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半根煙之不在黑社會 第三章 第七回 葬禮儀式

作者 ︰ 臨海小六子

剛出門,鄰居說我老爸老媽都在醫院,听到「醫院」兩個字,心頭一震。

「你爺爺住院了。」

「什麼?在哪個醫院?」一听爺爺住院,更急,老人一向身體很好,得起病來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病。

「這我倒不清楚……」

掏出清楚地址,直奔醫院。走進病房,叔叔,姑姑……全家都在,爺爺躺在病床上「熟睡」著,不停地「打呼嚕」。看到這個情景,緊繃著的心放松了許多。

老媽給我講述了老人的病情,心卻繃得更緊。原來病的關鍵就在這「呼嚕」上。爺爺四天前睡下後就沒有醒來,不管用什麼方法,還是一直打「呼嚕」。在醫院已有三天了,醫生也用盡了各種手段,情況沒有半點好轉,據醫生說是腦動脈硬化,血液循環堵塞造成的。老人的大腦內部就像機器一樣,已經老化,不能再進行新陳代謝,也就不能劈腦做手術。如果兩個星期血液還不能沖破堵塞,就只能準備後事。

誰都無能為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期待,期待著血液能沖破堵塞,等待著老人醒過來。而奇跡往往只能在電視里小說中出現,現實總是殘酷的。一個星期,兩個星期,當我再一次周末回家,爺爺已經「出院」,家里開始忙著準備後事,床上的爺爺,「呼嚕」聲沒了,僅剩一點微弱的氣息。

第二天中午,我一個人守在床頭,只听一記類似于打嗝的聲音,以前听老人們說過,這是人死前的最後一口氣,急忙打電話去叫人,已經來不及,爺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只有我一個人送的終。

沒有哭,打小有記憶起,就沒流過淚。很平靜地坐在遺體旁,回憶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強壓住心理防線,想起爺爺往日的笑容,看著床邊冰冷粗糙的雙手……

老爸在幫爺爺換衣服,女乃女乃在門外泣不成聲,出門,扶住女乃女乃,幾個堂弟低頭不語,眼楮通紅……女乃女乃天生聾啞,往後的日子她該怎麼過?仰望天空,點起煙,吸了一口,塞到堂弟嘴里,再點起一根……

第二天,遺體送進火葬場。入冬,火葬場的生意比較興,好不容易才輪到。遺體送進電燒廳,家鄉有個規矩,在入棺前親人要瞻仰遺容,然後蓋棺。興起火葬,也就沒了棺材,但家鄉的規矩不能破壞,親人都要求進電燒廳見老人最後一面,遭到保安拒絕。

群起紛涌,保安見招架不住,揮起皮警棍,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只听一聲「哎呦」,警棍砸到***手。姑父揮過去就是一拳,另外的保安跑過來,見情況不妙,大家也一擁而上,大廳前打成一團,保安越來越多,我們也越打越凶,推倒了大廳前的鐵門,里面爺爺的遺體還放著。

畢竟人死為大,後來火葬場領導過來向我們連連道歉,還說家屬不能進電燒廳是上頭的規定,希望我們能理解。最後通過協調,放大伙從後門進去……一個多小時,骨灰拿到手,正準備回去,听到被打的那幾個保安叫罵,而且罵得很不吉利。大伯捧著骨灰盒,我把踫在手里的遺照交給年紀最小的堂弟,過去就是一腳,緊接著整個廣場打翻了天……直到那幾個保安認錯求饒。

一場群毆,算是給爺爺一個特別的葬禮儀式,也好讓爺爺悄悄地來,風風光光地走。送葬上山,我沒有去,根據迷信的說法,那天剛好沖虎,我屬虎。反正人已經走了,人死不能復生,再心痛也沒有用,祝願爺爺在另一個世界活得更幸福自在,是減少傷悲的最好詮釋。

第二天回了學校,點起一根煙,吸了幾口,調整心情,滅了煙,走進校門。學校還是朗朗讀書聲,處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書本,很認真地做習題,經過幾度悲傷的洗禮,該是靜靜心的時候。

幾天不見,才現「姚明」跟霜霜已經搞上了,度之快,感覺有點唐突。不過想想現在的年輕人,也見怪不怪了。見兩位新人依偎在一起如此甜蜜,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臨近期末考,那天下著大雨,溫度接近零下,傍晚開始夜讀,「將軍」給我看了條短信︰

近日,中國幾名女留學生在日本一料理店無故禁錮48小時,其中一女留學生被店內老板及員工**長達2o多小時,中國在日留學生協會與當地政府交涉,日本政府居然置之不理,決口否認此事,還以聚眾鬧事為由,拘留了好幾名中國愛國留學生。是中國人的轉,抵制日貨,愛我中華。

剛看完短信,我也收到了一條,那天晚上,教室里鈴聲不絕,大家收到的都是一樣的短信,一樣的內容。教室亂轟轟的,整個學校也亂轟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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