋地旁邊,一道瘦弱的身影含笑而立。
「夜炙。要辛苦你
這七個字,說得很輕很淡,卻著千鈞之力重重擊在下面站著的人心上,有幾個面露不忿之色的戰士,幾乎快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星風跟夜炙絲毫沒去管那些人,他們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實力莫測的大長老身上。類,竟然能操控死氣,還活了萬年有余,要說他實力低微。恐怕白痴也不會相信。
隨著他的話語,蛋上面纏繞著的煙霧般的鎖鏈開始松動月兌落,一股股濃烈地火焰氣息鋪天蓋地的爆出去,紅光所及之處,萬物俱焚,只余下一堆堆灰燼。
那大長老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看著底下眾人的眼光絲毫不掩戲謔和輕視。
夜炙在紅光大盛的那一瞬,就張開了自己的領域,將星風和蠻幾人保護了起來,而其他人就沒這麼好運了。靠得比較近的幾人,在慘叫聲中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一步一步。夜炙站到巨大的鳳凰蛋下方,最後,回朝星風一笑,展翅飛上半空,浮于蛋地上方。冷冷注視著猶自含笑的大長老。
隨著消失的鎖鏈越來越多,夜炙已沒有心力去注視其他。全身心的去吸收四溢的熱量,為的。就是避免這高的溫度毀滅掉中心城的一切。
到了這時,星風已經完全明白大長老的打算了。這顆蛋里面封印的。是已經魔化地朱雀,如果任憑它自然解封,紅光所及之處必將生靈俱滅,可如果要夜炙來吸取紅光中的能量,其中隱含地魔性必將侵蝕夜炙的身體,如此一來,待得解封完成,只怕夜炙自己呢,因為夜炙的原因,勢必不會出手,可這樣的話,人族和異族都會恨上自己跟夜炙,所以無論怎麼樣,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大長老坐實了贏家之位。
星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那注視著他地大長老,臉上一臉得意。
正待星風進退兩難之時,卻見消失了近十年的星雲和電從遠處向這邊奔來,隨之而來地,還有黑壓壓的羽族大軍。
「星風,星風,你沒事兒吧,真好,看見你真好。」
有些反應不過來地星風呆愣的看著眾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電,星雲,你們怎麼會來這里?這些年你們都跑哪里去了?」
蠻上前一步,掰著電地肩欣喜若狂的問著。
「說來話長,等閑下來我再跟你們說。你們倒是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指著半空中的夜炙,電有些神情凝重。
等到將事情了解清楚後,那濃郁的紅光早已緊緊包裹住夜炙的全身。而下方的聯軍們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這期間,不管他們干什麼,那大長老都靜默的站立在半空,根本不理睬他們的動靜。
就在下面這些不知死活的人準備攻擊大長老的時候,憑空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幽魂,頓時,現在靜寂一片,星風譏退出攻擊陣型,此舉讓那些聯軍將領臉上白白紅紅的,煞是好看。
就在他們進退兩難的時候,消失了十來年的高手們,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中心城,不光是聯軍這邊,就連大長老身邊,也出現了許多久久未見的高手,連那十三巫妖也肅穆的漂浮在他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要決戰了?在這里?」
星風不解的喃喃自語。
「雖不中,亦不遠矣。」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星風身邊響起,回頭一看,竟是八年前離開的伊娃。她身後,是微笑著的夜炙的母親。
原來,這些高手消失的原因是因為,亡靈死氣出現的地點並非只有夜歌森林一個地方,在風之谷和海底疆域中,也分別出現了亡靈死氣通道。只是。夜歌森林的那個通道被精靈族地三位高手早早的封印住,而另兩個地方,則很不幸的帶給羽族和海族極大的傷亡後才被現。這些年來,高手們都聚集在這兩處努力壓制亡靈死氣的擴散,並且,在非煙和蒼冥等人的帶領下,于前不久才徹底的將通道消弭。
「這麼說,薩滿尊者他們一直待在夜歌森林也是這個原
「嗯,估計他們現在也成功的毀滅掉通道了,不過因為夜歌那個通道是萬年前就存在肯定困難得多,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現在到底怎麼樣
有了非煙等人壓陣,星風總算松了一大口氣,現在就看夜炙能不能成功度過這一劫難
