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開花落 第一卷 沙漠的味道(2)

作者 ︰ 呂固

吃過晚飯,6三天非得拉著偶們去圖書館,美其名曰︰充電。

偶估計他是想起了一位前輩的話了,說那里的羔羊多,是們捕獲獵物的絕佳場所。圖書館里人很多,偶們每人拿了本雜志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後便像小品里的陳佩斯那樣賊頭賊眼的尋找獵物準備下手.偶們現周圍的幾乎都是些小夫妻,他們沒有空看書,全在那里互相咬著對方的耳朵這讓偶們比較納悶,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偶們不解,仔細觀察了一會,又在心里揣摩了半天,方知那些小夫妻們是在調情.

前面的那對在那里用一種很難听的懂的不知道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的外語交流了幾分鐘,興許是那男的演講欲大漲右手在女的身上比劃了幾下,那女的也毫不示弱揪著男的耳朵不放于是乎兩人嘴里的外語更讓人以為其是火星上過來的。

委員們在想,前面這對外星來客咬到動情的時候會是如何一副場景?會干脆就在圖書館里解衣交歡嗎?真是服了u們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如此奔放,難道火星上的人都這麼開放嗎?偶們帶著這個疑問起身走了,其實偶們是怕繼續看下去的話狂流鼻血而亡。

路燈下全是一個身子四條腿的連體怪物,完全不在乎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低年級新生,把他們當做了透明人。記得第一次在草坪上見到一對情侶摟在一起深仇大恨似的pk著嘴對嘴時,偶們如一群小鹿見到兩只正的獅子般驚恐,尖叫著抱頭鼠竄,惹的那兩人像看怪物似的望著偶們,後來可能是想通了才哈哈的不停的婬——笑。如今偶們對這些也已經見怪不怪了,氧氣那麼多,呼吸不到嘴里就當不存在好了,這也許是進化論的一個章節吧。

代VB語言的是一個剛剛研究生畢業的女老師,確切的說那應該是一個擁有青春氣息的漂亮的女孩。偶們都喜歡上她的課,特別是有風的天氣,那女老師穿的衣服的時候好象專為我們這些饑渴考慮似的,風一吹,就會曲線畢露。這時候下面那些就算一輩子也不見的會看幾頁書的和尚道士們就會前後左右的向女生借眼鏡。三班的一個長的有點謙虛的家伙周圍沒有眼鏡可借,失望的嘀咕著︰「可惜把望遠鏡忘在宿舍里了。」誰知說這話的時候,教室里剛好很靜,女老師在前面一愣︰「要望遠鏡干什麼?」她還完全被蒙在骨里。

下面「哄」的亂了起來,乍醒的女老師羞的滿臉通紅。從那以後每次上課前,六個班的班干會輪流檢查一下靠近講台的那扇窗戶關的是否嚴實,而那老師的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對自己的衣著講究了很多,那些和尚道士們整天嚷嚷著女老師是在帶頭打擊國家的服裝業。

女生對偶們男生的這類行徑嗤之以鼻。有一回班級晚會,生活委員提議每人都上講台表一下自己對大學里戀愛成風的現象的看法。這下可好,演講完全變了味,成了眾多男生描繪自己所欣賞的女生的一次模擬話劇。當一個男生談到自己未來的夢中情人時,下面的人喊︰「是VB老師的那一類型的吧?」

台上的那個人倒也坦然,「當然,那種溫柔的女人才更有魅力嘛。」

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就惹惱了班里那些看慣了「野蠻女友」的中國版全智賢們,「討厭,無聊」的反擊聲不斷,更有幾個潑辣點的女生連「」這種比較男人的詞語也用上了。當然那敢冒天下之大不韋的男爺們也就成為了班里男生眼中的大哥大了。

城市里的風花雪月已經成為一種時尚,校園里的分分合合更是再平常不過。班里當初的那幾對都已經成了過去式,見了面後依然故我,似乎那段記憶已經被洗刷掉,很有點現代愛情的味道,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們又都已經開始了新的嘗試了。

曉明不知道從哪里幫偶搞來了一輛二手的破驢,于是偶在自治區內率先成了有車一族,身價頓時大增。周三下午,趙成說自己也想成為有車一族,央求著偶用驢馱著他去舊貨市場轉轉。

要追趕偶的地位實現機械化?

