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為上 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九章 羽鴿信隱

作者 ︰ 粉筆琴

「你怎麼跑來了?不是說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見得嗎?」蟬衣皺眉輕聲問著身邊的青柳。

「此間就是萬不得已啊。」青柳低聲回答著。

「也是好像你走早了點沒能看到。你那主子真是糊涂自己走就是喊你做什麼。就算要帶你走也小聲一些啊那般大聲喊著我真擔心大王看到你出來的位置而……哎!」蟬衣說著翻了個白眼。

「前面的我看到了後面我听到大王和你們說話我就趕緊退出來了所以她喊我也沒關系那時候我在另一角站著就是後面的我沒看到不過就前面而言也很是不錯但只是這樣應該是比不過咱們鑰國的畢竟鑰國的樂舞在婀娜公主的用心下也是大有長進……」

「你想簡單了這次的樂舞之事大王交給了我我是弄得不好不行弄得太好也擔心後來我一想索性我就使出渾身解數來弄好它而消息你傳遞回去鑰王自然會弄出應對來倒時落敗就不是我這邊的問題只能是對手太強勁。」

「我明白啊。」

「不你不明白你只是看了開場而已我使出渾身解數豈會如此簡單?這舞還有兩段一個是影舞一個是獨舞!」蟬衣無奈的道出內情。

「影舞?獨舞?」青柳似乎要細問蟬衣忙制止了︰「沒功夫細言你要是擔心鑰王那邊不清楚請他去問樂舞坊的藍嬤嬤就是。她是一準清楚的。」

「我知道了。」青柳點點頭。

「好了這事我告訴你了我問你她可知道我地存在?」蟬衣輕聲地問著。

「你是說珍充媛?」

「當然!」

「你都暗示過我了我自然不會告訴她。想來鑰王也是希望你能出奇效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你的存在。」

「恩剛才告訴你的這些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和她說起就說是你看見的明白嗎?」

「我知道。」

「我們在宮里還是要小心點以後沒什麼萬不得已地別來尋我萬一被撞見就麻煩了就算你功夫高跑到掉。可我若被疑心也難成事我如今在這個位置上雖是意外卻是難得可千萬別讓我敗露……」

「我明白的。」

「那你就快回去吧以後要是一時拿不到消息我會想辦法再制造機會我這里盡量別來。」蟬衣說著就掀紗帳示意青柳趕緊離開。一路看小說網

可青柳拉回紗帳低聲說道︰「我來還有一事。」

「什麼?」

「剛才她回來說大王在听她彈曲時忽然唱出一句詞來令她擔憂是不是大王已經是破她的身份「什麼詞?」

「好像是什麼今夕隔世什麼嘆只嘆他之類」青柳有些模糊。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卻嘆只嘆他輕許了誓言。」蟬衣將詞句說了出來︰「這歌我有唱給大王听過。」

「你怎麼唱這個歌給大王听?她告訴我這歌可是鑰國流傳的曲子啊。」青柳有些擔憂的說到。

蟬衣一笑︰「你不懂的總之無事。至于她叫她不要擔心大王不過是喜歡那曲子罷了。叫她不要自亂陣腳。」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對了。小七呢?你是要把消息給他嗎?」蟬衣隨口問了一句。

「小七?」青柳看了蟬衣一眼︰「你不知道?」

「什麼?」蟬衣不明白的看著青柳。

「那日死掉的花奴就是小七。」青柳說完眼眶有些紅。

「什麼?我我不知道我我……」蟬衣很驚訝她沒想到那樣一個細長眼地小伙子就這麼死掉了。

「我知道你沒看到他放心吧。會有接替他的人這兩天估計也該到了我也該傳消息出去了。」青柳說完自己掀了紗帳貓腰到了窗前靜靜听了一下。便掀了窗翻身而出。

蟬衣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下漆黑的夜。便將窗合上幽幽地走回窗前。

小七竟然死了?那晚宴潛伏進來的難道是小七難道是我稀里糊涂的竟把他給逼出來了?蟬衣腦袋里亂亂地她有點害怕她害怕要是鑰王知道是自己把小七給逼出來會不會責怪她。但是想著想著她又安心了她想起那夜抬出去的尸體那個人不是小七也許只是巧合罷了而且青柳說了死的花奴才是小七還是什麼病癥突也許一切都只是湊了巧。

蟬衣丟開了小七死訊的困擾之後便想到了青柳說的大王竟唱了那句歌詞她靜靜地回想著當日她再度想著這些日子她忽然清楚了大王今日為何會親吻于她。

「她一定是把我和他的那個什麼芙兒混了。難道我和那女子就那麼像?」蟬衣低喃著抱著被子倒在床上閉了眼……

清晨醒來梳妝秋月就在跟前說著宮里今日地傳言︰「主子您等著看吧夜昭容和珍充媛只怕要斗起來了。」

「哦?你怎麼那麼肯定?」蟬衣隨口問著並不在意。

「奴婢今早出去轉了圈才知道昨天本來夜昭容已經去殿中沐浴結果才沐浴完畢安總管卻帶著珍充媛去了說大王要召珍充媛侍寢當時夜昭容就質問安總管是不是弄錯了。後來安總管說了是大王剛下的旨意那夜昭容就笑問珍充媛說她不是生病的嗎怎可侍寢?結果珍充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夜昭容的就說真是巧了今病剛好。大王就召了這言外之意就好象大王一直在等她病好一樣如今她好了大王就召她夜昭容倒成湊數地了。當時就把夜昭容氣的臉上的笑都沒了氣哄哄地走了。」

