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半根煙之不在黑社會 第二章 第三回 宅男生活

作者 ︰ 臨海小六子

訓練結束後的日子讓我又重新陷入無聊之中,長這麼大就喜歡到處跑,到處忙碌。現在兄弟大多又不在家,自己一個人能去哪?想去賭,找點刺激,身上又沒剩幾個錢了,總不能問老媽要錢去賭。無聊帶給我一大堆問號,沒辦法,看來也得學學乖孩子,嘗試下過宅男生活。

天天躺在床上看電視,床頭的煙灰缸滿了一缸又一缸,貌似在家歇著,咳嗽愈加嚴重,看來體弱多病都是在家憋出來的,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老媽在家做做手工活,賺點小錢添點家用。無聊的時候我也幫她一塊做。自從懂事後就沒好好在家待過,趁這個無聊的機會,我也該表表孝心了。

「听說你找女朋友了。」老媽微笑著突然問起我這個問題,一下子提到我的痛處。

「沒有啊,听誰說的啊?你把我生的那麼丑,誰能看得上我啊?」強顏苦笑。

「都有人看到了,你還不承認,怎麼?不敢跟你媽說啊,都這麼大了,有什麼好害羞的。」說話的語氣總是那麼溫和。

「真沒有啊,誰認錯人了吧?」都已經跟小蒙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想再提起,更不願跟老媽提起。

「呵呵,小鬼,什麼事都讓你媽蒙在鼓里,好了,不想說那媽就不問了。」老媽從來都是那麼理解我。

說起老媽,也算是半個知識分子,高中畢業,上過半年大學,後來因為家庭原因輟學,當過幾年英語代課老師,自從嫁給老爸後,就一直在家做做家務,所謂相夫教子,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老媽性情溫和,從不跟人計較任何東西,我跟老媽的關系最好,需要用錢的時候我也都跟老媽要,不需要說理由,因為老媽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是壞孩子,盡管我挺不乖。

既然提到了老媽,那老爸也就不能落下了。老爸綽號「老虎」,至于這個綽號的來歷,我也不得而知。小時候練過武,高中畢業,當過流氓痞子,也當過語文代課老師,可能就是在當老師的時候泡上我媽的,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實過。當過村支部書記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現在做點小生意,也就夠養家糊口。

在別人眼里,我跟老爸的關系不是一般的不好,但也是在別人眼里而已。估計長這麼大跟老爸說話不過一百句。老爸從未打過我,自打小到現在,但我從不主動跟老爸說話,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老爸從未帶我出去玩,後來就有了隔膜,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老爸了習慣了不主動跟我說話。

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其實老爸挺愛我的,我也很敬重他,也可能就因為是父子,性格太像,所以才不太說話。我也明白,小時候家里很窮,是全村最窮的,老爸為了磨生計,才沒空帶我去玩的。

小時候,有一次我摔斷了手。想到老爸東拼西借才湊到塊錢,然後再借了一輛自行車騎2o多公里路,才把我送到醫院的情景,我喜歡吃魚,想到老爸又騎自行車回家,在河里抓了條大鯉魚燒好,又騎回醫院,而又因為天氣太熱,送到病房的時候,魚已經餿掉了的情景,要知道,那時候正值天氣最熱的三伏天。想到這里,我真想大聲喊︰「爸,這麼多年來,您辛苦了。」

老媽去做飯,再點起一根煙,又開始咳嗽,回到房間繼續看電視。日子每天都這樣,幫老媽做做手工活,聊聊天,看看電視,吃飯,睡覺,點根煙想想過去,偶爾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與小蒙一起的短暫美好時光。我不願想起,卻又會很自然地想起,無法抗拒,想起的時候,又會繼續點燃一根煙,燒到一半的時候又把它滅掉……

就這樣恍恍的已經過了十幾天的宅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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