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眾人立刻投了目光去就看見王公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此刻他有些難堪地站在密室的門口用他那好看的一雙眼掃視著眾人絲毫不見先前那一直存在的不屑神色。而在他身後卻見流顏的背影站在密室中央。
「我輸了。」他的話語里好似不甘但卻邁步離開了門口︰「輸了王某只有看各位有哪個有此本事了。」
王公子說著有些失魂般的坐到了席間自己撈著酒壺自斟自飲起來。穆廖見他如此便湊過去相勸而此時那魚歌看了王公子一眼便一撩他墨綠色的衣袍到了密室門口。
「流公子我……」他才說了幾字景浩卻開了口大聲的插言到︰「誒能不能讓在下做第二個?」
蟬衣不明白大王在想什麼不明白他干嘛要急急地做第二個她覺得多看看多等等做最後一個或許希望還大些。
魚歌轉身看了景灝一眼向後退了一步︰「早晚都一樣照公子請。」
景灝抬手做了一個多謝的手勢便大步走到密室前說到︰「我做這第二個。」說著也往花姑捧著的托盤里丟來兩錠金元寶。
「可以。」流顏的背影輕點了頭︰「不知道你要比什麼?」
「我亦比書畫。」景灝的聲音才落密室的門就合上了。
蟬衣的手一捏眉頭就皺到了一起心中一嘆︰他比書畫?他不是善琴的嗎?大王他難道還擅長書畫?不過。流顏地畫功自己是見識過的只怕大王他……
她想著眼隨意的轉結果就看到王公子一臉陰霾之色手中酒盞里的酒都在他輕微的晃動下流濺出了一些。一路看小說網
他為何如此生氣?為何如此激動?蟬衣心念著。忽然就明白大王為什麼要做第二人又為什麼也比書畫了。看來大王是想在書畫上贏了流顏這樣也就等于壓了這位王公子。大王是打地這個注意可是……大王贏的了流顏嗎?再說一個王公子至于他如此嗎?
蟬衣還在心中猜度那花姑卻到來她身邊小聲地說著︰「這位夫人可否跟我過來一下?」
蟬衣眉眼一抬︰「做什麼?」
花姑一笑︰「您來就是了。」說著就往船的下層走蟬衣看了下周圍的人心想那花姑雖然神秘兮兮的。但料想她也不敢胡來也就跟著下了船樓。
花姑來到船艙角上和先前流顏的動作一樣轉動了一個花瓶子結果在同樣的位置出現了密室。
「這……」蟬衣才驚訝的出一聲可那花姑便一個轉身點了她地穴道令她無法出聲緊跟著又伸手一推她就站立不穩被推進了密室。
蟬衣心中大驚連忙扶住身邊艙板穩住身子轉身想要跑。可是密室的門已經落下。
天!我不會是被搶了吧!蟬衣心中大喊而此時卻听見身後又動靜嚇的連忙回頭就看見流顏竟然站在那里臉上還帶著一點點若菊般淡雅的笑容。
蟬衣驚訝地睜大了眼。而流顏此時走近她抬手扯掉了蟬衣臉上的帕子。而後笑著抬指輕踫了自己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在蟬衣身上一點︰「你可以說話了但未防意外還是小聲輕聲的好。」流顏幾乎是貼著蟬衣的耳朵說著。
蟬衣退後一步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到︰「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那密室……在這上面嗎?」她說著還眼珠看向四周十分的戒備。她覺得一切都太突然了。
流顏一笑又上前一步貼上她地耳說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蟬衣聞言眉頭一皺。向後又退一步。輕聲說到︰「流公子這麼問什麼意思?我和我夫君游玩到此夫君前來妾身自然相隨。」
流顏听到蟬衣這麼說身子一頓然後笑容放大輕聲說到︰「看來你疑心我是假的。如此警惕甚好。不過那日為你在身上畫下……」
「流公子!」蟬衣急忙輕喝。她心底毛毛的她不敢讓他說她怕此處有人會听到︰「你這會應該在上面吧?」
「對啊別人都以為我在上面包括你那位夫君。」流顏說著伏低了身子在蟬衣耳邊說到︰「我已經讓他暫時失去意識了。」
「那他……」蟬衣心中一緊月兌口便問不過只問兩字她便壓了自己的心慌換做有些冷漠地聲音說到︰「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會事後他定是毫無察覺的。」流顏一笑退開了些許坐在了房內的椅子上。