偶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一口價︰兩只雞腿。

本以為這小子會還口說一只,偶也本打算妥協了,沒想到他連眼楮都沒眨,道︰沒問題出吧!到底是財大氣粗呀,早知道就把價加到三只了,偶在心里悔恨著的同時翻身上馬,變成了舊上海時代的黃包馬車夫。

偶馱著他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城市轉了一下午,問了有n個人後才找到了舊貨市場。偶們還沒說話,老板就問偶們是哪個大學的學生?偶和趙成對望了一眼︰偶們臉上寫著自己是學生嗎?老板解釋說大學生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從言談舉止中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幾句話讓人听起來很,偶們頓時覺的自己又重新成了天之驕子了︰腰板直了,眼楮亮了,就連老板臉上的那幾粒麻子也有了色彩受看多了。

老板又說自己小時候沒有機會上大學,很是羨慕偶們,如今一見到大學生就像是勞苦大眾見到了工農紅軍那麼親切,這次就是拼著陪本錢也要賣給偶們一輛。偶們心想這老板還真不錯,感激涕零的說這怎麼可以?您老還是按原來的價錢收吧。推讓來推讓去的,看那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老板的兩個外甥來騎他舅舅的二手車,最後以錢塊成交。

路上,偶問︰「怎麼樣?還可騎吧?」

小男人用力蹬了幾下,感覺有點費力,說︰「你在後面看看輪子是不是曠了。」加快騎到了偶前面。

偶在後面一看,果然是輪子的問題,于是兩個人停下來用手去扳,折騰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小男人踢了一腳輪胎︰「大爺的,這是什麼破車,剛買的就這樣。」偶心里樂翻了天︰呵,小樣,有幾個破錢不照樣賣了輛二手奧拓?偶**的才是寶馬……身穿金絲甲的馬,還是鐵的!

回去也沒什麼可做,兩個人就這樣推著車子在大街上走,一路上兩個人就揀些年輕人的話題聊,眼光時不時的在某些畫面和長的還可以的女孩身上停留幾秒鐘。在一處市停下來,一樓是賣成衣的,人很多,但有一多半是女人。

兩個人在里面轉了會後在一套七匹狼男裝前停了下來,偶拿起一上衣在鏡子前瞄了瞄,是挺有型的,就問趙成怎麼樣?趙成左看幾眼右看幾眼,最後說︰「不錯,還真的像一只兩眼光的。」

大爺的,什麼眼光?嫉妒還是咋的?偶罵了一句,太小家子氣了吧,偶僅僅是一?就算檔次低點,那也是一只……極品!!!!

二樓是家電專櫃,有一部壁掛式的彩電正在播放著央視版的「天龍八部」,放到段譽在枯井里終于得到了王語嫣的芳心,二人雖置身于爛泥之中卿卿我我****般燃燒,直烤的愛情之花綻放的一塌糊涂。

小男人看迷了,並起了嚴重的生理反應︰呼吸加眼楮充血,咽喉「咕嚕咕嚕」響個不停咽唾液,這南方孩子真經不起挑逗,如此高雅的場所卻有著如此低劣的表現真是太傷風敗俗了,簡直影響自治區的聲譽。偶一把將其拽過來,「走,叔叔偶帶你看大西歐片去!」

對面磁帶專賣櫃里劉德華的《忘情水》正流慢大街都是︰「給我一杯忘情水,還我一夜不流淚……」,天王還是那麼深情,難怪那麼多小弟弟小妹妹至今還那麼迷他。

跑在前面的小男人鴨子般尖叫起來,像是受到驚嚇的大內太監︰「飛哥,你的車不見了。」顧不得欣賞周圍的恐龍巫婆了,偶瘋似的跑了過去︰那個角落只有趙成剛買的那輛二手奧拓,偶的寶馬……身穿金絲甲的馬已經蒸了。

我拷,是酸雨腐蝕?