「你打听的還真清楚有鼻子有眼的就跟在那看到了一樣。」蟬衣微笑著遞了一只珠花給了身後地秋葉。

「奴婢心中感激主子願為主子盡心盡力故而去詢問了昨日當值的公公。」秋月說著很是恭敬的低著頭。

「秋月啊你是為我好我知道。可是你跑去打听這些別人看到只會以為是我要你打探若是後面生了什麼別人會說是我挑撥你可明白?」蟬衣輕聲地說著言辭雖無責怪地意思但卻透著一絲不悅。

「主子奴婢在宮里有些日子明白這些關系那當值的公公曾受過奴婢恩惠。便一直叫奴婢干姐姐奴婢雖然沾染了些事情但在這宮里還是買的些面子平日里大家就喜歡談論這些。奴婢只是照以往那樣听並沒問奴婢還是知道分寸的主子放心奴婢以後會更加注意的……」「好了多謝你了這宮里啊地確需要眼楮和耳朵只是要小心些。莫叫別人抓了把柄你能注意到就很好了。至于她們兩個會不會斗起來我們就慢慢看吧。」蟬衣笑著起了身︰「大清早地我倒想去御花園走走你們誰陪我去?」

蟬衣問著眼掃向三個丫頭最後點了秋葉︰「每次都是她們兩個陪我今次你陪我吧日後出了宮。這些景也難瞧到。就和我去看看吧。」說著便帶著秋葉出了殿奔往御花園。

早間地御花園里此刻並沒什麼人。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是梳洗打扮或是用膳的時候偶有利索地也已經準備著請安的事。蟬衣因為操心樂舞的事眾人皆知自然無人前來打擾更何況大王最近也沒召過新人也無需見禮听儀所以她一人早早的跑來想聞晨香听听鳥鳴料想也就她一人有此閑心雅致卻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早入著御花園。^小^說^網

梅才人捧著琉璃盞在花叢中移步不時的輕抖葉片與花瓣接取一些露水若不是她一身素雅的藕色衣裙此時地舉動倒和早上收集露水的宮女無疑。

她悠然的接取了一些便抬頭看著才爬起的陽紅暈地光芒照來還不刺眼她掛著清淡的笑容正在觀賞便看見一只羽鴿拍著翅膀從那紅日中飛過不由得笑的更開一些。

偏此時一道光影掃過那鴿子連哀鳴都不及出便急墜而落梅才人眉頭一皺立刻朝前跑去。

「咕咕」的聲音叫的萬分痛楚白色的羽毛上已是沾染著紅色的血一只利箭貫穿了它的身子將它幾乎是定在了地上。

梅才人將手中地琉璃盞放在了一邊一臉悲色的去捧那鴿子此時鴿子出最後一聲哀鳴便僵住不動了。

梅才人的眼中立刻涌起了淚低聲喃語︰「可憐的鴿子你好好地飛著為何有那奪命的箭來射你你從此不能再飛也便失了命嗎?」她顫抖著手將那已經死了的鴿子捧起淚劃了下來此刻她模糊地眼中失了淚有些清明便瞧到鴿子地腳上竟有個小竹管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她連忙擦了淚將那小管子里的東西給抽了出來竟是一個細小地布條。

她剛要打開就听到有腳步聲聲還有幾個侍衛在問著︰「找到沒?」

她下意識的便將手中的細條放進懷中然後放下鴿子捧著那琉璃盞退到了一邊去。

很快就有幾個侍衛尋到了那里將那只鴿子抓起笑語道︰「你們是想吃鴿子肉還是炖湯喝啊?」

「鴿子肉才一點有什麼吃的倒不如炖湯喝。」立刻又人接話「噓已經射下來了快別聲張了萬一是用來……哎那管子里沒東西吧?」

「沒空的。」

「那還好。沒什麼信要傳遞走快走咱們早點把它炖了毀尸滅跡就是。」幾個侍衛說著帶著那鴿子去了。地上只有一只沾了血的羽毛在翻飛著。

梅才人捧著琉璃盞慢慢地走了出來看著那些侍衛地背影還有他們手上的一晃白影抽吸了一下鼻子輕言到︰「世人心惡毒只為己思便傷他命我是該說你滿足了世人的欲還是該悲戚你生命的終結?」

