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越想保命的人就死得越快。胖法王顯然就是如此,他剛轉過身準備給獵人帶路,幾百支箭就如暴雨一樣密集的向這里射了過來。
這幾百支同時射而來的箭,足以構成一個強大的‘血雨箭陣’。
這幾百支箭可以同時射,全是由一個總機關控制的,而且這幾百支箭攻擊的方位早就調置好了。**教主只要能夠確定,獵人已經處在這幾百支箭的射殺範圍之內就行了,並不需要**教主親自看到獵人揮劍的樣子。
**教主需要看到的是獵人的尸體。
**教主之所以讓胖法王埋伏在‘血雨箭陣’的射殺範圍之內攻擊獵人,主要的用意就是根據廝殺聲來確定獵人是否到達了‘血雨箭陣’的射殺範圍之內,並迫使獵人在‘血雨箭陣’的射殺範圍之內停頓一會兒。
事情不出**教主所料,獵人果然在‘血雨箭陣’的射殺範圍之內有些停頓。只要獵人在‘血雨箭陣’的射殺範圍之內有些停頓,就可以用‘血雨箭陣’來射殺他了。
不能不承認,**教主的這個計劃確實不錯。
面對幾百支猶如暴雨一樣密集射來的箭,獵人的左手把歐陽艷摟得更緊了,他摟著她在原地旋轉,他的鐵血劍也在旋轉,而且人和劍都旋轉得越來越快了。
非常令**教主遺憾的是,最後一支箭都射出去了,而獵人還是沒有死。
死的只是胖法王,胖法王還來不及出聲音,就死在了‘血雨箭陣’里,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沾了鮮血的箭,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只受驚的血刺蝟。
獵人用手中的鐵血劍打落了最後一支射來的箭,就停止了身體的旋轉,但他還是保持著很高的警惕,以便能夠應付突然出現類似的情況。
看了慘死在‘血雨箭陣’里的胖法王一眼,獵人知道,**教主並沒有把‘血雨箭陣’的計劃告訴胖法王,所以胖法王才會死不瞑目。
獵人走到胖法王的旁邊,迅收劍歸鞘,然後用他的右手幫胖法王合上了至死睜開的眼楮。既然胖法王已經死了,就應該讓他閉著眼楮安息。死人都有權利得到安息。
白霧依然很濃。歐陽艷看著獵人,低聲說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獵人關切地問道︰「你生病了嗎?」
歐陽艷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沒有病……只是你……把我摟得……太緊了。」
獵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還緊緊地把歐陽艷摟在自己的懷里,看著歐陽艷有些害羞的眼神,他忽然想起自己畢竟是一個大男人,而歐陽艷畢竟是一個未出嫁的女人。想到這些,他立即松開了他的左手,還解釋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情況危急,所以我才……我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才把你摟在……我的懷里。」
歐陽艷默然了一陣子,她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很多,她柔聲道︰「你不用解釋,你的用意我都知道,因此我並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
獵人道︰「你沒有誤會我的所作所為就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救明珠出來。越快越好。所以我們就別在這里擔擱了,應該趕路要緊。」
經過一條狹窄而彎曲的小路,歐陽艷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她的口已經有些渴,于是她就跑到小溪邊,用她的雙手合在一起捧起水來正準備喝時,卻被獵人阻止住了。
獵人在小溪邊蹲了下來,道︰「**教主陰險狡詐,這里又是他的巢**所在地,他會用各式各樣的辦法來對付我們,或者他已經在這溪水的源頭,派人下了毒藥。」然後他就拿出他特制的用來試毒的筷子,**溪水中,試毒筷變色了,證明溪水里果然有人下毒。
歐陽艷嚇了一跳,道︰「差一點我就中**教主的毒計了。」
獵人道︰「所以我們兩個人現在要更加謹慎。」
越過小溪,走過一塊青草地,就出現了三條路。到底走哪一條路呢?獵人把這件事情考慮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不下。
歐陽艷看獵人顯得非常為難的樣子,就說道︰「我們就走右邊路吧。」
獵人道︰「不。我們走左邊路。」
歐陽艷有些不滿地問道︰「為什麼要走左邊路,而不走右邊路?」
獵人忽然半開玩笑地答道︰「男左女右嘛。男為陽,女為陰,左邊的這條路說不定就是一條陽光大道,沒有危險一些。」
歐陽艷瞪大了眼楮,道︰「你信陰陽術?」
獵人不由得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在確實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的情況下,相信陰陽術並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左邊路不知通到什麼地方,只是在這條路的兩旁,都是枝繁葉茂的百年大樹。