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下午望龍門火拼，听說掛掉了好幾個，蛇皮和麻桑都被抓了。」一個陌生號碼。
「你是？」
「哦，牌位哥介紹過來的，那晚休閑中心我也在場，叫我小六就行了。」
小六？這名字听著耳熟，記不起來。掛掉好幾個？看來這兩個家伙蹲個幾年苦窯是難免了，狗頭幫死的死傷的傷，還失去一悍將，想到死敵元氣大傷，咧嘴點煙，興奮。
「老婆這幾天辛苦了，來，躺下，今天老公給你按摩。」煙叼在嘴里，辣得睜不開眼楮。
「沒吃錯藥吧你，就你這粗手粗腳的也給我按摩？少拍馬屁，有什麼事求我直說。」一巴掌拍開我的手。
「你老公就那麼差？那麼沒原則？」猛吸一口，拿下叼在嘴里的煙。
「殺狗殺了一輩子，還不知道你狗肚子里長什麼樣？有話直說。」女人這動物也怪，對她好點吧，非得不相信，花言巧語騙吧，她倒興奮得不得了。
「真沒什麼事啦，就是今天心情好，想慰勞慰勞我的寶貝老婆，快乖乖躺下。」把煙掐滅，剩半根放在煙灰缸上。
「想掐死我啊，捏那麼重。」用上點力氣就說痛。
「捏哪里呢你，癢死我了。」捏輕點又說癢，難伺候。
手機響起。
「阿泰，在干嘛呢？有沒有空出來玩，把嫂子一塊帶上。」電話那頭嘈雜聲一片。
「那行，不過今天可別惹出事來。」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啦，狗頭幫連家務事都忙不過來，哪會顧得上咱們。」
「那好，去哪？」
「龍門港，我們已經在這了，你快過來。」
天冷，換上皮夾克，幫思怡圍上圍巾。
「怎麼才來啊，酒都快喝完了，服務員，再來一箱紅石梁。」「猴子」給我騰出個位子，坐下，思怡做我腿上。
「嫂子，我給你滿上，阿泰不喝酒沒出息，你得給他爭回面子。」說著「花臉」已經把酒倒滿。
「好，嫂子海量。」酒杯再次倒滿。
「來，我跟你搖骰子，誰輸了誰喝。」喝完一杯，思怡的酒興上來了。
「搖骰子可別把我落下，讓我來。」俞巧挽著阿明走進包廂。
「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把思怡拉到俞巧跟前。
「封建，老套，一回生，二回熟……還用你介紹？」
「三個三」
「五個三」
「三個六」
「兩個一」
說話間，兩個女人已經搖起骰子對上了。
「泰哥，抽煙，我就是剛才打電話給你的小六。」一個學生模樣的稚氣少年，這年頭，誰都出來混，怪不得學校流傳著一打油詩︰讀書苦，讀書累，不如參加黑社會，有錢花來有妞睡……沖他點頭微笑，接過煙，夾在耳朵上。
「難得今天酒意濃，兄弟們，來，劃幾拳助助興。」
頃刻間，這邊「三個四，兩個三……」骰子搖個不停，那邊「哥倆好類……」群手亂舞，酒氣沖天，我這個不喝酒的老實後生自然被晾在一邊，獨自點煙消魂，咳嗽……整個包廂煙酒味交融彌漫，喧嘩一片。
「怎麼又是我輸，好，我喝。」思怡打了個嗝，舉起酒杯，她已經醉了。
「快喝快喝，喝不下去就認輸，我替你喝。」半斤八兩，俞巧也喝得差不多了。
「笑話，我會輸給你？你知道以前別人都叫我什麼嗎？無敵小骰魔。」左手酒杯往嘴邊送，右手扶著桌子，身子搖擺不定，又一個嗝。
「我還人稱千杯不醉小酒仙呢……」話未說完，噴水池般吐了一通，阿明放下手里的酒杯過去扶她。
「放開你的爪子，放開，唉呦，你的蹄子踩到我了。」唉，女人，好好的手腳，在她們嘴里出來怎麼就成爪子蹄子了？我過去，思怡也把我甩開，就算越賢惠的女人，瘋起來也不得了。兩個女人相互攙扶著走出包廂找洗手間，左傾右斜，步履蹣跚。我遞阿明一根煙，點起，兩人無奈相視對笑，包廂內宣嘩聲依舊……怎麼那麼久還沒回來？有點擔心，正想起身出去看看。
「嫂……嫂子被人欺負了……快……快……」一個出去解手的小鬼匆匆忙忙跑回包廂，不知道他是因為喝醉了酒，還是本來就大舌頭，敢出來混，緊張成這樣應該不會。
過道上，三個長毛怪死死圍住這兩個醉得不成樣子的女人。其中一家伙正抱住俞巧，隔著外套，雙手，哦不，用女人的話說是爪子，一對爪子在其雙峰上不停地游走，嘴里還念叨著︰「晚上陪哥們玩，保證讓你爽……」另兩個硬拉著思怡的手往另一個包廂走，圍巾散落在地，兩個女人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任其糾纏擺布。
過去就是一腳，左手抓住長毛，右手正對鼻梁一拳過去，鼻血直飆，平生最討厭長毛怪，特別是調戲我女人的長毛怪。阿明更狠，直接對著那人的襠部狂踢，只見小六一口喝光杯里的酒，他倒是不浪費，手起杯落，當著腦門砸下去，這小子夠狠，是塊好料。
「拖到廁所去慢慢招呼，別弄髒了地板。」「花臉」的煙頭彈出去，不偏不離落到一人的長毛上，一股燒焦味撲鼻而來。
拖進廁所，一陣狂扁。
「是不是活膩了，我們大嫂也敢踫，給你們兩條路選擇，听好了，要麼乖乖從我們每個人的**鑽過去，要麼就割了**給兄弟們下酒。」說完又是一腳往襠部踢去。
「我當然希望你選擇第二種啦，吃過牛鞭豬鞭，倒還真沒嘗過人鞭是什麼滋味，成全一下讓我享受享受也好。」「牌位」**，笑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三人低頭不語，腿腳軟。
「猴子」強行扒去其中一人上衣，那人胸口紋有狼狗圖樣，凍得瑟瑟抖。
「**，狗頭幫的人，怪不得那麼囂張。」「猴子」輕聲自語。
「看在我們老大的面上就放過我們吧。」夠機靈，想到用老大來嚇唬我們，眼楮里透露出恐懼與期待。
「狗頭幫，哼，本來打算給你第三條路走，打個半小時算了，就因為瘋狗面子大，再多加半小時。」
「先跪下來給嫂子道歉，否則再加半小時。」強制按跪在地上……
「好，開扁，大家對狗頭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沒怨沒仇的鍛煉筋骨，圖個樂趣。」「花臉」帶頭一記耳光，眾人紛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