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情緒漸穩，藥食調補著，身子日漸有了起色，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一日，我看著她服了藥睡沉了，便輕輕退了出來。
胤?俯在外間桌旁睡的正沉，這些日子他瘦的厲害，眼楮深陷下去，顯得睫毛越的長。時已入秋，天氣漸涼，我拿了袍子與他蓋上，見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臉龐，停在面頰處不動。
我心中微微的悸動，情不自禁的俯去。瑩白臉龐，近在須臾，鼻息間聞到的是他身上隱約的龍涎香。我心神一凜，終究沒有吻下去，連忙起身走出房門，正踫上白哥捧了飯食往門里進。
白哥問︰「格格在哪里用膳？」我指了指院內石桌。
碧空如洗，片雲也無。胤?早成過去，以後便只有八阿哥、八貝勒了。
轉天我便向八阿哥辭了行，回到了暢春園。園內依舊是花團錦簇，可是蕭瑟秋意仍是撲面而來。
和杰拉蒂尼席地而坐，絮絮叨叨的向他講起八阿哥、芷蘭、六公主、策凌、桃葉、福爾陳、我……杰在寫生，我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沒有听，輕聲唱起一很酸、很俗氣的老歌︰
「我愛的人，他已有了愛人；
他心中每一寸都屬于另一個人；
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殘忍；
我又愛又恨他的愛怎麼那麼深……」
听我唱完，杰停下了畫筆，用漢語、英文、拉丁文夾雜著也為我講述了一個故事。我听懂了，那也是一個關于愛情的故事。說到最後，杰從脖子上解下一個銀鏈，鏈子上墜著一個心形掛扣。他打開來遞給我瞧，掛扣里面是一個金姑娘的肖像。女孩甜甜笑著，白皙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so1!ap;‘s?」
「;我拍拍杰的肩膀，「;,go.is!」
「Ii11.」
他忽然站起來，「;’sd」說著把手伸向我，拉我起來，「it,is!」
他嘴里數著節拍，左手拉著我，右手背在身後，教我舞步。
上大學時，掃盲過交誼舞，杰的舞步雖與現代交誼舞略有不同，但我仍是很快便跟上了。他大贊︰「1!」嘴里哼了曲子，帶著我一、二、三、四，旋轉，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