可就算天上下來的是王水也沒有這麼個度啊。

沒有去找,偶知道那沒有用處;偶也沒有去向不遠處的人民警察們報案,這個城市天天有自行車被偷,但他們並沒有為失主找回幾輛。來的時候偶有驢,趙成沒有,是偶用驢馱他的;回去的時候,他有驢,偶沒有驢,是他用驢馱著偶,還真是黑色幽默。

小男人直接把偶馱到了校外不遠的小吃街,兩個人喝了一通才回去。

剛進校門的時候,小男人的手機響了,是他老媽的電話,趙成說他的話費不多了,要去話吧打。于是偶自己回到了宿舍,里面只有林波一個人,正邊洗腳邊看當天的環球軍事。

「喝酒的?」林波抬頭問,同時眼楮光,還不停的咽唾液,那光景就如同非洲饑民見到了救濟糧……偶手上的那半只烤鴨。

偶說,喈,來食,將烤鴨往前一仍,林波就像一只訓練有素的德國純種狼狗,張爪就接住了,之後連手也不擦了蹲在床上大塊剁碩,嘴里不停的傳出「吧嘰吧嘰」的聲音。三分鐘半只烤鴨就被這只解決掉了,連鴨頭也沒有剩。

「今天有什麼好新聞?」偶拿起報紙問。

「沒什麼新鮮的,阿扁又開始折騰了,說什麼要舉行公投,***,就得打。」林波吃完後正在到處找擦腳布,原來另一只拖鞋在床底的牆角,用衣服架子把它勾了出來。

「和平統一不是更好?」偶表意見,偶嚴正聲明偶從骨髓到外面的皮毛其實都孕育著和平相處的細胞,只是偶爾……偶爾稍微……那麼一點點的暴力而已。

「打吧,亂世出英雄,說不上我們也可以搞個一官半職的,好好的撈他幾筆,後半生就無憂無慮了。」林波這家伙的想象力很是豐富︰不是幻想哪天有個美女看上他,就是幻想在大街上拾到一個皮包,而里面全是「老人頭」。當然,沒有美女看上他,他依然是單身;他也沒有揀到什麼皮包什麼的,他也就依然是無產階級。就像大6一樣,整天喊著要打台灣,卻一子彈也不放。

對于這種「烏托邦」之流的遺老遺少偶是無能為力了,「他們幾個呢?怎麼都不在?」

「上網去了,中午吃過飯就出了。」林波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打了個飽嗝,還放了個響屁。

我拷,想說你不是飯桶真的就算是違背了天意,偶罵了一句後以狼的度跑到窗外躲避那些有毒氣體。林波估計也是受不了自己的杰作,跟著也來到窗台,誕著笑臉問︰「要煙嗎?」

「什麼?」偶沒听清楚,以為他又看到什麼花邊新聞了,「什麼事你倒說呀!」

「煙呀。」大概是覺的是沒有搞的那麼神秘的必要,林波這才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包「紅南京」。

「呵,想不到你小子也是個癮君子呀。」偶一看原來是同道中人,樂了。接過一根後,兩個人便在這培養二十一世紀建設人才的宿舍里吞雲吐霧起來了。

從偶們這一屆開始,學校在關于宿舍學生的用電制度上作了一定的變動,以前學校是通宵供電的,只是在學期末才通報各個宿舍的用電量,標了的再重新交費,現在變成了學校在晚上統一熄燈。這天委員們從外面回來後就一直打撲克,正玩著燈滅了,有人一看手機︰11︰oo。「真掃興」大家嘟囔著爬上了各自的床上,可人人的神經都還因剛才的激戰而緊張著,無法入睡。趙成對下鋪的「猴子」說︰「猴子,講個故事吧,最好是那種激烈的」。小男人真可憐,看來白天是被段譽和神仙姐姐挑逗的不行了。

「什麼激烈點的?」「猴子」不解的問。

「這都不懂,就是帶點彩色的。」6方插了一句。

「垃圾,我可是正人君子啊,會看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嗎?」「猴子」一副出淤泥而不然的語氣。

「拉倒吧,誰不知道誰到底有幾根蔥呀,快點,別浪費時間。」現在劉強破天荒的也了話,以前晚上他一上床沒幾分鐘就會嬰兒般的奏起搖籃曲,害的眾委員們是受盡了失眠的痛苦,甚至都有了將其掃地出門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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