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宛如‘**舞’演得不好,還拖累了十三阿哥獻技,讓皇上看笑話了。」我佯裝懊喪,嘟著嘴巴垂說道。
皇帝被氣的繃不住一樂︰「順著桿兒就往上爬,宛如你現今膽子是越大了。」
「十三弟你也太過孟浪,怎私自帶了內廷宮眷嬉鬧冰上,叫人瞧見,成什麼體統?」
太子會出言責備,我倒是始料未及,難道是見我和十三親密他便醋意大?我正要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卻見十三躬身回道︰「皇阿瑪,太子,臣與宛如格格並非是嬉鬧玩耍去了。卻是見運河封凍,御舟難行,臣二人向前探明路徑,以覓良策破冰是真,欲為君心解憂是實。」
我呆愣也只是一瞬,連忙隨聲附和,心內佩服十三少急智過人,真是狡猾狡猾地。
「哦?胤祥你覓得什麼良策了?不妨說來听听。」
我見皇帝真要動問,心下只是著急,卻見十三少不慌不忙的答道︰「據臣與宛如格格細察,冰面初看上去皆凍二尺有余,實則不盡然。河床底部浚深不同,且其間有暗流或湍急或平緩,故冰層實則交錯而生。臣以為若要破冰,只需尋準力點即可事半功倍。臣與宛如格格已將一里以內的力點用小黃旗標注完畢,請皇阿瑪示下可否讓咱們的破冰船撞擊力點一試。」
皇帝雖只淡淡道︰「那便試試何妨。」眼楮里卻流露出贊許之意。太子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盯了十三一眼,哼了一聲。
我心下得意,臉上便不由帶了出來,不防被皇帝看在眼里,忽地問我一句︰「宛如,你也會審看冰勢?」
「回皇上話,宛如不會。但是宛如生來心思還細膩些,也能幫得十三阿哥一二。」
皇帝盯著我看了片刻,我也敢坦然以對現今我說起謊來那也算是駕輕就熟,毫不臉紅。在宮里若沒這點本事,能安穩活到現在麼?
果如十三阿哥所言,破冰比先前足足省了一半力氣,前行的度自然加快了一倍。我心中雖對十三少敬服,卻也納悶他是什麼時候插下的小黃旗呢?
「你那時只顧閉著眼楮怎麼會知道呢?」
「原來你早有準備,我說怎麼皇上一問,你就答的那麼溜呢既替我解了悶,又為皇上分了憂。」
十三淡淡一笑︰「原也沒想到破冰上頭,只不過想著找個由頭既讓你玩得盡興,又讓皇阿瑪不好責罰于你罷了。」
……
又行了近半月,二月二十二日,我才隨皇帝由清口登岸。而十三少與哥哥等人卻已在岸邊候駕多時了。
十三少是于數日前奉皇帝密命,率哥哥等十幾個侍衛先行登6微服閱看清口、高家堰、武家墩等地河務的。
那日,皇帝把阿哥們叫到跟前,談論河工漕運。大阿哥向來好武,只瞠目不知以對,十五、十六兩位阿哥年紀又太小,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以只有太子與十三阿哥兩個與皇帝有問有答,恭謹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