隨著火光包裹夜炙地時間越來越長,星風積壓的煩躁也快要壓制不住了。在他沖動的將要飛上半空之時,一個熟悉的氣息將他拉扯住。
「女,女皇陛下……,您怎麼來這里了?」
星風驚愕莫名,千思萬想他怎麼也沒料到女皇陛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我來北大6已經快十年了。一直在夜歌森林中,今日才得以趕到中心城來。我已經知道你這些年的作為,我為你驕傲星風。」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被戰爭磨練得相當剛強的星風紅了眼圈。獨在異鄉為異客,雖然他不是一個人,但是,生命中近一半的時間都漂泊在外,突然听到自家長輩心疼的夸贊,那種被了解,被心疼的感覺。讓他平息了一直以來累積地煩悶和浮躁。
「快看,夜炙好像不太對勁……」
正當他想和女皇陛下好好交談一番之時。一直關注夜炙的伊娃低聲驚呼了起來。星風快扭頭看去,之間火光之中黑氣漸盛,原本被緊緊包裹住不得見的夜炙,終于露出于身側,一張俊顏極度扭曲。黑氣順著紅光灌注到了他的體內,本來勻稱的身軀竟有些夸張的膨脹起來。一股不安襲上星風心頭。
「夜炙這小家伙有難了,這是魔氣侵體。」
「魔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精靈女皇嘆了口氣。將這魔氣來源解釋了一下。原來,這魔氣就是當年魔族修煉出的體內能量。他們能將這能量灌注到其他人體內,借此影響和改變他人的身體心性,這就叫魔氣灌體。大家沒想到的是,這鳳凰蛋中竟然蘊含了這麼強大的魔氣,可想而知,這里面被封印地朱雀魔化情況怕是不容樂觀。
在女皇和星風交談之時,非煙幾人也來到這兒,並讓跟隨而來的四大家族地老祖宗們,將手下之人散去,只余下聖級中階以上的高手。如此一來,他們和亡靈法師一方隔蛋相對峙,就等著一個契機,好痛痛快快的放手一搏。
星風一門心思放在了神情痛苦的夜炙身上,他的眼底沒了其他,只有愛人備受折磨地痛楚。終于,夜炙再忍受不住煎熬,一聲滿含痛苦的長嘯響徹天地,那大長老陰謀得逞,笑個不停。只要封印一解,他們這邊就有兩個魔化地級高手,再加上原本的實力,他盤算了上萬年地計劃終與之相反的是,聯軍這邊個個臉色陰沉,可他們又不敢放手攻擊,這鳳凰蛋解除封印別看好似沒啥危險,可這陰險地大長老選擇的解封地點卻是中心城上空,一旦封印崩潰,千里之內必是萬物俱滅,哪怕他們是聖級和神級的高手,也抵擋不住魔化封印崩潰造成的空間崩塌。
在痛楚迷蒙間,星風的淚水終于滑落,神志將失的夜炙,仿佛有這感應一般,紅得妖冶的眸子,投向含淚的戀人。
「殺了我!殺了我!」
沒有聲音,只有嘴唇在蠕動,可星風還是明明白白感覺到夜炙在說什麼,他搖著頭,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殺了我,趁我還有神智。」
「不。不可以,我做不到。」
星風悲痛的抱頭痛哭,他怎麼可能下得去這個手,這是自己的愛人啊,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人,怎麼可以在自己手上失去生命。
「星風,殺了夜炙,快啊,不然……」
塔可倫斯家的一個高手看懂了夜炙的唇語,竟然催促星風趕緊下手。听得這話。星風倏然抬頭,毫無表情的看著那人,直到那人堅持不住,轉頭退開來。星風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皆閃爍退避,一股心寒冒上,星風裂開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你們大家的想法?是不是?是不是……」
「星風,別這樣。你也知道,一但魔氣如體,想要祛除……」
「別跟我說這些,你們都想我殺了夜炙,是不是?」
星風冷漠的打斷怒金的話,冰冷的目光比亙古的寒冰更加徹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知道是誰,低聲的呢嚅一句。
「呵,呵呵,呵呵,你們真好。真好,十年啊。我和夜炙對抗亡靈軍團整整十年,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局。真好,真好……」
星風笑了,笑得那麼燦爛。笑得那麼悲傷。
「我真後悔,我竟然。會幫你們十年。」
「星風,星風……我們……」
怒金的臉色刷地慘白一片。高壯的身軀在瞬間變得單薄無比。
「星風,別這樣。他們……」
精靈女皇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半響只得深深嘆口氣,不再言語。而非煙和蒼冥等人,一直看著亡靈一方,沒有任何表示。
星風沒有再說話,一雙眼死死的看著愛人糾結痛楚的臉,一步一步,踏空而上。身後的人,屏息相望,在這一分一秒中,天地寂寥無聲,唯有那兩人,靜靜相對。能做到的,只有這個。」