梅才人正嘆著便听見一聲輕嘆︰「各人各路。只有觀望。」梅才人驚訝之下急忙回頭便看到一抹紫色出現在眼前。

「梅香見過蓉昭儀!」她捧著琉璃盞福身行禮。

「起來吧早上出來走走也沒料會遇上出言驚擾你了。」蟬衣輕聲說著微笑著做了請起的收拾。

梅才人直了身子才想起自己臉上地淚趕緊伸手去抹而蟬衣則立刻從袖中拿出帕子走到梅才人跟前動手幫她擦臉︰「別動你手上有鴿子血這麼一擦可抹到臉上去了。」說著還動手將梅才人手里的琉璃盞拿到手中傾倒出一點露水潤濕了帕子再度為梅才人擦拭。

「好了。還好你是素顏無妝我怎麼擦都沒有關系。」蟬衣笑著退後一步轉身看向身後的秋葉說到︰「你呢是不是也要繼續哭?」

秋葉也趕緊抹淚說到︰「奴婢不。不哭了。」

「世間悲傷的事多了去了只看著一只鴿子去了便可落淚你們都是純真而又易傷的人其實想到它能裹了那幾人的月復滿足了他們的口舌之欲倒也不算死的太冤而無一用啊。這世間本就弱肉強食毫無理由地即便落淚又能改變這樣的命運嗎?」蟬衣說著將帕子細細地疊了放置到袖中。對著梅才人一笑便又邁步前行。

「娘娘!」梅才人喊了一聲蟬衣轉了頭來︰「怎麼有事?」

梅才人抿了下唇對著蟬衣一笑︰「娘娘變了。」

蟬衣臉上的笑一僵繼而伸手掩口笑說到︰「女大十八變。總是要變得。何況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蟬衣說著眼盯著梅才人。

梅才人听罷點點頭︰「是啊入了泥沼豈能不變。不過……我不會變我依舊願意清清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蟬衣一笑︰「好那你就看著吧只是不要再落淚了眼淚改變不了什麼。」

「是梅香謝娘娘教誨。」梅才人說著福了身。蟬衣則轉了身帶著秋葉走了。

梅才人立在那里看了一會那紫色的背影不由得笑言到︰「真真假假又有什麼差別呢?」說完也轉身行走忽然想到那布條便捧著琉璃盞入了亭子。

素白的指尖上有著些許血跡梅香輕嘆著取了帕子擦拭而後看了周圍才從懷中取出來那張布條。

眼一掃布條的內容她臉色立刻大變急忙回身看向那已經變得朦朧的紫她咬了唇急忙的把那布條給收了。在亭中來回幾步後眼掃到那素白的帕子上因血色而染暈地粉紅便忽然如釋重負一般笑言到︰「我這是怎麼了說好只觀的何必庸人自擾呢?她不也說了叫我看著嗎?」

梅才人捧著琉璃盞去了那張布條上的內容對她而言此刻已經好似風吹一般只是吹過沒有什麼改變而蟬衣此刻卻是表面平靜內心卻十分不安。

她什麼意思?我變了?難道她以前認識賀蘭蓉?不不會啊郡主這樣的身份難道還認識很多地朋友不成?那梅才人更是庶出如此低等身份又怎麼會和郡主有機會認識?會不會也是听說了賀蘭蓉那冰雪一樣的清冷性子?對對她不也這個樣子嗎?說不定也是喜好如此忽見我這般哪里清冷了才說的吧?蟬衣心中這般想了才好過些便停步看向秋葉︰「你知道你就姐姐為什麼一心要你出宮嫁人嗎?」

「姐姐說我不適合在宮里我該出去過老實日子。」秋葉似乎還在傷感听到問話就隨口答了說完才意識到用了「我」字急忙說到︰「奴婢不是故意……」

「噓!」蟬衣比了個安靜的動作︰「別慌錯了就錯了不要如此反正這里只有你我你這樣說錯了也沒什麼的以後再外人面前可要留意。你姐姐說的沒錯你的確不適合宮里包括剛才那位也一樣只會流淚的人還是不要在宮里地好太過干淨不是有一天會餓死就是有一天傷心過度活不下去倒不去去外面過著日子雖然會為溫飽而愁但卻不會這般心底折磨。」

「主子……」秋葉不明白自己主子說這番話的意思有些懵懂地看著蟬衣。

蟬衣一笑說到︰「我想多了你看不到那麼遠。」說完便邁步而行腦中卻是梅才人剛才抹淚的樣子。

希望你真的如此干淨吧!她心中感嘆著融入一片朝陽灑下的金輝中。充媛並在第二日獲封為珍修媛然後的日子里大王就在夜昭容和珍修媛里輪番選擇一時間仿佛王宮之中只有這兩人一般其他地人大王都看不見想不起。當然這也包括了蟬衣但是卻沒人敢去議論她被遺忘因為三國聚地日子近了而蟬衣的忙碌是誰都看得見地。

終于在離月底還有三天的時候大王宣布前朝之事有宰相與郡侯相左後宮由太後坐鎮而他則要帶上後宮一人去往三國聚之處此人便是蓉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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