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可以……還……他一次了……
血,滿身的血,滿手的血,從她的身體里不斷涌出,如翻涌而出的泉水,染紅了他的袍子,染紅了他的眼眸,染紅了他的世界。
那紅刺目鮮紅的液體宛如寒冬臘月肆意怒放在枝頭的紅**梅兒,悄悄綻放在她身下,他手中,他與她糾纏的衣袍之上.
紅的觸目驚心,紅的刺痛了他亮麗的雙眸,讓他的世界頓時陷入了一片冰天雪地,冷的哆嗦,冷的顫抖……
一股無法昂止的憤怒,在他**腔內擴張,燒的他頭上青筋暴跳,咬緊了牙關,不需回頭,不需轉身,長劍從腋下,狠狠地,而又十分準確地向身後刺去,不偏不斜,正中身後鬼祟之人的**口,叫他再無生還之可能。
仰面倒下去,那人死不瞑目有些可怖的面容,驟然暴露在耀眼的陽光下,沒想到居然正是那尖嘴猴腮的老四。
「瑤瑤,你要撐住,我不許你有事,听到沒有?」他顫抖著唇,悲痛的怒吼響徹在她耳畔,讓她忍不住輕蹙峨嵋,緩緩睜開了眼眸,有些怨惱地瞪著他,虛弱地蠕動著蒼白的唇,不滿道︰「你……你……好吵哦!」
簡單的幾個音節,她卻說的吃力無比,聲音的飄渺猶如隨時都可能消逝的輕煙,帶著一些不怎麼確定的因素,讓人懷疑此時的她可曾說過的這樣無關痛癢不合時宜的話。
「你這個傻瓜,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心疼地罵著,心里卻恨不得受傷的那個是自己,那也比現在看著她面如死灰般的樣子要好受,抬封住了,她身上的幾個重要**位。
她痛苦地皺著眉,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微微喘息著,顫抖著唇,斷斷續續的道︰「我……想……還……你……一……次……情……那……樣……我……才……能……安……心……」一句簡短的話,受傷的她卻說的極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