迷離淺笑間,星風雙手撫上自己胸口,一點星光閃爍,轉眼,彌漫全身。
「我不能解除你的痛苦,可是,我能分擔你的痛苦。從你我相知相惜地那一刻起,我就誓過,此生,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盛開在彼岸。什麼開一千年,落一千年,什麼花葉永不相見,情若不為因果如何為情,緣既注定生死又何謂是緣。愛,便是分擔,便是陪伴,愛,不會讓人孤單,所以,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在你身邊。」
那麼星光漸漸擴散開來,漸漸的,接觸到夜炙的身子,而後,兩人在星光的攏聚下,相向而立。他們的腳下,那顆魔化的鳳凰蛋還在繼續解封,黑氣和火光依舊在往夜炙身體里灌注,只是,有了星風的分擔,夜炙糾結變形的身體,漸漸恢復,而星風放出的銀色光團,開始閃爍起一星一點地黑色星芒。
星風二人的目光一直相對著,仿佛從前生看到今世仍覺不夠,想把對方烙印進靈魂地最深處,這樣的話,就算在忘川中泡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忘記對方的存在。
手牽在一起,十指緊扣,根根連心。
額抵在一起,四目相對,情深難解。
「星風,你曾說過,你在,可一直以來,只有三片葉你去找第四片葉子。」
「不,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找到了。你看……」
帶著星風地手,撥開衣襟,白皙如玉的胸膛上,翡翠般地四片葉子光華流轉。
「我找到了,你,就是我的第四片葉子,也是我地幸福。」
深情的相擁,只為這一刻停留,即便漫天風花飄落,也讓你我相依到永久。
半空之上,緊緊相擁地兩人,毫不理睬底下眾人五顏六色的表情。那心思各異的人群中,唯有伊娃,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只有她明白,星風和夜炙要的是什麼。
就在聯軍一方幾乎快絕望的時候,異變陡生。
在兩方人馬之間,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身影。白色的衣袍,白色的長,手里所持的,是森林精靈的至寶生命之杖,胸前所掛的,是草原精靈的月之心。他的身周,盈滿蓬勃的生命氣息,只和大長老一個照面,後者頓時神色巨變。
「你,你還活著!?」
「你都活著,我又怎麼能先死呢。」
「那,那她……」
「你是在說我嗎?」
一個柔和到了極致的聲音響起,月白的衣裙僅以一條銀的長長及足踝,行走間,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時響起,細看才能現,她系于足上的腳鏈,掛著的鈴鐺竟是月亮石雕刻而成。
「是月祭司,月祭司來
跟隨伊娃而來的暗夜精靈們恭敬的俯下高傲的頭顱,向他們最尊敬的靈波塔月祭司行禮。
「哈哈哈,你們以為憑你們兩人就可以阻擋我一統大6的計劃嗎?哈哈哈哈,告訴你們,晚了……」
大長老瘋狂的大笑出聲,他手指所指之處,鳳凰蛋已經開始破裂,比黑色還要深邃的光很是奇異的迸射開來,一時間,最後到來的這對男女神情肅穆的同時出手想要毀滅這即將破殼的黑暗魔物。
「你們的對手是我。」大長老豈會讓他倆破壞自己的機會,一個閃身,接下了兩人出的攻擊之力。
當帶頭的動了手,底下的人還怎麼忍得住,轉瞬之間就有幾人沖了出來,卻被一道柔和的光幕給輕輕彈了回去。
「你們退開,這十三巫妖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在場的高手雖不忿,卻也無可奈何,人家只一道光幕就將你彈開去,要是真動起手來,怕是一根指頭就能將自己
這邊還在僵持中,那邊星風跟夜炙卻做出了決定。
星雲和伊娃心有感應,雙︰「不要……」
話音未落,一道璀璨至極的光芒從星風和夜炙體內迸出來,那極端熟悉的生命氣息正是來自于兩人體內的世界樹之實和精靈之心,這二者疊加的效果不亞于核彈威力,只那麼一霎那,破裂的空間裂縫徹底將二人連同那顆還未能完全破殼的鳳凰蛋給吞噬了,只留下驚愕不及的眾人。
還有,回蕩在天地間的,星雲和伊娃最哀慟的哭泣……
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偎不離分。星風和夜炙終是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仍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內容到這里就算完結了。當然還有很多需要交代的地方,因為合約的原因,不能繼續在V中,所以,別離會以番外的形式貼出來,不要錢錢的。
謝幕,撒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