「把我弄到這里要做什麼?」蟬衣故意拉著臉問到。
流顏抬頭看了蟬衣一眼伸手還她帕子輕言到︰「影舞之事大王已經知曉他很意外你竟能換此身份並爬上這等位置他希望你小心並經過思考後告訴你影舞的事你就把自己當做瀾國的人盡心盡力讓人看不出你的一絲保留而其他的……叫你不要操心他自有安排。」
蟬衣一愣輕言到︰「你什麼時候成棋子了?」
「我為魚肉為求自保唯有如此。」流顏說著臉上的那一絲淡淡地笑也不存在了。
蟬衣抿抿唇︰「這麼說今日相見也是你們安排地?可你們怎麼知道我們……」
「不只是巧合我本來是于他人下套卻不想會見到你們想到我離開時听到大王交代聯絡你的人這些今日我們又遇上了干脆來囑咐你一聲。另外我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流顏說著站起身來朝蟬衣靠近。
「等等你先告訴我那次你出現在郡王府是怎麼回事?」蟬衣一直不明白他的出現這次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賀蘭容盛名天下大王十分感興趣又怕她真的是才華驚天會助瀾王便與我約定若我能將賀蘭容誘也好抓也好只要能弄到大王的手里我便從此可以月兌離……賤籍不再受約束。」流顏說著嘆來口氣不︰「結果等我過去打算抓了她走卻不想是你。當時情況危急顯然我是中了埋伏的自然只有……」
「好了剩下地我知道了。」蟬衣輕聲說著心中感嘆著陰錯陽差要不是遇他一時失憶只怕這會她在大王地面前都是個卑賤的奴。蟬衣抬了頭她幾乎要貼上流顏地臉鼻翼里是那淡淡地草香味依舊和那夜迷糊中的味道一樣。
「你剛才說要我幫你做什麼?」蟬衣看著那雙晶瑩剔透的眼問到。
「幫我查查真的賀蘭容在哪?又是什麼模樣?」流顏輕聲拜托著。
「好我知道了我只能盡力但是我若真的知道消息了又該怎麼告訴你「你會知道怎麼告訴我的。」流顏說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你的獵物嗎?」
「獵物?那是對獵人而言我哪里敢是獵人?我們不過同在棋局罷了只是我若是黑他便是白我注定與他相對。」蟬衣微微笑著臉上有些淡淡地失落之色。
「學我無心吧無心不會痛不會難過不會猶豫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過眼煙雲。」流顏說著輕輕踫了下蟬衣鬢角的縷。
「說什麼呢?我若無心怎能效力于大王?再說他不過是我的……」蟬衣連忙否定。
「不用辯解我只是念著你曾舞出的美提醒你罷了你若要深陷我也無法。不過我提醒你。帝王的心都是猜不透看不清的千萬不要太計較也不要太當真不然無論你是不是棋是不是清醒無比也終是會落進後宮女子的悲情中。」流顏說著退開來然後不等蟬衣再說話就指了密室的門口︰「時間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你對他做了什麼?還有那比試……」蟬衣還想問但是流顏卻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輕聲說到︰「不過是讓他入了夢。你快上去吧!」
「可是你怎麼能做到你……」蟬衣並不想出去她還想問。
「你忘了我在你們的眼中本就是謫仙啊。神仙總是有些法力的。」流顏說著將門一把拉開門外嬉笑的聲音響起蟬衣就被推出密室那門也掩上了。
周圍是嘈雜的嬉笑聲不少人都對著蟬衣說話大體的意思都是一樣似是要爭著在她面前彈曲讓她猜。
「姐姐你好生厲害我彈了兩曲你都知道。來來我再彈一個!」一個姑娘拉著她胳膊說話此時花姑走到她跟前幫蟬衣解圍︰「好了快讓夫人上去吧我估模著照公子該出來了。」
蟬衣一听這話心里明白原來她在里面與流顏說話而她們則故意彈曲嬉笑混淆視听讓船樓上的人只會以為自己是在下面听了曲子。
蟬衣笑著將帕子遮了臉頰便上了船樓才一上樓與眾人點頭密室的門便開了。
蟬衣連忙湊上前去眼看景灝的眼。景灝臉色平平的站在門口並不說話只平靜的眼掃眾人。
「輸還是贏?」穆廖湊過來問著。可景灝並沒說話而是看向那王公子。
王公子撇了下唇︰「照公子輸就輸了吧來喝酒!」
景灝搖了頭微微笑言到︰「怎麼辦?我們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