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看著自己主子臉上已是這般淒色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勸慰可是這些年了勸慰的話說了多少次今日這一被推翻她又該如何勸?是說大王瘋了嗎?不她怎敢妄言。可是大王若不是瘋了怎麼又會有此舉動會不會是主子想的太多了……
「主子那這事您要給太後說嗎?」燕兒小心地問著。
翠錦的眼一抬一坐了下來茫然般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從回來就在想著這事。太後她畢竟是疼著我的她要我幫襯著蓉昭儀除開是希望她早日生子穩做後位外也是希望我也靠著她平安的過日子畢竟那幾年的傾扎她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她哪里知道……哎燕兒這事你和我先別聲張吧太後那里咱們也不可提先等等再看畢竟這新的一輪里誰會叱 風雲你我都未可知。你也見了夜美人和梅才人還有好些人晚上咱們也就見到了我現在覺得倒不如咱們好生等著看著看誰有望之後再做決定。」
「那咱們就先瞞著太後?萬一她要是知道了……」
「不太後不會知道大王又這樣打著幌子誰會知道我當初喝下去現在誰知道呢?再說了這會太後正高興呢咱們別去敗她的興致等過上半年了沒了動靜那時是旁敲側擊還是靜觀其變咱們再說吧!」
燕兒看著錦婕妤的表情咬了咬唇後應了︰「奴婢知道了既然如此咱們也別想了主子來來燕兒伺候著你畫畫吧。」
翠錦點點頭起了身提毫喂墨眼掃到紙上那暈進去的茶漬正要換一張殿門外卻有了下人的通傳聲說夜美人前來拜見。
「就說我休息了不方便見等晚上一並吧!」翠錦頭都不抬的交代于燕兒。
「不見?這好嗎?」燕兒小聲地說著︰「大王今日在殿上可夸了她的。」
「那就更不能見了我現在可是昭儀的姐妹在別人眼里蓉昭儀可正春風得意著呢何況太後囑我和蓉昭儀親近別人我能晾就晾著吧。」
「可是主子您不是說今晚大王會點選……」
「這個是我想到的是根據那碗湯藥還有這位夜美人的舉動想到的。但是我怎麼能讓別人知道我想到了呢?這會誰都別去做那聰明人的好。眼下可是越糊涂越好我就痴傻著守著她蓉昭儀反正大王也清楚我是太後這邊的懂了嗎?」翠錦說著一笑︰「去吧你去打了去。」
燕兒應著出去了翠錦再低頭要畫卻沒了換紙的心思也就直接落墨在紙上有些隨意的幾筆勾勒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來復轉添墨再繪出荷葉兩片相襯將那朵荷花倒襯幾分出生氣來。翠錦畫到此處正要擱筆卻眼掃到那紙上的茶漬略頓之後眼一轉在茶漬上細毫添繪竟繪了幾只糾纏在一起的蜻蜓來似斑駁的光暈在荷花的邊上翻飛著。
「你們鬧你們的我看我的。」她唇動輕喃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
滿園的花在搖曳著有風拂過花香濃郁。眼前的路在輕微的晃悠著似是自己步行著歡快的節奏而那漫天若雨的飛花白雪般繽紛著格外的美麗。
伸手想要摘下一朵卻夠不到只有看著旋舞的花媚兒落下伸手去接當那柔軟的身子躺進掌心想要送到鼻下細聞的時候耳中卻傳來了腳步聲。
「娘說不能亂跑的。」擔憂包圍了自己閃身到旁邊的花叢中藏匿了去。
腳步聲靠近卻忽然沒了聲響靜靜地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人呢?走了嗎?
躡手躡腳的小心站起想要偷看可花叢太高遮擋了眼。撥開花叢剛要露頭去看卻听到了輕輕地好听地聲音那聲音如此的溫柔……
「你是……誰……」
落花撲簌聲在耳邊一個少年挺拔的身影就在眼前。
他在和誰說話?這里沒有別人啊。難道是他現我了嗎?可他為何背對著我問話呢?
「哥哥你是……」
「主子該起來妝扮了!」
落花瞬間變的模糊口中的話語哽咽再無法吐出眼前那少年的背影也變的虛無……
「主子該起了。」
「恩?」
蟬衣睜著惺忪的眼坐了起來看著紗帳外的影子有些恍惚。
紗簾被懸掛了起來露出了紫瞳的笑臉︰「主子還沒睡醒?」
蟬衣茫然的點點頭︰「也許吧。剛才我做了個夢在一片飛花里……」話說了半句她不再說下去腦海里似乎還有那個變成虛無的背影年少的青澀似乎曾真的踫觸。
「飛花里?飛花里如何是撫琴還是起舞?」紫瞳說著已經蹲子要給蟬衣穿鞋了。
「起舞。」不知道為什麼她給了這個答案明明夢已經被打斷一切都變成了幻影沒有後續虛無的只有絲縷了。
紫瞳笑著給蟬衣穿好了鞋說到︰「主子定是想去賞花了咱們這殿後就有片小園子的。那里種了些桃樹正開著花呢主子想看了一會打扮好了就可去走走對了今天那姑姑不是還說了咱們這朝陽宮後面還有個大的園子叫韶蓉園的嗎?回頭了奴婢陪您過去轉轉。」
「再說吧。」蟬衣不在意的應著起了身抬眼就看到迎面站著不少丫鬟人人手里捧著一身衣裳。
「這是……」蟬衣看著分配給自己伺候自己的下人們這般捧著衣裳立在跟前笑著斜了一眼紫瞳︰「我也知道今天的晚宴是很重要可也不必這般吧。」
「主子您可是昭儀啊今晚上你要和大王一起宴請眾人幾乎可算是主人了怎好怠慢?奴婢叫她們把內務處送來的衣裳全部都拿出來了主子你挑兩件合適的穿吧!」紫瞳說著就喊那些丫鬟們一個一個的上前讓蟬衣挑。
蟬衣隨意的指了一兩身出來就打她們下去她目送著眾丫頭捧著衣裳退下卻無意間看見從眼前退去的末一個丫頭手里捧著的衣裳顯露出來的梅花心中一動不由的喊到︰「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