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瑕笑道︰「好,女乃女乃就知道你最乖巧。」說著,又對孟舜華說道︰「舜華,你想要吃些什麼,玩些什麼,跟兩個表姊說便是了。」孟舜華趕緊應了。
待白玉瑕走了,劉嬈瀅便親親熱熱地挽著孟舜華的手,道︰「舜華,姑姑在和我娘親,還有大嬸嬸,在廂房,姑父在和我爹爹,還有大舅舅在書房,待他們散了,我便帶你去找姑姑和姑父,可好?」孟舜華知道劉嬈瀅口中的「姑姑」「姑父」,便是自己的爹娘,又听說大人們都在一起,不好去打擾,便點了點頭。
劉嬈月听劉嬈瀅一連串地說了許多話,不由一笑,又柔聲說道︰「嬈瀅,你說了這麼多話,也不問問舜華餓是不餓?」劉嬈瀅「哎喲」一聲,道︰「你看看我,終日光顧著說話,卻忘記問你可曾餓了。我讓丫鬟去廚房拿些點心,讓你填填肚子,可不用吃得太飽,待會兒便要吃晚膳了。」
孟舜華剛想推辭,劉嬈瀅便喚了丫鬟,送來了雲片糕、千層酥之類的點心,又親自倒了茶水,遞給孟舜華。孟舜華趕緊伸手接了,連聲道謝。等孟舜華喝了茶,吃了兩片雲片糕,劉嬈瀅便笑著說道︰「剛才嬈月還悄悄跟我說,想跟你說些話呢。」
劉嬈瀅和劉嬈月出生只相差了一日,又自幼一起長大,私下里,便也不拘禮與姊姊妹妹的稱呼,只是直呼對方的名字。劉嬈月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跟孟舜華說些什麼?她知道劉嬈瀅點子甚多,一時模不透劉嬈瀅的心思,便也不動聲色,只是笑著說道︰「你說與我說,不也是一樣的麼。」
孟舜華不知道兩個表姊想說些什麼,略略有些不安,便將千層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權當掩飾。劉嬈瀅小聲說道︰「嬈月說想問你,進了宮里,可見到皇上了麼?」孟舜華與劉嬈月心里都不約而同地想道︰原來你想問的是皇上!
劉嬈月自然是知道劉嬈瀅的心思,孟舜華雖然與劉嬈瀅接觸甚少,但從旁人的玩笑之語,也略略猜到些端倪。她本想推搪過去,但見劉嬈瀅欲說還止,滿是嬌羞的模樣,卻心念一動,想逗弄一下她,便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口千層酥,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麼,自然是見到的。」
劉嬈瀅又問道︰「他……可還好麼?」孟舜華想起梁正熙望著自己的模樣,心里一熱,轉念之間,又想起自己在暗香閣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雖然已不再生氣,卻總歸像是有根刺橫在心里,逗弄劉嬈瀅的心思,便散去了,含糊應道︰「我進了宮已經慌得不得了,怎麼敢多看皇帝一眼!我一直低著頭,只知道有個人影在我面前一晃,皇上好是不好,長什麼模樣,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劉嬈月「撲哧」一笑,用手指點了點劉嬈瀅的頭,取笑道︰「你看看人家,倒是懂得害羞,偏生你這個小丫頭,倒是眼巴巴地念著皇上。瞧你每日打扮得這般俊俏,好一副水靈靈的鮮花模樣,明年選秀呀,便讓老太監來,將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